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并蒂摇金屋(23)
繁弦道是。
“小姐,袅秋姑娘说想见见妹妹。”
张容瑾点点头,
“也好,她们已是许久没见面,我也正想去看看鹭洲,我与她一起去吧。”
繁弦道是。
张容瑾上了马车,
袅秋已坐在马车里,抬眸看她,
“三小姐。”
张容瑾道,
“这些日子里,住在东厢可还好,”
袅秋道,
“都好,含朝时时照顾我,其他姑娘也对我甚是恭敬,这些日子里,承了小姐的恩,自我走失后便再没有过过这样的日子。”
张容瑾道,
“你记得走失前的时候?”
袅秋道,
“依稀有几分记得,仿佛常常看见雕梁画栋,有很多的老妈妈陪着我丢木球,我哭,也有许多人安慰我,但能记起的记忆中,没有瞥见过父母的模样,我面对着的似乎一直都是数不清的奴仆,许多人谄媚的笑。”
张容瑾道,“能记起几分也好,对你寻父母有很大的帮助。”
袅秋道是。
张容瑾道,
“原先跟着大娘的时候,你们走过许多地方,可曾听见过什么有趣的稗官野史?”
袅秋道,
“倒也听过一些,却不知是否真实,印象最深的,是来的时候听见一位道长说,卿云天凤不是什么好兆头。往昔里,好几次卿云天凤,众民参拜,高呼神明,可到底是天之异象,陛下虽尽力将这件事压下去,但在朝堂上仍引起了不小的撼动,那位道长说,春秋时也有过卿云天凤的,那之后群雄逐鹿,百姓苦不堪言,卿云天凤,是天下大乱的前兆。”
张容瑾心一沉,道,“天下大乱?”
袅秋笑,一双水眸漾漾,眸中几分轻快,
“谁知道呢,或许未必,不过是巧合罢了,小姐不必忧心,你看如今,天下安定,匈奴也不再进犯,短时间内,怕是不会有什么大乱的。”
张容瑾应和着,
“说得是,你可知那位道长的道号?”
袅秋道,“便是如今慈微观中的惠晟真人。”
张容瑾失声道,
“是惠晟真人?”
袅秋点头,
“这是自然。”
张容瑾忽觉得有些背后发凉,若是旁人,她大可不信,但是惠晟真人的话,只怕是不得不信。
惠晟真人曾在张琮年幼时断言张琮与道有缘,果然,张琮出世入道,惠晟真人在张琮入道时又说张琮尘根未除,如今便果真是还俗。
卿云天凤,竟是大乱之兆吗?
这卿云天凤与她有脱不开的关系,虽她不知为何。但到底是由她而起,那这大乱呢?也与她有关吗?
袅秋道,
“三小姐,这马车走了许久了,怎么还没到?”
张容瑾撩帘,却见车外无一人,车夫早已不知踪迹。
张容瑾看向四周,不知是哪里,四周都是树木,密密麻麻的树,林子里的气氛极度压抑,树林中没有投下一丝阳光。
而马正狂奔着,走向越来越高的地方。
袅秋大惊,
“三小姐,怎么办?”
张容瑾看向前方,一片无边无际。
张容瑾从马车里出来,
高声道,
“袅秋!我抓住缰绳,待马慢下来之时你便跳下去!”
袅秋扶着车门,
“三小姐!太危险了!别冒这个险!”
张容瑾却已经爬上马背,颠簸中,张容瑾好几次差点就抓住了缰绳,却都没抓住。
马跑得极快,张容瑾伸手奋力一勾,终于抓住了缰绳。
张容瑾勒紧缰绳,
“袅秋,马慢下来你就赶快跳,这马被人喂了药,不可能停下来的!”
袅秋道,
“小姐,那你呢?”
张容瑾道,
“你快跳,我自有办法!”
张容瑾将缰绳握在手中,勒得极紧,她手心被磨出两道伤痕。
马被她揪住,慢下来一些,
“快跳!”
袅秋闻言跳下来。
张容瑾看着自己越来越接近悬崖,袅秋在后面跑着想追上张容瑾。
“小姐,快停下来,快!”
张容瑾返身回到马车上,拼命地解着那马车与马相连的绳子。
一个一个的死扣,张容瑾拔下发簪,在死扣上划着。
而此时,马已接近悬崖。
张容瑾紧握着发簪,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了。
眼见着就要走向悬崖,马仍极速地奔着,带动着马车,但也因此,马车与马相连的绳子上最后一丝牵连也被揪断。
但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马车随着惯性滑向悬崖,以极快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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