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和煦的日光普照在群山,也滋润着山谷里的数里花草。在这样和谐美好的天地意愿中,一位宛如神魔的少年,挥着黑色拳芒,破灭了天地的意。
在他身后,汹涌着的元气,居然蛰伏着一种神人不敢睥睨嗯蛮横气息;在他眼前,他的拳头还没到,花草便让开了丈宽的路!
“曹兄小心!”安难心潮澎湃,急忙疾行几步,横剑在胸,正是静山剑。他一步落下后,挡在了曹严松跟前。
下一秒,一种天地的巨力,涌入了二人的胸膛,令二人头晕目眩。直到他们在半空中吐出鲜血,飘退了二十多丈,才稳住了身形。
“对不起……南兄,拖你的后腿了。”在半空中,曹严松眼神刚回复清明,脸色还没恢复,便急着道歉。
原来刚才他为拳意所慑,居然忘记了闪避防御。若非安难的救助,他几乎就要死在这一拳之下!
“无妨的……”等到二人落地后,章牛又要逼来,安难便往曹严松手里塞了十几块寒冰,然后纵身一跃,向章牛迎面冲杀而去,“此人绝非我们能力敌,请曹兄速速追上那二人,救他们性命,由我来抵挡此人!”
一个呼吸后,那十丈高的黑影,携带着天地倾覆之力,一步落下,撞上了章牛的左臂!
沉闷的呼啸声后,天地元气发出了一声爆响,湮灭了金戈交加的青铜之音。电光火花在这方寸之间,肆意迸溅了起来。
那动雷剑的浩然之力,将那埋头抵抗的章牛连连震远了十多丈,依然其势不止。
安难见状,心中大定,“还好……此人也不是全然不能力敌。”顾不得气血逆流、虎口麻痹,他连忙持剑如虹,不等章牛稳住身形,便疾冲几步轰杀而去。
那挟天之威的浩然剑虹,再次撞上了那铜臂时。章牛鲸吸了一口天地元气,两膝略弯,其势如山,稳住了身形,然后冷笑着抬起了头,“不自量力!”
“不妙……”安难心中警兆突生,眼睛迎面就撞了那双充盈着讥诮之意的寒眸。然而他此时剑势已至,不得不发了。
下一秒,章牛的左臂抵住了剑虹。呼啸声后,白色的剑芒,黑色的拳芒再次穿梭交织,爆开了方寸之间的元气。
然而章牛这次,再也没有飘退,而是其势如山。伴着一身洪钟般的呼气,他周身狂暴能量流入草地,将方圆五丈的潮湿的尘土,震荡到了空中!
在天地的晦暗中,章牛猛然挥出右拳,撕裂了风声。等到那风声的呼啸湮灭,一片黑芒没入了安难的胸口,一道龙象之力也在他的左胸爆开。
这道巨力从胸口涌入后,安难的热血纷纷涌入喉咙,从嘴里喷溅而出;他肉身宛如琉璃,碎裂一片后,裂缝往其他方向蔓延开来;他的气力,逐渐麻痹;连他的意识,也逐渐模糊。
就算如此,那龙象之力依然其势不止,将安难卷入了几丈高的空中。在晦暗之中,他看见了那双讥诮的眼眸,就要再次携带着令耳朵生疼的呼啸逼近!
“如此,则必死了!”安难此时已呈倒悬的姿态,心中叫苦不迭。突然间,一股清凉的气息滴入了心间。
安难狂发乱舞,居然忘却了肉身的痛楚,和意识的脆弱,进入了一种绝对温柔的心境。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
“无有入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
“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
一瞬间,天地洪音响彻回荡在安难的心头。他福如心至,缓缓平剑在头,收敛心中杀意,平复了气血躁动。
易剑有八,静水剑至柔。此剑一出,一种至柔的气息,弥漫在他的周身;一种温顺的元气能量;拱卫在方寸之间。
“咚……”
“咚……”
“咚……”章牛在空中,冲杀了三次;他的拳芒,三次击中了安难的剑虹;三声铮亮的铜鸣,在群山之间跌宕起伏。在他的攻击下,安难在空中翻了三个筋斗。
这交击的三次,剑身的位置都不一样。第一次,剑身是在少年头顶;第二次,剑身是在少年脚下;第三次,是在少年胸前。
虽然位置不一样,它们散发出的却是一样的柔意!
这三次,无量的能量和元气,在安难的周身汇集又溃散;无以轮比的龙象之力,在剑虹上强势逼去,又无功而返;无数晦暗潮湿的尘土,终于沉降了下来……
几个呼吸,安难在天空翻了几个筋斗后,终于落地,稳住了身形,然后急忙吞咽了几口寒冰。
他满眼复杂地望了望眼前的章牛,厌憎之余,又有些惊悸。不知为何,此刻章牛又不追击了,只是眼神欣赏又亢奋地望着自己。
“你很不错,在练气期居然领域了两种剑意,虽然只是半步……也让我再次感受到久违的战斗乐趣了。”章牛说到最后,反而叹息了起来。他继续往安难逼去,突然骤停,惊愕了起来,“不,是三种剑意!”
“为什么会这样……以往我这剑意一出,没有不顺利的……君子道消,小人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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