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竹如竹筒倒豆子般将过往所受的委屈一并说出,之后顿觉神清气爽,长舒一口闷气。
“二姐,你不该用如此怨毒的眼神看我,我杀了亲娘,你应该是最欢喜的一个,不是吗?我娘往日待你刻薄无情,还差点害了你的命。”妙竹仿若看穿清竹心思一般,自鸣得意,“说起这事你还应该感谢我,若不是我替你通风报信,你恐怕早被活活烧死了!”
“是,我真的应该多多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不必客气,我也并非真想替你解围,不过是想着父亲面前讨好卖乖,惹他老人家欢喜罢了,再说,我也实在不想看我娘与大姐太过得意。你若是不在了,她们必定瞧我不顺眼,把我当成假想敌,那往后在吕府中的日子就更加难过了,还是你活着替我挡灾才好。”妙竹精明过人,绝不会平白无故出手救人。
“我知道,你绝不是慈悲为怀的圣人,心里黑着呢!”清竹嘲讽地瞪了她一眼,“天不长眼,错将秦峯与你相配,他才是心善之人!”
“秦峯?他?一个窝囊废!平日里就会题诗作画,遇见喜欢的女人也不敢靠前,简直白白成了七尺男儿。”妙竹眼睛里喷出两团火焰,嘴唇哆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发怒模样,“本来我与他商议,同他联手搅乱政哥哥和你的婚姻,无奈这块烂泥始终扶不上墙,畏畏缩缩不敢应承下来,我没有办法只能独自出手。我对他的懦弱恨之入骨,否知文武大会之日也不会派人暗杀你们!”
愣了半晌,清竹才反应过来,柳眉微蹙,“原来那天是你下的毒手!”
“不错,是我!”妙竹倒也坦白,没有一丝遮遮掩掩,“我故意遣人向你动手,就知道那傻小子定不会见你遇险而不出手,倘若能一次将你二人同时解决,岂不是美事一桩!”只要秦峯亡故,她便是自由之身,到时寡妇再嫁,自然谁也拦不得。
“只是,二姐,你还不知道吧!那日对你下手的人此时就在眼前,你可知他是谁?”妙竹愈发神采奕奕,一脸窃喜。
清竹凝神考虑片刻,而后瞥了一眼阿福,了然道,“是你吧!”
阿福大大方方点头,没有一毫愧疚之色,“三小姐如此伶俐的脑子,今日蒙冤实属不该!”
冷笑过后,清竹未加思索,“你这吃里扒外的奴才,小小伎俩怎能逃过我的慧眼,我早就将你看穿,从前不过因为你对莹儿的一片痴心,才饶过你的……”
“还敢提莹儿,她若不是为了救你,也不会被燕丹害了无辜的性命!”阿福突然大叫一声,火气直冲云霄,“吕清竹,你怎么不死,你早该葬身火海。”
“你错了,放火烧竹园的人是苍井,杀死莹儿的人是秦政,不信,大可以去问风扬!”
“我不信,我不信,莹儿是为你而死,我现在就让你偿命!”话未说完,阿福一掌出击,直奔清竹脑门袭来,这一下若是打到,不死也成痴呆。
清竹这时才发现,阿福武功超群,绝对在自己之上。她也在气怒中,本欲两厢交手,拼个你死我活,可是身患六甲,动作自然笨拙,怎可能是他的对手?
阿福气急败坏,手下愈发没有轻重,就在他右掌劈出直落清竹头顶时,妙竹一旁高声大喝,“快住手!”
阿福即便满面不服气,还是尽力克制自己,陡然停止进攻,树立一旁,俯首躬身。
“她暂时不能死!”妙竹目光中盈.满算计之光,“她死了,政哥哥还不找咱们算账,到时你我便吃不了兜着走了!”
眼见妙竹发令,阿福万分尊崇,清竹不屑道,“阿福,你不过是一只听话的狗!”
“你才知道吗?他一直都是我娘手下的卧底,不过后来弃暗投明跟了我!”妙竹美丽的面容几乎扭曲变形,“是他偷听到政哥哥与风扬的谈话,在山洞中找到你们的定情信物交付于我,是我偷出父亲珍藏的璞玉,暗中找到匠人照着上面的图案如法炮制,还故意留下破绽,并将假的放回原处,等待风扬查找。然后又找人冒充夏桐熙,代替你成为政哥哥的救命恩人。所有一切都是我设下的偷梁换柱的掉包计,你深陷其中还傻乎乎不知为何!呵呵,识相的就乖乖离开这里,跟着你肚子里野种的父亲逃到天边去,否则一辈子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无耻!我为何要离开秦政,他是我
的男人,孩子的生父,逃走的应该是你!”听她诋毁自己的骨肉,清竹火冒三丈,“我绝不会离开他的,即便相互折磨,我也要和他过一辈子。”虽然不是心理话,可气势上定不能输给这个阴险的女人。
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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