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主死了以后,那些观望的练气期修士彻底绝了觊觎之心,一个个零零散散地远离了安难所在的院子。
就连翁主都被逼死了,他们还能有啥作为,见小利而忘命的人确实有,经过修真世界的优胜劣汰,毕竟是死的多活的少……
然而,当事人安难和古独在一刻钟后,才收拾好了郁闷的情绪。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易地而处,如果我是古独,复仇之决绝必定不逊于他……”
“然而,让翁主死在我的手里,又难免心有戚戚……”对逼杀了翁主这件事情,安难心情很复杂,“翁家有取死之道,也有不用死的人。”
看了看破损地宅院,他知道今晚是没法再待了。想到明天还要为赔偿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情操心,他一阵头疼……
“请崇猿兄弟为我护法,我还要继承最后一个传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古独为翁主收拾好了遗体,神色彻底恢复了宁静。
安难点了点头,将一猫一鼠收回了乾坤袋。
此时夜空中其他的星座都消失了,那仅存的血色蝎子星座,已然飘到了万丈之高,体型也有百丈之巨。不知道为什么,他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就在那逼杀翁主的威势震慑众修士以后,他望着星空那有一丝嘲讽气息血影,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荒诞的念头,“翁主似乎是接受了天命,来协助古独接受传承的。”
这个念头一出,他心中的寒意越来越浓郁。冥冥中,有一种天地意志在干涉这里。
最后的星座传承进行得很顺利,没有之前的无声世界,也没有那令人遍体生寒的啃噬。古独只是最简单地一呼一吸,那蝎子星座便变得暗淡透明了……
蝎子星座彻底消失的瞬间,古独的修为已经飙升到了剑气五层巅峰。与此同时,他也昏迷了过去。
就在安难松了一口气,准备带走他的时候,异变发生了!
整个桓乌城开始剧烈震动了起来!
一时间,飞沙走石,天地晦暗到了极点。漫天飞扬的尘土,竟将夜空都掩盖得见不着月亮了!
在那混沌的虚空中,突然霞光蒸腾。从遥远的北方竟然飞来了一个蓝袍道人,他的气血,此气血浑厚几十倍!
“啊哈哈,居然是五毒血经的传承!而且还是完整的五毒血经!传说中那以神之孽为血,以天地之冤为骨,以人伦之丧为肺腑的五毒血经……”
“传说中,五毒血经到了后期,可以权掌众生之因果业力,判六道之生死转轮,一念生,一念死;一念造化,一念毁灭……”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寻寻觅觅了百年,竟然在这小郡找到了这等仙缘。这少年,岂不是上天赐予我的徒弟吗……”
在他放肆的笑声中,桓乌城像簸箕一样翻覆。所有的修士都吐出了鲜血,陷入了萎靡……
“至少是金丹期,甚至是元婴期!”这是包括安难在内,所有桓乌城修士们的第一想法,他们心脏狂跳了起来。
在惊疑惧怖之余,他们望着空中的道人还有院里奄奄一息的黑衫少年,思绪活络了起来。
“整个琉木星的功法,绝大多数品级都是术、诀,能被尊为经的不超过十指之数,也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那些一品家族和一品宗门,但凡有一页残经的,都是琉木星一样的存在!”
“这少年传承的,居然是完整的五毒血经,那是连化神期都要心动的存在,他又怎么能保住。如果他放弃可能还好,一味强硬只怕有杀生之祸。“
“这白袍少年之前如此强势霸道,先杀翁乙,然后凌辱鸿兽宗宇清仁,更是刚刚才逼杀翁主。现在金丹期以上的存在都来了,他又何德何能护住古独的传承……”
“那道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居然面容被一团黑雾包裹住了,隐藏了气息,显然也不是对白袍组织毫无忌惮。”安难在心里冷静分析后,稍微淡定了一些。
不一会儿,他又承受了几百道目光,然而它们都抵不上那蓝袍道人的一道神光。
安难心神俱颤,他咬紧牙关颤抖着抬起了,只看到那蓝袍道人腰板挺直,看不清面容。狂笑之间,他已经悬浮在院子北方百丈高的上空。
“前辈,我是……”安难强撑着想要给他打个招呼,却见那道人右手抬起,只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印。
压抑的气息涌来。一时间,安难气血逆流,灵气翻涌。他那其余的话,只能在牙关和肚子里打架,发不出声音了!
“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白袍人组织,还是什么山图一脉。把这个少年交给我,给我当徒弟,我定然不负五毒血经的传承。你不用说话,只用点头,还是摇头。”蓝袍道人霸道的话语,又轰鸣了一遍桓乌城。
桓乌城不在颠簸,然而城里的气氛,更加压抑了……
听到这话,安难心中苦笑,“那道人说是收徒,实际上要怎么处置古独还不一定呢。”他心存侥幸,便摇了摇头,正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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