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汉子的声音很大,仿佛他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来问这一声的,竟然连距离不近的刘基都能听到。
一听到这声音,刘基如遭雷击。
在黑云寨呆了那么多天,他曾经想过甄宓过得怎样了,想过北海会不会被攻破,担心过老爸会不会在黄巾攻城的时候有什么不测,也曾想过还呆在家中的母亲。但是唯有一点,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让老爸有多担心……
儿行千里母担忧,这么多个日日夜夜,他得有多担心,多害怕,多绝望?
很突然的,刘基眼中忽然有泪光划过,再也忍不住如刀割一般的思念,纵马上前:“父亲,是孩儿!是孩儿我!是阿丑!孩儿不孝,让父亲担心了!”
“哈哈哈……”城头上突然响起一阵大笑,刚刚还伏在城墙上的刘繇,忽然直起了身子,傲然挺立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为父一切安好,你做得很好,为父很满意!”
只是,在城墙之下的刘基却没有发现,仰天大笑的同时,自己父亲的脸颊上已经布满了泪痕。
下马对着城墙上那个高大的身影重重地磕了两个头,刘基复又翻身上马,对着曹彰道:“曹大哥,如今大敌当前,还望不要顾忌昔日恩怨,不然,恐怕会给黄巾贼寇可趁之机!”
曹彰却是毫不迟疑地答道:“这是自然,公是公,私是私,你们前来救我们北海城中的人是实,我自然承你的情;当日恩怨,日后再也休提!”
一听曹彰这话,刘基却是高兴了,曹彰的属性他刚刚看了的,武力已经是橙色,统率也已经是深紫色了,要知道,这家伙才十五岁!潜力无限呀……
对于这种恩怨分明又能打的家伙,他可是以结交为主的,哪怕是不能交好,能不交恶也是好的。“既然曹大哥这么说,那是最好不过了!如今,就看我等戮力同心,共诛黄巾贼寇!”
正当刘基他们还在这儿瞎扯的时候,远处的羊毅却是赶了过来,到了跟前,微微诧异地望了一眼曹彰,然后说道:“在下河北羊毅,现在是这支兵马的统领,不知道阁下是……”
曹彰在马上微微欠了下身,虽然没有看到羊毅的指挥,但是能让手下以少胜多,这已经足够他表示敬意:“原来是羊先生,在下姓曹单名一个彰字,现今奉命出城,相助先生及诸位壮士!”
羊毅脸色一喜,很是高兴地说道:“曹公子来得正好,南门的黄巾已经快到了,我等齐心协力,正好大破贼军!”
曹彰听了这个消息,也是一喜,建功立业的时刻就要到了,他怎能不激动?
原本这种时候,应该两边人马交给一方指挥,但是相互之间都不熟悉,决计是指挥不动另一边的人了。
因此,两边划分各自任务的时候,都很有默契地只是决定双方所要做的,而没有人提到指挥权的问题。
由于羊毅这边的人已经经过了一番苦战了,因此曹彰主动提出,自己这边的人负责迎头痛击南门的黄巾,而羊毅这边只要负责保护好他们的后路即可。
羊毅和刘基听到曹彰这样说,这才是有些骇然了。
难道他不怕背后被捅一刀子?将心比心,换成刘基站在曹彰的位置上,他是绝对做不到这种地步的,可是,又只有这样做,才能让两边人马能够真正没有隔阂地在一起合作。
南门的黄巾很快就来了,但是看他们那没有多少精气神的样子,刘基便已经知道了这一战的结果。
完全是一边倒的战斗,南门的黄巾集结了一半天,好不容易跑到西门这儿,还指望来个两面夹击,可是梦想和现实的距离,一下子击溃了他们的幻想……南门黄巾的士气不可抑止地一泄千里,这种情况下,碰见实力比羊毅手下人马更胜一筹的北海守军,他们怎能不败?
仅仅一次反冲锋,就将原本还色厉内荏的黄巾打得现了原形,三千精锐将近万黄巾打得节节败退,不一会儿对方就有人开始逃跑。
黄巾内部逃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有了第一个,很快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等到北门的黄巾赶到之时,他们已经减员大半了。
得知北门黄巾赶到,那些还在坚持的黄巾倒是精神一振,意识到这是一个不错的反击机会,士气稍稍上涨了一截。
但是等到羊毅这边和黄巾交上火,喊杀声打起,他们好不容易稍稍起来一点的士气立马便被浇了一桶凉水,原本还在苦苦支撑的部分人也丧失了斗志……
南门黄巾一败,剩下的战斗再无悬念,折损大半而且士气大降的黄巾,再也不能给羊毅曹彰带来任何麻烦,稍稍对他们施加一些压力,他们便溃不成军,自己跑了大半。
大战进行到尾声,剩下的便只有扫尾的工作了。
这一战俘获的黄巾有将近万人,逃跑了两万多,而真正在战斗中被干掉的,不过几千人而已。如何处理这些俘虏,还有打扫战场的工作自有羊毅和北海派出的官员头疼,刘基现在要做的,就是进城去……
在北海城吊桥放下来的那一刻,刘基再也忍不住了,双腿一夹马腹,便从还没有完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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