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便散去了自己的意，同时从那种空虚意境中挣脱了出来，发出了叹息。
“是半步剑意……”
“不，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半步剑意……”
“在这样至虚的意面前就算我修炼出了剑意，又能怎么样？”曹严松呢喃自语，心头狂跳后，面若死灰。他停留以后，便深深地凝望着几十丈前，那气息几乎完全消失的安难。
这样的叹息，也曾经是安难的叹息……
那边的安难，心中的失落不比他少。
刚才他用地火明夷诀，提炼曹严松的意，意识竟然就神奇地进入了那梦中的世界。
恍惚中，他就要从那梦中见过的至虚道海，捧出一些海水。
那些海水随着双手的抬高，逐渐从缝隙里漏掉，直到在他嘴边，依然只剩一滴。
“虽然只有一滴，也是至虚大道！”安难忍住心中狂喜，就要舔去。这个时候，曹严松的意突然停了，那滴水自然就消失了……
“哎……到底是势没有累积，还是时机未到啊……”他叹息了一声，心中已然有了一个打算。
“发生了什么……”
“曹师兄怎么不去逼杀那狂徒了……”
“难道是中了暗算？”远处的靖林宗弟子们，见曹严松顿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战况，便纷纷跟了上来，却只见到他一脸失落和灰败。
“你们不懂的……不要问了……”曹严松的眼睑微微颤抖了一下，心中颓丧，神情苦涩无比。
靖林宗弟子们见状，心理有了揣测，没有安静，反而更加喧哗了，“我们这么多人，还打杀不了这么一个狂徒吗？”
“还请师兄振作啊……”
“师兄有五行境，就算一时不得志，将来又有谁能遮住你的望眼……”
“就算这狂徒一时得志，迟早在你面前也不过是尘埃……”这是一个迷恋他的女修的话。
听到这话，曹严松的颓丧之意更深了。
他迷茫而敬畏地望着安难，眉心颤抖，然后发出了呓语，“尘埃吗，谁才是尘埃呢……自从我感受到一丝剑意，便沾沾自喜，自以为得道……哪里懂得大道和小道的区别……”
就在他们喧哗的时候，那玄瞳少年从阁楼一跃而下。几个呼吸后，他岿然落步时，身影已在群修几丈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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