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中,似乎就是我把时空溶洞带到了他跟前。如果与班狗接洽的是崇猿本人,他又怎么会庇护古独,又怎么会引起后面的变化?”来龙去脉虽然都理清了,安难却在另一个层次上更困惑了,“真是天意难测。”
“没想到他们虽然威风赫赫,也不过一群迷失在时空中的可怜人。”除了困惑,安难竟然产生了一种荒谬的同情,很快他又把这种妄想驱之脑后了。
弱者又有什么资格同情强者呢?何况还是受害者的一方。
二人又在时空溶洞里浏览了一番,便恋恋不舍地原路返回了。等到他们回到天坑底下的时候,已经接近亥时了。
原本澄明的天空披上了一层透明的夜幕,高高挂着一轮满月。只不过今天的月色不是洁白无瑕,而是像魔花那样的血色。
一息夜风拂来,安难莫名其妙地心底一紧,不安和躁动弥漫了眉梢。
“这种不安和躁动来自哪里?”
“班狗没有识破我的身份,按照他们少主的布置,我是在他们计划之外的,就算那个图山龙也定然认不出我来……”
“就算是他们那个神通广大的少主,也还在沉眠中……”他各种纷乱的思绪,终于被打断了。
“所有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恭请班狗仙长归位!恭请崇猿仙长归位!”不知不觉之间,那数百名修士都已经严阵以待,一个个表情严肃地站在了天坑底下的四面洞口。
不知道为什么,安难却见不着那些凡人们,心中的不安又增强了一分。
“恭请班狗仙长归位!”
“恭请崇猿仙长归位!”
……
数百道整齐高亢的声音传来,让安难心中产生了一种蓬勃的热力。在此刻,他感觉有一种天道的威严注入了胸口,这种意志让世界都头晕目眩。
当他看向左边看了看,发现班狗也是一样的凛然,哪里可以看到以往的老态龙钟。
“使者,请专心观摩一遍。这次以后我便把山图交给你了,以后替少主搜集神物的责任也交给你了。”班狗望了望安难,郑重其事地说道。他的神情有些不舍,也有些解脱。
“请道兄帮我示范一下。”安难的语气虽然平静,心中却不争气地狂跳了起来,几乎连话都不连贯了。
他虽然不知道那山图究竟是什么品级的法宝,但是能搬山倒海,怎么都应该不低了。
得到安难的回应后,班狗从两袖中分别掏出一面杏黄色的阵旗。
只见他将阵旗交叉在肩头挥了一下,便掷入了天坑中心的一个小土丘上。
轰鸣一声后,一股令人心悸的灰雾开始从土丘里弥漫升腾,天坑底下的灵气也开始暴动了。
下一秒,天坑底下四面的修士们也一人掏出了一面阵旗,插在了各自的脚下。
他们的阵旗,又与中心的阵旗颜色不同。其中北方为白旗,南方为赤旗,西方为黑旗,东方为青旗,似乎令有玄机。
等到所有阵旗归位的瞬间,寒风四起,天坑间的气息开始大变。一时间飞沙走石,风声鹤唳,树影摇曳。
再仔细体会风的气息,也不全然是纯阴,而是轻盈中带着浑浊,阴冷中带着沉重,九分肃杀中还潜伏者一分生机。
“这是什么阵法?”安难心中震骇,他再看看四周,岂止只有百人,竟然有数万人的幻影。
“恭请班狗仙长归位!”
“恭请崇猿仙长归位!”好在这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驱散了一分天坑的寒气,也驱散了安难心中的一分震骇。
“使者,给我夜牙。”班狗望了望安难,右手掏出了一张白色的画轴。
“什么夜牙?”安难好一阵诧异,还好他最后还是回想了起来。
当初他杀死崇虎后,在战利品里获得了一颗牙齿,于是他便从乾坤袋里翻出来那颗牙齿,递给了班狗。
班狗接过牙齿后,微微点头,用它划破了安难的手指。接着,他用食指蘸着安难的血,印在了画轴上。
“虽然这只是个多余的仪式,我还是希望使者以后可以照做,这代表我们对少主的一点敬意。欲承其恩,先献已血。”望着安难不解的目光,班狗把夜牙还给了他,然后摊开了那张画轴,神情迷恋。
图里的景色明暗交错,表面上看来,这就是一幅平凡的风景画。
画里有山水鸟兽,有小溪流水,有院落篱笆,跟天街上那些文人墨客的作品没有什么差异。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心有恨意,目光中寒芒毕现,“那些第一批自然觉醒的人,钱蟒、章牛、竹鸡,都对这山图觊觎万分。可是少主的话便是天旨,纵然他陷入了深眠,又有谁敢强夺这山图。”
“这老道还真是愚忠盲信,也许就是因为他这样的性情,才让山图少主把图托付给他吧。”安难心中不屑,却点了点头。
看到安难的反应后,班狗满意地点了点头。
下一秒,他把那画卷往空中一抛。那画卷缓缓上浮,周围晕染了一层皎洁的月光。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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