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涨大水了,无法巴渡船了。但那夜行人他无论如何得赶回家去。老者无奈,为了一块钱,更为了一分职责,不顾自己的老命了。他走下溪河,上了渡船,冒着恶浪,朝河对岸巴去。风狂吼。半山上,一块青石滚了下来,砸进溪河,弄了巴渡船的老者满身的水。船颠簸起来。恰在此时,船缆断了。船横着冲向下游,冲向一个大礁石,搁住了,不动了。船头翘了起来,船尾却沉进了水中。接着,船舱进了水,老者的一只鞋子从船舱浮出去了。老者想去抓鞋子,却不知,铁船一下子钻进水底去了,不仅抓不住鞋子,连钱包也不见了。老者会水。见船横了,沉了,起初,他倒也并不慌乱。但他的头被倒下的船棚击中了,出血了。他昏倒在水中,沉进了水底。
老者离开人世了,他的渡船也搁在一个荒滩上了。
水牛在溪边的草丛悠闲地吃草。蝴蝶围着一朵花飞舞。河边有座坟。老人坐在老树下,悠闲地讲着坟中人的故事。
他叫阿k,是一名猎夫。一天,在溪边闲走,他看见一头中了枪子的野猪卧在水边,伤口正不断地流出血来。野猪有两三百斤重,卧在乱草中,不住地**。阿k大喜。他本想回村找几个人共同来对付这只中弹的野猪,但那样的话,他便不能独吞这只野猪了。他止住了回村喊人的脚步。他悄悄地溜回野猪睡卧的地方。怎么办?他一时不知所措。他想去搬起大石砸那头野猪,但万一砸不死呢?砸不死野猪,他就得死,正如打不死毒蛇,便会被毒蛇咬死一样。不成。那怎么办呢?他又想用棒打。但是,如此庞然大物,一棒下去,对它来,只能算得上挠痒。他犹豫着。这时,野猪跑了。但它的一条腿已受伤,跑不快。阿k追上前去。野猪扑进了溪河,在下着雪的冬日。他也扑进了冰寒的水流,尾随着那头野猪。野猪上了岸,在一株柳树边喘了几口气,回视了阿k一眼,看他是否还在追。阿k岂能放过这样的发财机会?他追着。渐渐地,他追上了那头受伤的野猪。他举起柴刀,几刀下去,野猪身上血流如注且不住地嚎叫,叫声激起无数的浪花拍打着长在岸边的树,使树一棵接一棵地断折了。野猪愤怒了,把积蓄在胸中的对人类的仇恨一股脑儿洒向阿k。它咬住了阿k的身子。阿k在围观的农夫的惊恐声中不断地哭叫着,血出来了,肠子出来了,他的哭声凄惨地在山村回荡并渐渐地微弱下去,终于,听不见了。野猪狂妄地一叫,吼声中,地动山摇。它叼着阿k的半个身子渐渐地远去,消逝在树林里了……
老人用充满怜悯的语气讲述着。夕阳渐渐地沉进了西山。老人站起,离开了老树,离开了那座孤零零的长满乱草的坟。
一个春日的黄昏,孙禾走向山上,在崎岖不平的土路上,自在地走着,听散布在草丛、树林里的虫鸣,听鸟儿在白云下唱出的婉转的歌音。
林边,孙禾坐在青石上,听风,听松涛声。风夹杂着树和云的气味,飘来,飘过河,飘过林子,不知飘向何处。一只鸟儿栖息在林子里,见孙禾无语地坐在青石上目不转睛地瞅它,便拍动翅膀,扑楞楞飞走了。一片白云也跟着那只鸟飞走了。孙禾无语地坐在青石上,看朵朵闲云,看农夫在田地里不断地挥动锄头,看汗珠一颗一颗地掉下来,融进深沉的大地。孙禾坐在青石上,无语着,任心在天地间自由地飞翔,如蝴蝶在无边的花丛翔舞。恍惚之中,孙禾坐在一片树林子里,听着风,听着鸟鸣。他有很多钱,可以买很多的糖果,也可以买很多的新衣服。渴了,在林子里边,他可以尽情地渴饮泉水,甘甜的清澈的泉水。他也可以从树林离开,去别的地方,去花开的地方看美丽的风景。还有,在看电影的时候,要看到自己的军队如狼似虎,把任何敌人,胆敢闯进家门的敌人消灭,而后,把敌人的头割下来,用来盛庆祝胜利的美酒。在树林边,孙禾同爱人可以自在地拥抱,自在地读一本书,自在地吃饭,自在地唱歌。
孙禾坐在林子边梦想着。
夕阳渐渐地沉下了山。孙禾也便离开了树林,离开了青石,离开了风和白云,回去了。
又一个春日,孙禾走在山野,走在羊肠道上,从这丘田到那丘田,从快乐走向快乐。在一片树林边,孙禾坐了下来,在青石上,听布谷鸟在什么地方啼鸣。花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味,使人心旷神怡。孙禾无语。他尽情地呼吸着上天赐予的夹杂着花香的空气,如孩贪吃手中仅有的一颗糖果。他不离开,何况,杜鹃也在一株树上盛情地挽留他。他倚在一株树上,闭上眼睛,想像白云,想像着自己在天地间自由地飞翔。
一缕风飘来,飘动了他的衣袂,飘动了洒落头顶的一枚花瓣,飘动了他的心绪。他睁开了眼睛,站起,离开了那株树,在山野里自在地闲走。在一丘田边,他止住了脚步。田中种着油菜,密密麻麻的,如森林。油菜中长着厚厚的一层草,绿绿的,嫩嫩的,如少女的肌肤。他看见田中的油菜不住地抖动,像两只狗躲在那儿打架。对,肯定是狗,但是,他又不那么自信。他只好坐在田边的乱树林中,看着那什么东西在田中如此凶猛地抖动。过了好一会儿,抖动的油菜不抖动了,一对男女提着裤子走出来,悄悄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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