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三日的祈福法会终于在所有人都到齐的那日下午开始。
少女无缘听到祈福法会传来的梵音,因她发烧的温度时高时低,有时还会梦呓。在小药童的悉心照料下,她总算在祈福法会的第三日晌午时醒来。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并非同一般的女子在意着身上的那些伤口,她习惯性地举起右手想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却发现挂在右腕上的手表不见了。
接着她完全无法静下来休息,只因着发现表不见而到处找寻。
可当她忍着疼拄着拐杖回到那夜受袭的地方,寻遍了整间禅房只找到了被拿来充当盾牌而破烂的防冲击衣,她叹了口气将那衣裤带着回到了禅房。
待到小药童端来才煎好的药汤时,她抱着最后的希望询问他是否有见到那只表,小药童的头却摇得跟只波浪鼓一般,只说来看顾她时未曾见到过那表。
她有些失望地坐卧在床榻上有一勺没一勺地喝着药汤,觉得心里头有一块地方空落落的。
仆妇将中午的药膳端来时,后头跟着一个人一道进来。少女发着愣心心念念着手表并未注意到房里一时间多了两个人。
姑娘……姑娘……。来人不知叫了第几声,少女才回过神来阿了一声。
姑娘,这是的东西?那时晕了过去,我见它落在地上似是坏了便拿去试着修复。可惜只修好了这个带子,这坏了的机关实在是无从下手。那个好听的声音如此说着,少女循声抬眸见到来人原来是那夜前来搭救她的那位长得气质像邻家哥哥的人。
她感激地接过手表检视着,那表带可说是用了心的尽量照着原样做了个新的替换上去,但钟面如面前眼前这男子所说已整个损毁,三只指针被砍得整个嵌进钟面里去了,当然也不可能再拿来看时间。
这位大哥,谢谢你。不知该如何称呼?
我是御王座下的冥殇。
冥大哥,谢谢你。她撑着床榻艰难地站了起来,对冥殇行了个九十度的鞠躬:虽然我记不得了,可这表对我似乎是个很重要的东西,真的很感谢你。
还有伤在身,不必多礼。倒是姑娘因何在此?他边说边示意她坐下来,自己也随意找了个凳子坐在床榻附近方便与她说话。
少女望着那表的钟面道:我也不清楚。我醒来的时候就躺在二重殿的禅房里,小沙弥告诉我是他师兄及庆长药师救我回来的。
那之前的事呢?
我不记得了。她看着冥殇的眸子苦笑道:庆长药师说也许过阵子就会想起来,只是半个月过去了,我还是什么也想不出来……。
冥殇微笑着道:既然如此,那有想过伤好之后该如何是好?
唔……我想先找份工作……呃……差事,她吐了吐舌头继续道:如此才不会身无分文……。
喔?冥殇觉得眼前这女子很有趣,虽然看起来天真,可对于日常生活的一些事情还算清楚明理,便又问道:那有想过要在哪里当差吗?
也许可以先在金阁寺这里……,只是不晓得这儿还有没有缺人手。
嗯。冥殇点了点头:看来都想稳妥了,那就好好休养让自己快些痊愈吧!的午饭看起来都快凉了,我就不打扰,告辞。
嗯,谢谢你……还有慢走,不送了。
冥殇做了个揖便退出禅房。少女伸手抚着那只表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少女因着骨裂及背上那二道深及骨的口子有些疼而吃不太下。
待到小药童端了黑呼呼的药汤来。她才本着不浪费的精神勉强吃完药膳喝了药汤。餐后她想歇息一会儿,躺在榻上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适逢小药童还未走,她向小药童提出想去附近散散步,小药童想了想便递了拐杖给她,又扶着她出了门。
她原只是想在附近绕绕,走着走着忽有一阵风扑面而来。那风顺道带来总是让她魂牵梦萦的莲香,她闻着闻着就往莲花池走去。
那莲花池的外围主要是栽种粉色睡莲,靠近水池中心的部份是紫色睡莲,这两个颜色的交界则是黄色与白色的品种交错。
眼下各色莲花在各自的区域盛放,有着各种不同的表情,正如智心小沙弥所说的开满一池风情。
少女拄着拐杖扶着小药童来到池塘附近。忽然,她就离了小药童的支撑。
小药童狐疑地望了她一眼,见她望着池心的青莲,想着她大约是想四处看看也就未坚持要扶着她。
未料,少女像是魔征了一般径直往池畔走去。
小药童瞧了一会儿发觉不对劲时,少女离池畔仅剩二三步的距离。小药童立刻慌忙地向前跑去以期能阻止她跌进莲池的时候,突有一阵强风袭来。
少女因着那阵风陡然停下脚步,怔怔地看着原本束着她发的发带被风吹带到池心的紫色莲花上,她如瀑的长发就在风止后宣泄而下。
有道是来得好不如来得巧。
昊天岭来金阁寺的那一日就见到这满池的莲花开得很美,只因这几日事忙,直至现在才有空亲自过来一趟,想摘采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