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这丫头和美尾、微黄,也不知道去哪儿撒欢了……”安难喃喃自语。这边境有一些小山丘,是以这一童二兽,经常出去玩耍。
“这些天,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都不愿说……我也不能逼问,只能慢慢打听了……更何况,她自己就是个迷……好在,她的心结终于还是解开了。”想到这里,他的心情轻松了些。
“最重要的是,我当日意识消失前,在丹田深处的那一滴带着毁灭之力的黑血。现在我内视却怎么都看不到了,大概是幻觉吧……”
“还有那山图一族……不知道为何,在骈云郡的罪孽反而没有在乌郡那么大……他们在骈云郡多是收集了一些微妙之物,那些山水反而没有收藏多少……难道他们也心存忌惮?”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隔壁宅院的房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膘肥体壮的汉子。当那汉子看见安难,眼中精光一闪,露出一丝冷笑……
“朱亥后裔……”安难看见他的瞬间,心中便开始沉吟了。
膘肥体壮的汉子,名叫朱暴,是个屠夫。他与刘常的宅院,仅有十几丈的距离。然而,他和刘常那群农夫的温顺性情完全不同。
当时那群农夫在恳求修士们的时候,他却在旁边冷冷地望着他们,目含讥讽。若不是那女修阻止,那群修士几乎要将他灭杀。
此人桀骜不驯,脾气暴躁,不仅与邻居相处不睦,连修士都敢轻蔑。“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修道人”便是他的口头禅。
几天下来,不仅是笑和微黄,就连性情温和的食冰鼹美尾都厌憎他。
事发经过就是,在美尾第一次暴露牛大的原型的时候,这货在震惊之余,居然嘲讽了一句,“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惯汝,莫我肯顾。”
这句话原本的意思,是指桑骂槐,嘲讽安难这些修士光索取不付出,没想到却被美尾听懂了,而且记在心里了。
如果不是安难拦着,美尾几乎当场就要向他撞去……
虽然朱暴屡次冒犯,但是安难不仅没记恨,反而有几分欣赏。欣赏归欣赏,他还是蛮好奇,以朱暴这个性情,为什么能活这么久。
“也许,是因为他是朱亥的后裔吧……”安难暗想。
众所周知,末法时期到修真时代,便是以白起在长平之战,坑杀四十万降卒为分界线。
而在长平之战前的几年,发生了一件震动神州的事——信陵君窃符救赵。
事情经过就是,秦国相邦范雎,未得志之时受屈于魏国相邦魏齐,几乎被杀。等他得志,秦昭襄王嬴稷便想替他报仇。
后来,魏齐逃亡到了赵国,秦兵便困住了赵国,魏王不敢支援。
魏国公子信陵君魏无忌,便派遣魏王爱姬窃取了虎符,然后带着猛士朱亥,前往魏军营地袭杀了主将晋鄙。
他强夺了兵权,才有了后来秦军的畏退……
正所谓“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而朱暴,便自称是猛士朱亥的后裔。
“也不知道为何,我居然感觉和他有一种因果……这种直觉虽然不讲理,但是每次都让我提前心生警兆,预示到危险。”此时,安难望了朱亥后裔一眼,丝毫不在意他眼中的讥诮,只是心中嘀咕了起来。
那边朱暴见他不接受挑衅,便无趣地回屋了。没有了他的打扰,安难又开始考虑修行的事情了……
这样又过了几天,安难许诺的期限到了,然而那巨蟒始终没有出现。
他便送了刘常几百两黄金,还有几颗下品灵石。想必到时候如果那巨蟒再现,刘常还可以用这些东西悬赏一下修士们。
“如非极端情况,不要动用这些灵石去悬赏,知道了吗?”离别前,安难最后叮嘱了刘常一句。他只给少量几颗灵石,绝非吝啬。
实际上,在班狗的纳戒里,有些恒河沙数的灵石。他很长时间以内,都不用操心灵石的资源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样的凡人拿着灵石,犹如孩童持宝过闹事,很容易招惹祸患。
就在一行人要起身的时候,安难特意往朱暴的宅院看了一眼,见他正在院子里晒太阳,便走了过去。
“你……要做什么?”几天以来,二人几乎没有什么交流,是以朱暴见他逼来,以为他来秋后算账了。
“送你一件东西。”
“你们这些人除了索求,还会送人东西?我偏偏不要。”
“这件东西你非要不可。”
“莫非……你还要强送不成?”
“因为这件东西,事关你斩杀巨蟒、守护村民的计划。”安难说完,便从纳戒里拿出了一柄闪烁着幽光的黑气匕首,然后递给了他。
那匕首,也是他从班狗那里获得的战利品之一,是残破的下品法宝。
虽然它无法被凡人发挥所有的威能,但是纯粹看锋利程度,也绝非凡物能比。
这一次,朱暴没有拒绝。
“当年钟子期与伯牙有高山流水,没想到我一介屠夫,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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