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额头,翻了翻他的眼皮,再又扒了扒他的嘴唇后,便将手指搭在他的脉门之上,良久无声,静坐无语。
一盏茶的功夫过来,他低沉幽暗的嗓音在石室的小屋内响起,“夏公子,你与这位公子有何深交?”
“正公子,啊不,正姑娘是夏公子的姊妹,”清竹还没接话,薛婆婆便好心的答话,脸上露出一丝关怀之情。
“啊?”薛不全惊声出口,被母亲的一句话弄得莫可名状,“他是个女子?”
“噗!”他实在没忍住,大笑一声,“他的脉象虽然杂乱无章,但怎么也不可能是个姑娘家呀!”
清竹现下也无暇与他争论辩解,十分焦急地道,“薛神医,我兄长到底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为何他三番四次的反复发作,总也不见起色?”
薛不全沉吟片刻,两眉深深紧锁,面无表情地道,“夏公子,如果此人并非至亲之人,还是放弃了的好!”
清竹闻言,怒火滔天,面罩寒霜、嘴角颤动地大声斥责道,“你这个郎中,我问你救人性命的方子,能不能救你直说便是,为何吞吞吐吐,有点没的,竟说些不中用的话来让人听了着急!”
薛不全面色难看,心中多有不悦,但见她为这病人心急如焚便知此人对她十分重要,也并不与她计较。但脸上依旧冰冷,“不是在下吐言怠慢,只是此人无药可救。”
“什么?不可能?他风华正茂、身上的伤只是皮肉之痛,怎会无药可医了呢?”她立时脸色惨白,眼中闪烁着惊惶不定,心中揪痛不能自禁。
薛不全不由蹙起眉心,“此言不错,但看他现下的情形,此人并非病重,而是中毒!”
“中毒?”
“正是,中毒,确切地说是蛊——春蛊。”
薛不全由炕边的圆凳上站起,迈着方方正正的步伐,朝着窗边走去。窗外的明月发出惨白的月光,照耀地上的银雪反射出鬼魅的光线,他的心情也随着忽高忽低。
“但凡春药大致可以分为三种:其一是媚药,这种药药效较轻,中毒者服用解药或用冷水浸身,数个时辰之后,便可自行解毒;其二是春药,这种药药效适中,中毒者需与女子交.合,方能解毒,如若不然热血沸腾将会七孔流血,不治而亡:其三便是春蛊,这种蛊虫一般多从口而入,它会沿着人体的四经八脉蔓延全身,初中毒时,若要医治尚可活命,但当时身体并无异样不易被人发觉,待到病发之际便为时已晚,最后扩散满身,血液倒流逆行,雪崩用药不治,便会失血身亡。”薛不全徐徐地说着,仿佛说给别人,也像说给自己,“而你的这位兄长,所中的便是春蛊,而且他中毒时日已深,别无他法治疗。”
“春蛊?”清竹想起他们初遇时,胡屠夫提到正文总在清倌院里悠悠忘返,联想到那日在山洞中他身体的种种异样,瞬时脑子彻底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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