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幽急忙用袖头把青花瓷的白碗擦拭干净,跪着走到清竹面前,猫腰躬身,低头双手举过头顶,将带着缺口的瓷碗递了过去,声音带着哭腔,“千妃娘娘,请笑纳!”
“抬起头来!”清竹凝着头发松散,乱蓬蓬如同鸡窝一般的女孩,语气暖暖的。
“是!”小姑娘唯唯连声地抬起头来,两腮早就红肿,嘴角渗出丝丝血迹,一双杏核目哭的如同桃子大小,楚楚可怜的神情让她联想到一个人——莹儿。
伸手抚摸她的双颊,疼惜道,“还痛吗?回头用刚煮熟的鸡蛋敷一敷,便能消肿了。我看你脚面上还有烫伤,到药房讨点药膏就不会这样疼了。”
小幽见清竹并没接手,举得两臂发麻,弄不清千妃的意图,只是直挺挺的板着身子,不敢动弹。
“既然都说开了,你们姐妹也别相互怨顿,往后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秦政抚着兰妃的后背,满脸都是宠溺,“兰儿入府早,更要有个当姐姐的样子。”
“臣妾听王爷的话便是了,”兰妃咬着红唇,乖巧的点头,“我瞧千妃妹妹怜惜小幽,那就把这丫头送给她伺候着吧!”
小幽紧张兮兮与清竹对望,说实话自己从前得罪过人家,要是真的落在她手里,还不知秋后算账会受到怎样惩罚!
她的慌乱清竹自然明白,拿起破损的白碗来回端详,“小幽是兰姐姐的贴身女婢,妹妹不敢夺爱,今儿能得到这样价值连城的青花瓷俨然捡到宝了,总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蹬鼻子上脸连人也跟着要了去。”
“妹妹这是不领情了?”兰妃面带薄怒,觉得有失颜面,“兰儿从来都是说一不二,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妹妹不要我只好将她打发出去了。”
“姐姐的好意妹妹真的心领了,”清竹有些犹豫,毕竟小幽是兰妃的人,保不齐人家主仆上演周瑜打黄盖的苦肉计,为的就是自己上钩,随即悲切说道,“莹儿死了,我再也不需要任何人伺候了,免得睹物思人,触景伤情。”
秦政瞧出清竹的意图,帮着说和道,“说来丁香园最近正好人手紧缺,不如把小幽送给本王,让丫头莲儿好好调教,日后兰儿若是不嫌她手脚笨拙,领回去便是。”
王爷出口,兰妃自然不敢异议,只得应承下来。
本来两个女人即将撕破脸皮的一场恶战,被秦政春风化雨,轻而易举的解决了,这就是男人的魅力所在。
几日后,晚间,清竹依旧坐在床头痴痴愣愣发呆,最近她心情不好,除了宰父之外外客一概不见,其中就包括秦政。
明白她此刻的情绪,秦政虽然不满也没多计较,细心安排小全子将一日三餐都端到屋里去,一应需求上心备好。
门扉轻轻推开,小全子并才到园子里的侍女小幽恭顺进来。
“娘娘,奴才给您送晚膳来了。”
“放下吧!”清竹对小全子印象颇佳,上次要不是他悄悄跑去报信,自己急怒攻心,把持不定,出手伤了兰妃,后果不堪设想。
“是。”小全子示意小幽放下餐盘之后退下,转而望着清竹唉声叹气,“千妃娘娘,别怪奴才多嘴,您这身子骨本来就弱不禁风,再加上几日不吃不休,愈发清减了。王爷看到还不知道怎么揪心呢!”
“他哪里有心?”清竹抿着唇僵着身子,“有心之人怎么会将我丢在火海,自己风流快活。”
“这我可要替王爷说几句了,”小全子有些抱不平,“那天晚上的事奴才最清楚不过,当时黑衣人前来报信,王爷心里着急,但那东瀛鬼子横木一直杵在门口……”
“黑衣人?可是高大魁梧,手拿银枪,身着夜行衣的男子?”
“这个奴才可没看清,那人功夫极高,一闪身便消失的全无影踪,”小全子接着道,“王爷对您的心思,明眼人不言而喻。他有他的难处,身在高位顾忌太多,王爷的雄心壮志天下人哪个不晓得?可北秦毕竟国力较弱,想与大燕抗衡堪比以卵击石,只好借助东瀛人的力量。”
“全公公此话何意?”清竹的心砰砰直跳,难道师傅说的话即将应验?
小全子往房门口张望一番,回头小声道,“娘娘不知道,马上就要开战了!”
心鼓擂动,女人的手心满满都是冷汗,“开战?和哪国开战?莫不是燕国?”
“嘘!”一根手指竖在嘴唇边,小全子压低声音,“娘娘小点声,留神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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