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是一个多么神采飞扬、天下无双、傲视苍生的英雄,沙场风云,杀伐决明。后宫佳丽三千他都不屑一顾,却惟独对眼前的小人又爱又恨,丢不下、放不掉,深深地印刻在心里移不动半寸。
他竟看得痴了,禁不住诱惑将自己的薄唇一点一点靠近……
“不!”突然被摄住朱唇的少年,惊异出声,他不想继续苟活,洁白的贝齿还没有下落,早有一支大手死死地掐着他的下颌。
男人的笑阴狠而诡异,只一句话便让少年如枯草黄芦般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别寻死,此生休想,你若死了,我就让那个女人陪葬,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做我一生一世的情人!”
少年倏地瞠大双眼,黑宝石般的瞳眸中隐隐有泪光一片,“别伤害她,不要,不要,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便是……”话到最后已变成了声嘶力竭的哭喊。
男人心满意足地笑了,如五月天最灿烂的风光,。
当一切风平浪静,男人的眼中还有未褪尽的爱.欲,抚着少年白皙的后背,一遍遍在他耳边轻声自语,“不论你信或不信,自从见了你的第一眼朕便茶饭不思、魂不守舍,像着了魔般想要你,要你的人,要你的身子,更想要你的心。”
“政儿,一起走吧,跟朕回国,朕保证为你废了三宫六院,逐了六宫妃黛,不再染指她们半分!带上那个女人,我知道你十分喜爱她,跟朕一起回去!”男人贴着少年的耳朵,声音低沉而魅惑,“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任何人倘若胆敢觊觎你一分,我便是倾覆天下、粉身碎骨也要将你夺回来,豢养终身!”
那少年已经没有了残存的力气,毫无反抗之力,但他明白哀求也丝毫无用,只能畏惧的摇头,再摇头。
男人的甜言蜜语悄然而止,改弦更张道,“朕从不勉强心爱之人,你不愿随朕而去,朕绝不会让你违背心意。朕在南齐这里有一座邀月小筑,那里冬暖夏凉、衣食无缺,你们就暂时小住在那里吧!”
少年只是默默地聆听,没有动作半分,因为他明白这是那个男人赤裸裸的软禁,从今以后自己就像一只过着穷奢极侈生活的金丝雀,永远也走不出那座奢华糜乱的牢笼。但他也毫无办法,因为他要保护那个女人,就像她曾经捍卫自己一样。
哪怕是用最最下作的方法——出卖自己稚嫩的肉体,他也要守护她,直到世界的尽头。
哪怕要被全天下的人耻笑——堂堂皇子,屈为童脔,他也要爱护她,直到生命的尽头。
见少年没有反戈相向,男人竟似个痴心的愣头小子般呵呵傻笑,失了一代帝王往昔的英明之相,“不要离开朕,求求你,今日能同你一番云雨,今生足矣,异日这条命就是丧在你手里,我也绝无怨言!”
睡梦中全是不堪回首的往事,正文重温过去,他浑身都在乱颤,头上也溢出层层冷汗,奄奄一息、气若游丝。
“正文,你醒醒,别吓唬我,睁开眼,快睁开眼……”清竹被吓得泪流满面,难道他们短暂的相逢竟是人鬼疏途的结局,她不信,她坚决不信,这个来回在鬼门关打转了几次的坚强男人,莫非今晚真要死于非命?
“薛婆婆,你快过来一下,”她的语调颤栗中有几丝哭意,“我哥哥他好想快要不行了!”说到最后竟嚎啕大哭起来。
听到了这边排山倒海的啼泣,慈祥的老母手中秉着一只蜡台,借着微弱烛光与一个人影前后相随,来到了里屋的小炕边。
薛婆婆用手中的蜡烛点燃小屋内的油灯,昏暗的灯光瞬间照亮整个房间,两人站定脚跟,转身望向仰卧的正文。清竹抬头便见到薛婆婆身边的一个男子身影,他长须长髯,黑发飞
逸,飘然若仙。
此人为何会让清竹有如此稔熟的错觉,待她上眼一瞧,才豁然确斯,原来他竟是那人……
眼前的男人一身藏蓝色锦面棉袍,从头垂到脚后跟,风帽上的白色狐裘衬托出他的一脸刚毅沉稳,一双锐利如鹰的眸子炯炯有神,仿佛已经将红尘中一切的恩怨情仇、纷纷扰扰全然看破。
清竹与来人双双相望,竟生出一种由衷的、不知名的仰慕之情。
“你……薛神医……”
“你……夏公子……”
清竹眼见如神明临世的中年男子,不禁心头百花齐放,此人的到来无异于雨中送伞、雪中送炭,看来正文今天有救了。
薛神医将长袍脱下放在一边,坐在炕边的圆凳上,先用右手摸了摸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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