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负手而立,高大的身躯挡住昏暗的灯光,发黄的油灯将他的身影拉长,镀上金黄色的光晕。不得不承认,这个男子是完美无瑕,无可挑剔的,任何女人无论多么强硬的心在他的攻势下都会被一击得中,土崩瓦解。
“竹儿,过来,乖乖的!”举起右手朝畏缩在角落里的女人招招手,话语轻柔仿若三月柳絮。
这时,清竹才注意到,他的手掌中握住一根手指粗细数米长的晶亮丝绳,纯白的丝线柔软优美,闪烁光泽,透漏神秘的气息。
“来,朕的竹儿最听话了!”秦政朝她钩钩手指,用哄小孩一般的口气呼唤她,幽长的凤眸里是一丝复杂的神色。
“秦政,你……你又要做什么?”她怕了,真的怕了,心头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眼前神祗一般的男子似乎又要作出比恶魔还可怕的事情。
“好竹儿,到朕这边来。”
“不要,不要,你还想怎样?”
晃了晃手中具有较强拉力和韧性的长线,他魔魅地吐字,“别怕,这是天蚕丝,只要牢牢缚住你的脚腕,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朕了。”
“你说什么?”清竹的心忽一下地沉沦,她就知道他来定有可怕的目的,但绝没想到已经变态到如斯地步,“你要捆住的脚,我是猫是狗,还是你豢养的宠物?为什么对我这样狠心?”
“没办法,竹儿,朕也不想这个样子!”秦政叹了一口气,眸底流泻.出心疼的柔光,“此去征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归还,朕又不能将你带在身边,如此已经是最好的主意。天蚕丝手感柔软,只要你不硬拉硬扯一定不会伤害你的皮肤。”
“秦政,算我求你,你将我绑在这房中,我岂不是和笼中的动物没什么区别!我是人,请你给我留下最后一丝尊严好吗?”墨黑的杏眸里有晶莹滚动,她已经用接近乞求的语气开口求他,将人格与自尊撇到九霄云外。
然而,已经走进死胡同的固执男人,怎么也无法从犄角旮旯转出,只是一味地向前向前。
“竹儿,别逼朕动手,朕真心不想伤你!”他的双瞳染血,绝然地迈着坚决的步伐,一点点靠近床里苍白憔悴,瑟瑟发抖的女人。
一个人一旦转入牛角尖,就仿佛堕入无底的万丈深渊,怎么也无法挽回。无疑,此刻这个男人是癫狂的,他冲动到不知所措,不择手段。
他就这样痴痴站在床头,目光呆滞,若有所思,不向前也不退后。
两人还在僵持,木门却“咿呀”一声轻轻开启。
“皇上,原来您在这儿。”梅妃面色苍白如雪,行动如弱柳扶风,却笑得无毒无害,“竹妹妹也在这里!”
“你来做什么?”秦政没有回头,声线依旧冰冷,“朕说过,这座宫殿是千妃独有,任何人没有朕的传召不得入内。”
梅妃略显尴尬,微微俯身,态度恭顺虔诚,“皇上恕罪,是臣妾鲁莽。因为一直与妹妹交好,几日不见倍加想念,想着过来看看。”他们温存缠绵的三个夜晚,每天她都在红墙外徘徊,心如刀绞,饱受煎熬。
清竹声音凋零,眼露悲恸,对这个男子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梅姐姐,不管从前怎样,今日妹妹求你为我说几句好话吧!我不要绑手绑脚,像牲畜一样生存。”她幼稚地认为,梅妃定能为自己求情,因为一旦她离开秦政,梅妃在宫中将会如鱼得水,风生水起。
梅妃厌恶地微蹙眉头,转瞬恢复和蔼笑容,斜睇着秦政手中的天蚕丝,恍然大悟。
“皇上,臣妾斗胆请您饶了竹妹妹吧!”双腿着地,匍匐跪倒,眸光冷艳一片,“妹妹也是用情至深的女子,您何苦这般对她!再说就算圣上用绳索将她困在宫中,她功夫超群,这些宫人侍卫哪里是她的对手?您一旦出宫,她早晚还是会离开的。”
秦政点点头,“梅儿说的有理。”莫名一下心惊,一丝难懂的神色在双瞳中闪过。转而步步逼近,笑容凝固唇角,“竹儿,别怪我,往后有朕在身边保护你,你什么都不用怕。”
清竹微怔,有些呆愣,恍惚间只见秦政的右手偷袭,直奔天灵盖而来。他的掌心并没有多少力度,却带着一股强劲的冷风,她顿时感到全身冰冷之极,热度逐渐被他的手心吸附,一点一点地脱离身体,悉数进入男人的手中。
此刻,她才明白秦政适才话里的意思,一声惊呼地动山摇,“秦政,别,别废了我的武功。”然,一切都已经晚了
。她浑身乏力,绵软到没有一丝力气,像只浮出水面的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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