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骞的咄咄逼人让夏一感到特别的怪异,心里充满了疑惑。
一声不吭,直愣愣的盯着他的眼睛,眼神很冷漠,并且很陌生,仿佛在打量一位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似的。
不知从何时起,她越来越感觉宫骞的一些行为举止与之前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就好比,他之前对宫家的那些让人看不惯的权力争斗保持着不参与,保持中立的态度。
他不想失去与宫宸之间的兄弟之情,又不认可他父亲的汲汲钻营,暗地里耍些阴谋诡计。
选择眼不见为净,也不会激怒他父亲,阻止父亲的计划,甚至背叛自己的父亲。
宫骞这样的性格,桀骜不驯,又很洒脱,让夏一很喜欢。
倘若宫骞也和韩北言一样,热衷于权利和财富,执迷不悟,那么他俩应该没办法成为好朋友。
夏一接二连三,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宫宸和韩北言利用,她十分的讨厌这种感觉,所以,她选择相信宫骞,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的观察才决定的。
如今,在宫宸面临生命危险的时刻,宫骞心心念念,搁在心上的竟然不是宫宸的安全,而是宫家那该死的形象问题。
当然,这些话夏一听得多了,耳朵都磨出茧子了,都能滚瓜烂熟的背出来,韩北言总是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的。
她一直以为宫骞和韩北言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曾经的这份笃定如今变的模糊和动摇了!
宫骞变了……
当然,也有可能他原本就这样,仅仅是她产生了错觉罢了!
夏一面无表情的抬眼凝视着宫骞的眼睛,语气严肃的说:“我觉得……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关心……到现在为止,怎么还没有你哥的消息?”
“而不是如此心急如焚的来质问我,为何对宫家的声誉无动于衷,漠不关心。”
夏一那冰冷的眼神,让宫骞一阵心惊,顿时无言以对。
宫骞与宫宸一同进山,还以为两人会彼此照顾,互相扶持,遇到问题能帮宫宸一把。
然而结果让他很失望,或许这就是现实与理想的差距。
宫骞给自己找了非常合理的借口抛下宫宸独自离开南禺山就算了,夏一煞费苦心,想方设法的想要找到宫宸,不被感激就算了,还来指责她的冷漠……
短短的几日,宫骞变的她都快不认识了,让人十分的费解。
大清早的脸都没洗,她不想因为这些不开心的话题惹得彼此间不愉快,所以淡淡的看了一眼堵得水泄不通的车辆,转身回到了屋里。
“不好意思,你先坐沙发上等我一会儿,我去洗漱一下。”
夏一径直走到卫生间,宫骞站在门口,纠结了半天,才悻悻然,悄无声息的坐到了沙发上。
刚才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宫骞感到非常的懊恼,他就是性子太急,心直口快,说话不经大脑,这下把夏一给得罪了。
夏一是真的生气了,虽然在努力压制心里的怒气,不过她看宫骞的眼神已经和以往不同了。
宫骞思索着应该解释清楚,否则误会越来越深。
很可能夏一会误以为他如今和韩北言站在一条线上,彻底被韩北言洗脑了,或者是屈服在他父亲的威严之下。
当然,现在这时候,大家的心情都很差,这时候解释,只能是越描越黑。
思来想去,他觉得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最好是不再谈论这件事。
夏一洗漱完出来,无意间瞥见餐桌上摆放的早餐,神色微愣。
宫骞急忙站起身,快步走到餐桌边上,若无其事的伸手指着早餐说,“刚才佣人送来的,趁热吃吧!”
夏一发现宫骞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早餐,垂涎欲滴,突然说了一句,“你应该还没吃吧!”
“挺多的……我们一起吃吧。”
她刚才洗澡的时候,想了很多,意识到自己对宫骞语气不善,反应有些过激了,思索着该如何跟他道歉。
正好,一起吃饭就能化解两人之间的尴尬,低沉的气氛了。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存在一个不能说的秘密,那就是她从今天开始,佣人送来的饭菜很可能会被下毒。
毕竟,她和韩北言已经彻底撕破脸了,还不知死活的威胁了他。
以韩北言心狠手辣的性格,不一定会在意两人之间曾经的感情而任由夏一蹬鼻子上脸,为所欲为。
就算韩北言不会为难她,还有宫家的那些长辈。
他们和韩北言是拴在一条绳索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好不容易掌控了宫家,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被夏一给毁掉。
转念一想,夏一如今是黑城堡请来的客人,应该不至于如此正大光明的谋害她吧!
有可能是她想的有点多,最近神经绷得太紧,有些草木皆兵,杯弓蛇影了。
再说,让宫骞这个一无所知的局外人帮她试毒,这么想都太卑鄙了,她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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