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绒花僵着脸慢慢转身,期期艾艾的说:“小姐好。”
“笑一笑,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欺负你呢。”
傅静琪早就听到脚步声,便出声提醒小绒花。没想到,这来人倒是不客气的一语揭破。
倒是个美人儿,她心道。
少女穿着件黑色薄纱上儒,暗红色的抹胸上绣着大片的花朵,一条轻纱制成的红色长裙,若是随风舞动,定是极好看的。
她手里擎着一把轻罗小扇,遮着半边脸,只露出一双美眸。眼梢上挑,似含情又似带媚,可看着人的姿态又分明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冷淡。
这便是瑟瑟吗?傅静琪心想着。倘若她真是瑟瑟,哪怕容貌只是清秀,但仅凭这一双眼,就足以问鼎花魁了。
作为花魁就算没有绝色姿容,也得有拿得出手的才艺,且一定是高傲的。只靠着一张脸皮,只能讨套男人的欢心,可当不了一梦楼的花魁。
红颜枯骨,男人最喜新鲜颜色。等你颜色不再,又怎会有人追捧?
一梦楼深谙此道,自开门迎客以来,楼中的花魁各个都不相同。有的是才情兼备,有的则是机智过人,也有姿色绝艳却从不下里巴人。
摇着尾巴祈求怜爱的是狗,也绝不是一梦楼的花魁。
这鸨娘说过,“男人啊,都是贱骨头。得不到的,便巴巴捧着。若是亲手送到他们眼前,可就没那么稀罕。”
就看瑟瑟自登台来,可不就是这样的光景。
小绒花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家姑娘哪里好的,可这些臭男人还不是一个个趋之若鹜的,非要凑上前去,恨不得去舔她家小姐的鞋子。
哼!这样一个坏女人,居然成了花魁。等她长大,第一个就把她从这位置上挤下去。
瑟瑟径直走到两人面前,一双美眸含笑盯着小绒花的同时,还扫了傅静琪一眼。
小绒花扁着嘴,脸颊就被两根纤纤玉指捏住了。
“嘘,嘘姐……”
“嘘什么嘘?”瑟瑟故意打趣她含糊不清的口齿,捏着的脸颊泛红,才松手。
摇曳生姿的走到傅静琪面前,打量了她一眼,笑问:“这位便是云岫公子吧。”
两人贴的极近,这美人儿一口香风送来,普通男子怕是半边身子都要酥麻了。可傅静琪并不是男子,故而无动于衷,真是还温和的朝瑟瑟笑了笑。
半遮着脸的美人儿眼儿含着笑,和藏在扇下的嘴角却抽了抽。
这什么男人,怎么看到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哼!没眼光。
“公子便随我来吧。”说着,便朝前走去。
哟,生气啦。
傅静琪摸了摸鼻子,觉得美人儿有刺这话果然不假。
“不知少帮主可是在姑娘房中?”
瑟瑟的脚步顿了下,慢慢转过身,半张脸美的惊人:“你这人……”
怎么?傅静琪只是笑,并不做声。
瑟瑟一跺脚,气得嗔骂:“随我来便是了。”
“少爷。”
突然,一个急匆匆脚步声加入,同时还有一个冷淡的声音。
来人穿着件墨色衣衫,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儿,直叫瑟瑟厌烦。
她气得牙痒痒:“什么时候,我这小楼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来了。”
这来的人正是冷玥,方才他是叫人把马车停好。等追来时,才知道傅静琪被人叫上楼了。
作为傅静琪的护卫,冷玥之名也是常被人提起。他说要去找自家少爷,几个大老爷们儿还笑话说:“你家少爷正和瑟瑟姑娘谈情说爱,你去碍什么事儿。”
不过冷玥上楼时,倒是未曾有一个人敢去拦他。
傅静琪是被瑟瑟亲自请上去的,而冷玥是她的护卫,自然也能上去这小楼。若是别人不经允许就上楼,肯定要被一梦楼的打手直接扔出去。
被瑟瑟冷嘲热讽,冷玥也半点表情都没有,仿若根本没有听到。
倒是傅静琪对瑟瑟笑了笑,说:“我这护卫性子木讷,让姑娘见笑了。”
说罢,又转向冷玥,说:“怎么去停个车这么久。”
瑟瑟见两人居然一点儿都没把她放在眼里,差点儿气坏了。
所幸着楼上没有其他人,不然真要叫人看了笑话。
推开门,一阵清雅的香气袭来,倒是令人印象好了许多。
傅静琪只听说这花楼是藏污纳垢之地,很是脏污,自己更不可能涉足于此。到是沈弘业以前应酬,偶尔也会来上几次。回到家里时,身上多少也沾染了些脂粉气息。
每到这时,她还只能面上贤惠,心里早已气个半死。她不懂这些男人,明明家中已经有了娇妻美眷,为什么还要去花楼里寻欢作乐。
难道真的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后来她扮作男子,和人闲聊时,方才明白几分。在花楼里,你可以付出金钱,可以付出感情,得到的是温柔小意,却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走了走神,几人已经在临窗的罗汉床,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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