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那人必定是逃脱了。
“进去!听候娘娘发落吧!”殿门被打开,顺子的声音严厉非常,是逮住了,不过,但愿,不是风来。
“小姐,已经抓到,您睡下了么?”是春儿在问道。
没有,自然没有。我心里随即应到。
‘噌’地从榻上起身,我扯起衣衫披在身上。走到寝殿的红木门后,双手在门闩处停顿了下来,要不要出去?
如果真是风来怎么办?
是处罚还是?
我会忍心么?
我这心里七上八下,拿不定主意了,倒后悔,还不如留望梅与我一起,也好有个主意。
“娘娘?娘娘您睡了么?”又是问竹奇怪的问道。
“本宫就来。”我急切回应。
话出口便后悔了。
我做好准备接受一切结果了么?
又踟蹰,却听得殿外有些骚乱,难道是见我许久不出被缚之人生了逃意?可不能让一晚精力与筹划白费啊!
思及此,我索性心一横,红木门随之大开。
触到外殿那一幕,心,一下子沉到了华清池底。
真的是--风来。
见我出来,风来看我一眼,随即低下了头,从那匆忙的一瞥中我读不出她任何的情绪。
望梅扶过我,坐于殿中右首的一把藤椅上。我看着被顺子与问竹摁住的风来,有些惋惜的问道,“都子时了,你怎么还不休息?若是伤了身体。本宫可如何是好?”我故意隐忍温柔着嗓音。
禁足期间,就是请太医都是个难事。
风来无话,依旧低着头。
我扬扬脸,顺子随后无奈道,“对方一身夜行衣,又有功夫在身,奴才无能,让他跑了…”
我心更是凄凉,看着风来,突然觉得自己好失败。
“无妨,你尽力了,不要自责。”怪不到顺子的。
“风来,本宫待你不好么?竟让你私通别宫?”我开门见山,再不虚以委蛇,话间也多了几分责难。
风来依旧无话。
却气坏了问竹,“风来,你说话呀!要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娘娘也会帮你呀!”晃晃风来,问竹有些恨她不争气。
我使个眼色给问竹,要她不要为难风来。
足足安静等待了风来许久,她才挣脱起来。
“放开她,看她想做什么。”我说道。
顺子与问竹听命放开了风来。风来随后跪到了地上,对我嗑了个头。
我与顺子她们对望,不明所以便等待她的行动。
“娘娘,奴婢没有什么为难之处。”一句简短的话,绝不拖泥带水。
我拍案而起,“那你是承认背叛了麟德殿?”我的声音已然没有了温度,冷的可以让水冰冻。
风来笑笑,那笑,有些自豪,我越发生气,她…
“不!奴婢从无二心”可她竟矢口否认。
我怒道,“笑话,既无为难之处也无二心,那你如何解释,夜半子时私会不明人呢?难道,你要告诉本宫,你是为了本宫,是希望借着不明人早日解了本宫禁足不成?麟德殿早已是不知谁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你还火上浇油,你倒是说你是为了本宫好?死不承认,本宫留你何用?”
“那不是不明人,那是离侍卫!”风来被我激到,瞬间脱口而出。
离牧?!
我承认被惊到,也想不到,退回,坐回藤椅,看风来因为失言而浮在面上诸多自责,我的心中更是疑云重重。
“奴婢招了吧。”
我只不放弃,瞪眼看着风来许久不曾移动目光。她也无法,瘫软在地,道,“离侍卫说他记挂娘娘,所以与奴婢约定每夜子时以布谷鸟叫两声为信号,要奴婢将娘娘的举动告诉他……”
“荒唐!这太荒唐了!”
我又复起身,走到风来身前,低下身子,“你怎么如此糊涂?你怎么不问问他,是他关心本宫还是他主子关心本宫?”
话出口,顺子轻咳一声。我转念,贤妃的为人,断是不会使这阴招。那,难道,真的是离牧?
可他不是早就放弃了么?
“只要是他的话,奴婢便会为他办到。”我神情游离之时,风来幽咽的道出了真情。
心仿佛被重物击了一下,我摇摇头,看来,我真是个不称职的主子。春儿时如此,风来这又如此,我竟然都看不出。
我拉起他,屡屡她的鬓发,明眼人一眼便看得出,这脸是精心装扮过的,“黑灯瞎火的,你再出挑,他看的清楚么?”
我有些心疼。
风来湿了眼眶,“奴婢知道离侍卫心里有娘娘,奴婢不奢望,只要每天可以看到他,哪怕一眼,奴婢就没有遗憾了。”
泪‘啪’一声滴落手背,我搂她在怀,“你真是个傻丫头。”
身旁的问竹眼眶也红了。顺子低着头,不说话。
“娘娘,今夜离侍卫告诉奴婢贤妃娘娘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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