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躺着一个气绝的妇人,血流了满地。
四周的人四下逃离,女子的尖叫声不断。
张容瑾只觉眼睛被一只大手捂住,却并未发现长街上所发生的事。
张容瑾想掰开那只手,却忽听耳畔低沉的男子声音,
“瑾卿,不要看。”
似一颗石子被丢进平静无波的古潭中,泛起涟漪阵阵。
张容瑾本想掰开男子双手的手一松,
顷刻间,却又听见一声尖叫,接着便是倒地的声音。
方清澜用手中画扇猛然敲在男子手臂上,男子的手一抖,刀应声而落。
反手打在男子脖子上,男子闭眼倒下。
方清澜一手揽住腿软的栗鹭洲,淡淡道,
“没事了。”
栗鹭洲颤抖着从方清澜怀里出来,看着倒地的男子,忙上前走到之前那个被砍刀所伤的妇人身前,栗鹭洲半蹲下身子,替女子探脉搏。
女子已奄奄一息,栗鹭洲道,
“还有救。”
“能替我将人送去归春堂吗?”
方清澜蹲下身,抱起妇人。
栗鹭洲跟在他身后。
刘启放下手,
“好了。”
倒在地上的男子被从衙门里赶来的衙役抬走。
张容瑾回头,阳光明媚而清浅,风和煦,正好看见他低着头看着她笑。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见他面上的小小绒毛,逆着光,他流畅而精致的轮廓格外清晰,一双剑眉浓而英挺,眸子微微带着浅棕色,清亮得似他头顶的阳光,薄唇,高鼻梁,他只离她不到一个巴掌的距离对着她笑。
张容瑾忽觉心跳得快了些,
“殿下,我还有约要赴。”
肆野的阳光像是湖水一样倾撒下来,泛着灿烂而细碎的水光,落在刘启眸间。
“栗鹭洲走了,你的约只怕赴不成。”
张容瑾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快要响遏行云。
张容瑾垂首道,
“殿下,你真的…”
刘启漫不在意地反问道,
“真的什么?”
张容瑾想,
真的很帅。
张容瑾道,
“那我走了。”
张容瑾抬步便想走,刘启抓住她的手腕,
“大宴上,记得打扮得低调点。”
张容瑾点点头,
“我知道。”
张容瑾转身走了,走到转角,回头看,刘启已经不在那儿了。
转角处便是清风阁,张容瑾上楼开门,屏镜上前,
“小姐,您怎去了这么久?栗小姐呢?”
张容瑾道,
“我们先回去吧,鹭洲来不了了。”
屏镜道,
“方才我站在楼台上,好像看见小公子了。”
张容瑾道,
“张挚?”
屏镜支支吾吾道,
“好像是去的…去的寻芳阁。”
张容瑾道,
“这爱好倒是跟大哥很像。大哥也是十五岁就开始出入各种风月场所,因为他觉得那儿才女最多。”
屏镜笑,道,
“是,大公子以前就常常往寻芳阁跑。还差点赎了花魁。”
张容瑾道,
“他可不是差点,他是真的买了花魁一夜,结果跟人聊了一夜的天。”
屏镜道,
“当真吗?”
张容瑾点点头,
“真。”
他买下来的花魁,是窦瑶素。
张容瑾道,
“不然我们也进去看看吧,我也许久未进过寻芳阁了。”
屏镜道,
“小姐,别了吧。”
张容瑾道,
“你不去,那我自己去便是。”
屏镜踌躇两下,道,
“那我还是跟着小姐吧。”
张容瑾回到府中,还未曾进卿云苑,便有一个婢女小跑着向张容瑾而来,
婢女道,
“见过三小姐。”
张容瑾道,
“怎么了?”
婢女垂首不敢与张容瑾对视,道:
“奴婢是五公子的随侍婢女兰伊。”
张容瑾道,
“可是与五公子有关?”
兰伊点点头,道,
“公子在寻芳阁同少府家的大公子打起来了。如今闹得正大,双方都不肯让步,如此僵持下去恐怕……奴婢是想着,公子最听小姐您的话,若是三小姐能出面劝阻,也许事态还有转还的余地。”
张容瑾道:“寻芳阁?”
婢女惶恐道:
“是,但并非公子主动去的,今日是寻芳阁内一位花娘梳拢的日子,您也知道,朱少爷好色,强拉了公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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