“嗡……”天地间万籁静寂,几千人的哀嚎还有几十人的惊叫都哑住了,只剩这方寸之间的极静!
伴着这声嗡鸣,压抑的空间撕开了一个口子。天地的悲泣,还有人间的压抑,都涌入了这豁口,缓解了一分伤痛!
眼前是一个玄瞳少年,那声嗡鸣,正是他的剑气与天地之间的震荡孕育的。以他周身一丈,漫天的霜雪仿佛见到了可以倾吐的对象,温柔地将他包裹了起来。
因为大雪而阴翳的天空,瞬间为了少年清澈的眼瞳而明媚了一分,那寒风的呜咽,似乎也变成了天地咏叹。
“微斯人,吾谁与归……”
若不是眼前这个玄瞳少年,谁又来澄清寰宇;若不是眼前这个玄瞳少年,谁又来报天地之德;若不是眼前这个玄瞳少年,谁又来吊民伐罪!
天地之德不孤,剑鸣为邻!
伴着这声剑鸣,玄狮那颗狰狞的兽首骤然断裂,被鲜血喷出了十丈之高,然后重重落在了华服少年跟前!
一瞬间,十丈宽的街面,除了安难的方寸之间,密密麻麻布满了斑驳的血点。一时之间,十里街面,所有的目光都击集中在了安难身上……
“这少年英姿勃发,疏朗豪气,日后必成大器,今日不耐挑衅,难道要死在这里……”
“你们什么眼神,我怎么觉得,那銮驾上的仙人对少年很忌惮……”
“那玄狮放在人类里,也是练气四层的修为,凡人刀剑不能伤害。往日这四兽跟着鸿兽宗食人数百,今日死在人族手里,也算天命了。”这个声音,一个练气三层的修道者发出来的,是以它的见识又深刻一些。
“你们口中,仙人得有多少忌惮的人。有多少筑基期修士,死在了这桓乌城仙人手下;又有多少金丹期修士,见仙人如同禁忌!”那一剑之威后,街面旁边的十里铺门,渐渐窃窃私语了起来。
“好胆!”之前嬉戏悠游的锦衣男女们,被喷溅了一身的狮血,一个个面目狰狞地望着安难怒喝。一时间群雷轰鸣,令看客气血翻涌,心神不宁!
当他们看清安难的白袍,毕竟底气不足,是以先扬后抑,居然有一丝狼狈。
“这位仙师,敝宗侍奉贵组织不能说不殷勤,我对您也素无仇怨。然而你杀我宠仆在前,杀我宠物在后,以你练气初期的修为,不觉过分了吗!”尽管宇清仁语气中咄咄相逼,眼中精光闪闪,瞳孔却屡次闪躲。
是以安难再看他的神情,那飞扬的神采里,十分倒有七分是色厉内荏。
“原来如此,我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我的存在有一个破绽!那就是以我显示的练气初期修为,是不足以慑服这些同床异梦的合作者的……”
“甚至,我都不一定有本事走到桓乌城。所以,班狗是在找一个合理性……”
“所以,我表现得越嚣张,体现的底蕴越多,就越能取信与他。”安难听到“练气初期”,心中一震。他将古独安置在院门前以后,就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只见他忿然作色,三步跨飞到銮驾之前,动乾式再次挥出一道凌厉的剑芒。在呼啸声中,一颗玄虎的兽首喷出了几丈,从兽身中喷溅出了漫天的兽血,彻底染红了那些华服男女!
做完这些,安难才逼视着他们,怒斥道:“就算你们这些渣滓,杀也杀了,你们宗门又能把我怎样!何况这些禽兽!”
说完,那左边完全失去座驾的銮驾,终于失去平衡,偏斜着倒塌了下来,将街面的霜雪震飞了几尺高……
銮驾右手旁的熊豹二兽,被这股狂暴的杀意慑住了心神。他们纷纷哀啸了一声,然后匍匐在了雪地里,做雌伏状,哪里还有之前的不可一世。
“嘶……”这回十里铺门中的旁观者,直接惊骇得噤声不敢说话了。现场死一样的万籁静寂,纷纷心中狂跳,不禁忖度。
“这些鸿兽宗的人,来到桓乌城三个月了,敢这样明目张胆对抗的,尸骨都发霉了……”
“而眼前的玄瞳少年,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触怒,后来更是狂悖挑衅,岂不必死无疑……”
在那少年和銮驾之间的空间,完全凝滞了!
一息风,一颗雪都进不去。
銮驾上那些不知情的华服少年,没有预想中的杀机,反而一个个心中叫苦。
“我们今日是倒了什么大霉,竟然莫名其妙触怒了白袍义的仙人。他们哪个不是杀人盈野,凶神恶煞……”
“金丹期的长老,都被他们杀了一个。说是合作关系,谁不知道宗门早就被他们控制了,成为了他们的炮灰……”
“今天宇清仁师兄是犯了什么邪了,竟然执意要开罪他,我等夹杂在其中,两面不是人,苦也。”
……
他们哪里知道,宇清仁和班狗之间的弯弯绕绕,在第一剑的时候,他们还想保存一点分度;
到了后面一剑,安难剑气纵横的威能,彻底散发出来。他们已经两股战战,汗不敢出了。
若不是宇清仁的目光中的精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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