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人都知道李叙庚是什么人,平时虽然散漫,做事大大咧咧,但绝对不是心怀险恶之人。
况且这阵法也的确如他所说,驱虫除害,消音安神之效立竿见影,也就有着他去了。
张思源对李叙庚招了招手,看了眼还在陪刘二丫玩耍,且不死心的想让他们明白何为风骨、何为气节。
默默摇头,这孩子那都好,懂礼数,有学识,就是一根死脑筋。
李叙庚倒是习惯了,走到其身旁默默等待张思源的解释。
“你是不是奇怪那黄芳没有异常,何为会显得那般衰老?”张思源见李叙庚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山区不是城市,虽然没什么污染,但也没什么滋补。”
“这边的人一天两顿饭,半月有一次荤油就算不错了。”
“你想想他们又要日日夜夜在田里劳作,你有休息日,他们可没有,天天下田种地,上山砍材。”
“日日操劳下去就算是铁打的身躯也遭受不了,哪能不早衰。”
李叙庚听到这里也算懂了,书上也说过,古时候人寿命不急现代人。
这其中缘由除了吃食上的变化之外,也有医疗,住宿上的原因。
现代人生活水平大大提高,蛋菜鱼肉配比均衡,一月就工作一百六十小时,休息与工作相互平衡,张弛有度,对身体也有好处,更不用说健身、保健之类的延寿之法了。
如此种种叠加,就算王鹏母亲将近七十,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状态都比黄芳要好得多。
“所以说就算当今社会平均寿命八十左右,这里的人能活五十多就算长寿了?”
面对李叙庚的提问,张思源叹了口气,外面的人因为各种缘由,还有三十多不结婚的,这里……十四五岁的女子只要来了初潮便可以成婚,黄芳不过五十三,大孙子都有十多岁,孙女二丫也有五六岁了。
这种情况不仅张思源他们那群老人欷吁,李叙庚也默默不语。
他弟弟才十多岁和刘家大郎差不多年纪,前者还在学校读书,属于天真散漫,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后者就已经走出家门,为了生计去社会打工,闯荡了。
说着张思源指了指刘二丫三人,问道:“这三人你打算怎么办?”
“我和干部偏向他们带出山去,给他们找个学校,白日里上学,晚间我们教习功法,若是我俩都忙的话,还可以请家教,保姆。总比在这山中,过几年就要生儿育女来得好。”
李叙庚在来的路上已经与何安然商议过,以两人的钱财,给他们找个学校不成问题,自身功法也不缺可以孩童时期可以自己教导,成年之后去哪里就看自己的想法,只要有了修为,最不济军队也是愿意接手的。
只要稳打稳算,便不怕没有出路,这种生活总比待在这与世隔绝的山村中要好得多。
却没想到张思源却叹了口气,摇头道:“那你可想好了怎么教育儿女么?”
他指着对何安然的教育充耳不闻,自顾玩闹的稚子孩童:“别的不说,他们贸然被你带出去后,发现自己连普通话都说不清楚,你觉得他们不会受到他人歧视么?”
这句话戳到了李叙庚的痛处,当年何安然不过穿了几身补丁衣裳,行为乖巧,做事得体,在老师眼中也是乖孩子。
有老师护着,在学校也是受尽白眼与欺负。
此间种种李叙庚历历在目,现在到了大学才好过许多,至少经李叙庚那么一闹后,其他人都知道不到引气九层,动何安然肯定少不得挨一顿打。
张思源见李叙庚眼神闪动了几下,欲言又止的样子,趁热打铁的说道:“此刻将他们留在佘拓村,虽说没什么帮助,但也不会出什么错。”
“你要是真想做善事可以修建道路,修建学校,这些我都不阻拦你,但是要将他们带出去,带去与他们生活环境完全不同的世界,我还是要劝你三思。”
“如果你办事沉稳、阅历充实、生活平顺我绝不反对,不过你非凡俗之物,小小年纪便际遇不断,何安然也同样天赋非凡,你觉得你们有多余的时间管教小孩么?”
经张思源提点之后,李叙庚才明白过来,自己的确没时间管照刘二丫,且不说回去之后,自己就要辞职,准备游历天下,去世界各地看看。
就算不辞职,其实也没太多时间照顾小孩,随着修为日益增加,不论是李叙庚还是何安然花费在修炼上的时间都会大大增长。
他可记得小时候父母忙着做生意没空管自己的那种孤独——一个小孩被独自关在家里,只有不喜欢的电视和玩腻了的玩具的孤独。
因为他体会过那种孤独,此刻望向天真活泼,正在满地撒欢的几个稚子,李叙庚并不愿意他们也经历自己的体验。
将他们留在这里或许是剥夺了他们改变命运的机缘,但也未必不是好事,他们有他们的生活。
如张思源所言自己想要让佘拓村改变,并不是将他们带出去,让其强行融入不熟悉的天地。
而是应该如细水长流般的投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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