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少爷就是心好!”
进宝儿赶紧顺着拍了一记马屁。
“行了,行了!五的事儿安排的不错。如今他爹为了一碗肉死了,想来心里已是恨毒了许非了,也不怕他生成事端来!”
吴嘉伟到底心虚,赶忙挑开话题。
进宝儿自是不会调侃自家少爷,赶紧顺着吴嘉伟的话题下去。
“我也是这么想得。”
“嗯。”
吴嘉伟也不去戳破他那点儿嘚瑟,由着他高兴去。
“回头儿咱们请这丫头去福来饭庄吃个饭,不得咱们的饭庄就能开起来了。”
“起个什么名儿呢少爷?还叫嘉昌吗?”
“你精,你还是个傻的,这不明摆着告诉吴嘉杰是我拆他的台嘛!自然不能叫嘉昌。”
“噢噢噢!也是!那叫什么?”
进宝儿挠挠头也不在意。
“到时再吧,不得要把五调过来气气二房那帮人,想借少爷的手报仇怎么也得付出点儿代价不是?”
吴嘉伟轻描淡写地就决定了五儿的去向。
商场如战场,倒也怪不得吴嘉伟狠心。凡事都有代价,不然岂不是赔了吗?
“少爷,那丁当姑娘最后跟你啥了?”
“什么都打听!”
吴嘉伟责备一声,却还是回了话儿,
“就问我崧翰书院的李翰夫子喜欢什么,用不用带礼物。姑娘家家的,人不大,心眼儿倒是不少。”
吴嘉伟在马车里这叫一个舒坦,人直接躺在坐榻上,两手垫在头低下,那叫一个悠然闲适。
“李翰夫子,谁不知李翰夫子出了名的棺材脸,油盐不进的老顽固!”
进宝儿对什么学堂夫子的向来没什么好感。
“罢了罢了,跟你什么都是对牛弹琴,少爷我先休息会儿。吃饱儿了就没精神,你稳点儿啊!”
进宝儿撇撇嘴,比了猪的口型,又让马车驶得更平稳了些。
一天的雪,即便只是雪,三里屯儿也已经是冰天雪地。
雪停了,村儿里的孩子弄上一把高粱米,拿着筛子去野地里逮野鸡。
便是再疼惜粮食的婶子也不会在这时候骂人,很是有趣。
丁当却是无福去见识这冬天难得一见的趣事了,她还惦记着叔叔进学的事儿。
丁曼身上的伤渐渐好了,明年夏天就要及笄了,丁当又急着给她谋个挣钱的路子。
等冬天过去,那豆芽儿的生意却是不会那么好做了。
清早丁芝儿依旧是最早起的那个,这会儿却又被丁当抓着重新梳洗一番。
天冷,丁当又将新做的斗篷给她穿上,兔毛做成的帽沿儿轻轻扫过丁芝儿的脸,掀起一阵轻快地笑。
丁当却是没空逗她,匆匆将自己捯饬完毕,挎起了那个久未提起的篮子。
满满的重量让她的信心更大了些。
又拿坛子从地窖里装好萝卜腌菜,这才牵着丁芝儿匆匆往老院儿赶去。
还没进门便见丁建邺在门口儿。
雪地里,丁当牵着丁芝儿,两个斗篷一高一低,衬着满地的白雪,格外好看。
丁建邺见了不由心里一喜,走了几步迎了上去。
“丁当,芝儿!”
语气里有着别样的欣喜,生生让丁芝儿对这个叔叔的畏惧减了几分。
“叔叔!”
丁芝儿甜甜地喊了一声,丁当倒是有些愣神儿。
原因无他,今天丁当虽然计划好了,但并未通知丁建邺。
这会儿见他早已穿戴整齐,正是那日丁当拿来的新棉袍。
灰色的棉袍,合着普通的剪裁,那料子是丁当在布庄扯的,也是让裁缝做得。
纵然不算精致,但手工上却是无可挑剔的。
非是丁当厚此薄彼,实则丁建邺要去进学,还是朴素大方为好。
若是穿上丁当做得衣服,美则美矣,却难免让人觉得花哨。
为了丁建邺能去上学,丁当可谓煞费苦心,万万不肯在这些事儿上出了岔子,也是难得周全了。
“莫不是叔叔这几日都在这儿等着吗?”
丁当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者无心,听者有意,丁建邺听了这话,脸却是红了。
“也没,不过是早上出来溜达溜达。”
丁当自是不信,却也没打算拆穿。点点头,便领着丁芝儿走在前头。
丁建邺见她不纠缠,心里也是松了口气,跟着丁当一道儿走了。
家家户户都出来扫雪,见丁当几人穿得整齐,也难免好奇,打个招呼什么的自是不在话下。
丁建邺读书用功,家里的农事也不曾落下。
逢年过节也给人家写写对子,都是常有的,是以,尽管没有功名在身,跟村里人的关系却是不赖。
一路走来,便有过来跟丁建邺打招呼的,丁建邺都一一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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