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典,最近可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景和帝在御书房里批着折子,闲暇的功夫拿起左边的茶碗,慢悠悠嘬了一口,甚有几分兴致地问。
高公公偷偷瞄了一眼景和帝,观察着对方的面色,觉得今儿心情甚不错,便搜肠刮肚将最近几日自己知道的消息整理了一番,上前说道:“回禀皇上,要说这有趣的事还真有这么几件◎日有远道而来的抚州灾区的百姓代表给陈府送了一块牌匾,奴才可听说,那牌匾是抚州的百姓自掏腰包铸造的‘万民匾’,感谢陈家为百姓所做的一切,尤其是陈家大姑娘。”
说到这,高典故意停顿了下,又偷偷瞄了景和帝一眼,看对方面色变化。
只见景和帝吐了批阅奏折的手,抬眸示意道:“哦?那陈大姑娘怎么了?”
“抚州百姓特地为陈大姑娘立了一座人像,说她是神女转世来拯救他们的,听说前去参拜的人还不少,更有文人赋诗′中有一首奴才还记了一部分,叫什么‘宛如兮若流云之晚月,涤荡兮若乘风之游龙,素手纤纤,单唇皓牙,蕙质兰心,在世玄女。’”高典学着那些文人吟诗的样子,摇头晃脑地背了出来,一脸的兴致勃勃。
“得了,就你那样儿,这诗都被你糟蹋的差不多了。”景和帝嗤笑道,笑完随手捏起桌上一块糕点扔向他。
糕点轻轻地砸到了他身上,高典佯装疼地哎呦一声,一脸委屈,“奴才这不就是想让皇上您开心开心嘛,奴才虽然听不懂这诗主要在写什么,可后面那句‘在世玄女’还是明白的,这次抚州的百姓是真将陈大姑娘当作大恩人来对待的。”
这都当神仙菩萨供了起来,可不是宝贝么。
景和帝面上笑容淡了些,仍是装作不在意道:“陈家女儿想出的挖井引水的法子着实不错,连户部的王大人都赞不绝口,可见是极为优秀的。”
“是啊,所以奴才就想不通,这秦二姑娘怎么就想不通偏偏跟她过不去呢?”高典十分纳闷。
“哦?秦家丫头又怎地了?”
之前秦朝歌在他面前出乎意料的举措让景和帝对这个小姑娘印象颇深,加上君黎墨对这个小姑娘也格外上心,不惜签订‘不平等条约’都想让他松口答应赐婚,所以景和帝最近对这小姑娘很是关注。
“额,主要是负责挖井的陈家官员确定了一个新的凿井点,地点就在秦家负责义诊的地方。陈家人想让他们挪一下地方,谁知秦家负责的人放出话说他们家二姑娘有话‘陈家将整个山都快开成窟窿了,这块地说什么都不肯让,让他们换别地开去。’两边人据理力争,听说还发生了肢体冲突,陈家好几个人都被打伤了。”
高典想着那传话人活灵活现的比划,有些期期艾艾,“事后陈家人不服但被人压了下来,听说是秦相授意的,关键后面秦二姑娘还叫嚣他们的合伙人是……”
“说下去。”
“说合伙人是皇上您,这些药材与大夫都是皇上您授意的,所以让他们尽管闹事,闹事就揍,揍伤药材管够,但是就是不挪地。”
“……”景和帝有些无语更有些了然,他就说秦曜这老狐狸已经称病很久没上早朝了,但怎么突然这两日多了参他的奏折。
奏折里语焉不详支支吾吾,这些人一方面不敢明面跟他硬怼,一方面又咽不下这口气,只能上折子说几句酸话,话说这老狐狸最近也是被那小狐狸越带越偏。
他好奇为什么秦家人死守着那块地不挪,于是问道:“后来呢?为什么两家人为了一块地掐上了?陈家的说那块是开井的好地方,那秦家人死守不放的理由是什么?”
“额……”一提这个高典更加哭笑不得,道:“奴才是真想不明白啊,秦家的人说这抚州旱情已经得到了控制,他陈家已经用这个挖井的借口赶了他们好几次了♀次说什么都不让了,而且那块义诊的地方地势开阔,视野极好,是不少百姓村落的落脚点,眼下旱情虽止,但时有疫症发生,他们让了万一出事就晚了。”
“百姓也分成了两拨,一拨支持陈家人,一拨支持秦家人,目前支持秦家人居多,因为背后有皇上、皇上您撑腰,更以皇上您的名义妥善安顿了不少人,更使得几名医术高明的大夫长抚州,所以这件事到最后以秦家姿态强硬告终,不过陈家人私底下并不服。”
“这秦家真是个大胆的。”景和帝感慨道,不过眼底并无怒气反而洋溢着几丝笑意,右手放在御案上的果盘上无意识地捏着,眼底闪现过几道意味不明的锋芒,陈宝儿陈家么?他们只看到两家人为一块地而争执不休,但双方说的话却耐人寻味,陈家人纠缠不休,秦家作为一流世家是断然不会跟一个三流世家斤斤计较的,如今显然是逼急了,这陈家人的借口也找的极好,为了挖井』而据钦差报,抚州旱情已止,还有那玄女转世,就是不知道这惊才绝世的“玄女”野心胃口又是多少呢?
见景和帝阖眼在思考,高典识趣地退了下去。出了御书房,迎面便遇见风尘仆仆的君黎墨,见对方就要闯入,忙阻拦道:“王爷,皇上正在想事情,您……”
“是么?正好,本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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