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次下山,若是被师尊发现,怕是又少不了一顿说教了!”
刑将苦笑,自二人下山这几次以来,都是徒步而行,沿途观赏身边光景,二人一路走走停停,明明前往第二峰,御剑而行只要不到一盏茶的路程,却硬生生被自己的师妹,光下山就耗费了足足半个时辰。
“师兄,你看!那人可真是奇怪,明明是内门弟子,却也在这栈桥上行走,莫非也跟我们一样,想欣赏沿途风光不成?”
踏上栈桥,银袍女子扫视一周,蓦然美眸一凝,盯着前方脆声开口。
“或许吧!但此事也不足为奇!内门弟子诸多,其中不喜御剑,偏爱来往行走于栈桥者,也不在少数!不过此种大多是通过此等方式,博得那些外门以及杂役弟子的称羡之词,以此来满足自我的虚荣之辈罢了!”
刑将闻言,顺着银袍女子盯着的方向,抬眸望去,只见一道挺拔消瘦的身影,迈着从容稳健的步伐,气定神闲地向前走去。
这道身影正是许凡,他身着一袭灰色长袍,气质出尘,行走在这行人寥寥无几的栈桥上,尤为显眼,再加上刑将两人与其相距不远,一眼便可望见其腰间挂着内门弟子的身份玉牌。
“但此人看上去气宇不凡,应当不会是那种沽名钓誉之辈吧?”银袍女子好奇地打量了前方的许凡两眼,轻声说道。
刑将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前方,便收回目光,摇了摇头道:“师妹走吧!凡是那种沽名钓誉之辈,皆是是装出一副超然脱俗的模样,你且从外表看,是看不出端倪的!”
“再者,此人衣袍润亮,毫无皱痕,想必是今日出门刚换上的新衣,并且还将内门弟子的身份玉佩挂于腰前,以此示人!”
“如若此人不是刻意而为,又怎会不御剑而偏偏要步行?”
闻言,银袍女子微微皱眉,随即看向许凡的目光中,顿时流露出一股不悦之色。
“师兄说得没错,此人实在是可恶至极,居想出这样的骗人之道,方才连我都被他的外表蒙蔽了!”
“不行,我要当面揭穿此人,让他以后再也不敢出来骗人!”
银袍女子俏脸带着一丝恼怒,美眸死死盯着对方的背影,仿佛恨不得立刻揭穿此人。
“师妹,不可!这一切都只是师兄猜测,没有确凿的证据,万万不可妄下定论!”
邢将知晓自己师妹从小性子刚直,嫉恶如仇,再加上平日里被师尊娇纵惯了,行起事来毫无顾忌,生怕她此次偷偷下山又闹出乱子,于是连忙出言安抚。
“师妹,暂且不用理会此人,我们此次下山,当以领悟道法为重,还是快些前往道法殿吧!”
邢将望着眉头紧蹙的银袍女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银袍女子此刻虽心中极为不甘,但自己师兄既然开口劝说,不由得怒哼一声,就此作罢。
而此刻前方,许凡步履飞快,自然也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这二人的目光,只是一心琢磨着,如何在这道法殿中获得一门不错的道法。
很快一刻钟过去,随着许凡踏上第二峰顶端,一座庞大无比,雄伟似擎天之柱般的圆形石碑,蓦然屹立在眼前。
这座石碑通体漆黑,表面凹痕遍布,粗糙不堪,仿佛经历剧烈的撞击,整体看去不像是一座石碑,更像是一颗巨大的黑色陨石。
还隔着约莫数百米,许凡便见到,在这石碑之下,密密麻麻盘坐了不下上千人,并且分别呈环绕之势,分成数圈,围绕石碑盘坐于此。
每一圈像是均匀间隔这十丈的距离,从石碑百丈远的最外层开始,约莫有五百名弟子盘坐,而再向内望去,约莫九十丈的第二层,则便只有约莫三百弟子左右,越是靠紧石碑的地方,则人数越是稀少。
“怪不得会如此,这道神碑竟能吞噬修者灵识!”
随着许凡的走近,他感觉到前方漆黑的圆形石碑上,竟有一股奇异的吸力传来,使得他识海不稳,目光落在石碑上时,竟有种精神恍惚的错觉。
“也难怪秋长老说,获取道法需要悟,原来这悟竟然是需通过这道神碑的奇异之力,吸扯门内弟子的灵识,使其心神完全脱离本体,从而达到一种近乎顿悟的空灵之态。”
“而这样看来,此地的弟子盘坐不一,则越是靠近这道神碑,这股吸扯之力便越大,从而领悟道法的效果便越好,而且这道神碑内,必定蕴藏着海量宗门前辈先人的道法烙印,若能越靠近此碑,则所悟出的道法品阶,也必定更高!”
许凡深吸口气,双眸爆射出精芒,紧紧盯着前方的道神碑,目露坚定,毅然迈步走去。
此刻在这四周,同样有着不下数十道身影,皆是为了领悟道法,从八方而来。
前来领悟道法的弟子源源不断,几乎每隔数息时间便会有一道长虹呼啸着从空中落下,同样在这众人领悟的场地,也会有弟子悻悻叹息,摇头离去。
许凡在这其中,便如川流入海,没有引起他人的丝毫注意。
他的步伐再寻常不过,心中带着一丝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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