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未开放的vi室,时钦正专心致志地凝望眼前的一盏武夷岩茶。
二楼屋顶也是透明的,只不过是单向透明,从一楼往楼上看什么都看不到,而从vi茶室内,看二楼的风景则是一清二楚。
空明的房间里,时钦端坐在和风茶室榻榻米上,身前一张黒木矮桌,桌上洁净素雅摆着一盏简单的白色纸灯,照在他如玉的脸上,光彩照人。
隋黎斯和宋星几个人之间的互动被他尽收眼底,闻白羽走进来时,对宋星的讨好的笑也被他看在眼里,在看到宋星装作没看见别过去脸时,时钦微微一笑。
“好乖!”
时钦移开目光时,金宛中已经进了茶室的门,身后并没有跟着隋黎斯。
同在房间里的聂茴并不意外,隋黎斯对时钦是司马昭之心,而金宛中说到底是个生意人,如果想跟时钦谈生意,当然不可能带着一个随时感情用事的女儿来。
金宛中走进茶室,却听见女儿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她还没来得及跟时钦打招呼,就看见身后投影屏幕上,播放着的是在《霓裳》综艺节目中,隋黎斯带着装修队整理店面的片段。
而时钦的身前,正放着一个同投影画面一致的iad。
金宛中脸色微变,走过去按上iad的home键,然后愤怒地望向他面前专心品茶的时钦:
“时制作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钦放下茶杯,语气沉着:
“我什么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闻尚先生知道他要保的人在团体赛时就作弊,现在是什么感受?“
金宛中的语气带着不屑:“我同闻先生认识了几十年,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
金宛中收到请帖时,也有过荣美嘉是否察觉到了什么的担心,又一想,闻尚在生意场上何等铁腕,难道连一个再娶的寡妇都压不住?再加上女儿风头正劲,现在不在这种顶级社交圈打卡,钓个能供她依托的金龟婿,什么时候能在国内熬出头呢?
所以金宛中是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带着隋黎斯来试水的,荣美嘉纵然语气不善,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什么都做不了,靠嘴炮解气!
荣美嘉尚且拿自己没有办法,眼前这个自由和合约都在辰国的时钦,难道能反了天?
反正黎斯已经闯进决赛,她倒也不介意能借金英姬的名号给时钦施加压力,如果能从此震慑住时钦,倒为将来争夺遗产先铺平了路。
只气恼金英姬一把年纪,竟然越活越年轻!
金宛中不再多想,语气中仍旧维持着风度:
“黎斯刚来中国,语言不通听不懂赛制,所以误请了装修队来整理店面,你就是把视频传出去,我们也能择干净。”
时钦轻饮一口茶,没有说话。
他在辰国数年,金宛中一直负责鹰击集团的财务工作,他同她没有什么来往,果然是金英姬的女儿,架在火上烤也这样不讲道理!
聂茴轻轻用茶擂将茶荷中的长条形茶叶压断,又投入壶中,屋内就蒸腾出馥郁茶香,看见时钦吃瘪,又想起宋星在比赛中种种努力,聂茴忍不住替时钦问道:
“第一天语言不通,倒是能理解,可如果语言不通错误装修,为什么要用那么大的布将玻璃围墙挡住呢?既然知道不是作弊,就该大大方方给人看啊!”
时钦赞许地看了聂茴一眼,果然是置身事外的人看得通透。他心里满是对宋星的心疼,怼人的话倒是有些跟不上了。
金宛中转过头,皮笑肉不笑着看向聂茴:
“你看这视频,整个装修都是卢缓在负责,我女儿只是听了一次她的汇报而已。卢缓已经在个人赛中被淘汰了。整件事和我女儿有什么关系?时制作人若是不小心将别人做的事通过剪辑放在真人秀里播放,影响我女儿的声誉的话,我母亲可能会维护时先生,但是时先生身边的人如果成了睁眼的瞎子,我看就不必继续工作了。聂茴,难不成你要以三十几岁的高龄去做模特?。”
聂茴脸一僵,突然听见时钦大笑一声。
“隋太太不必举重若轻,您要是不在乎女儿的声誉,光靠荣美嘉女士的一张请帖您能来么?如果闻董事长在电视上看到他力挺的选手作弊,您觉得他还会给隋黎斯铺一条通往成功的金光大道?难不成,您要将女儿在国内的经纪约签给她大伯隋春?”
金宛中神色一动,身子一倾,桌前的茶杯都微微一震,时钦看在眼里,笑而不语。
是人都知道隋黎斯和隋楚楚不合,否则金宛中也不必舍近求远求闻尚的庇护了。
时钦看了看聂茴,聂茴会意,又恢复昔日的扑克脸。
“时先生是爱才的人,也感激金妈妈对他的培养,既然黎斯已经进入决赛,时先生会卖闻董事长的面子,保留黎斯的决赛资格,但……我们也有条件。”
聂茴将已经泡好的茶汤倒入茶海,首先为金宛中倒了一杯:
“您用了什么办法让宋星被淘汰,还请用什么办法把宋星救回来,就行了。“
金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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