狴犴想了想，又继续问道：“还有……她喜欢吃什么？穿什么？有没有什么愿望？”
一连好几个问题，李甜愣神，只感觉大祭司突然间像是在相亲。
咳嗽两声，李甜回道：“她什么都吃，不挑食，衣服的话，似乎喜欢藏青色的，愿望是回家。”
“回家？”狴犴疑惑。
李甜捂着嘴，干笑两声：“没什么，没什么……”
狴犴面无表情地盯着李甜，李甜满脸写着尴尬，赶忙转移话题道：“那个，祭祀大人问这些做什么？”
狴犴看着李甜，淡淡吐出一个字：“闲。”
李甜：“……”
“今日之事你不能说出去。”
李甜点头如捣蒜：“不过我如果说出去会怎么样啊？”
狴犴淡然道：“割舌，说话算话。”
李甜背后一凉，忙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守口如瓶！”
狴犴这才点了点头。
“这几日把关于江安的所作所为和心态变化都告诉我，写到这里就好，每一日我会派人来取。”
说罢狴犴将一沓白纸递给李甜。
“切莫让旁人发现。”
“若被发现了会怎么样？”
“剁手，说到做到。”
“……”
李甜接过白纸，猛然间，风拂过，她感觉有点小冷。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监视江安，而且似乎还有一定的生命危险，李甜长长的叹了口气，几乎想瞬间就把手里的这一沓纸给扔掉。
回屋后，江安看了看李甜手里的纸，好奇道：“这是什么情况？”
李甜干笑：“没，没事……”
江安疑惑，不过没有多问。
“这个给你。”狴犴站在囚牛面前，将一张白纸递了出去。
囚牛伸出手接过，白纸黑字，正是狴犴的字迹，而上面写了几行字：
喜好：猫狗，花草，藏青布料。
厌恶：洒扫烹饪，入睡被打扰。
囚牛将白纸折好，放入口袋中，接着歪头笑道：“四弟，你这是？”
“江安的喜好。”他淡漠答道。
“呵……厉害厉害，你还真去问了？”囚牛颇为欣慰地拍了拍狴犴的肩膀。
“不，是我问的另外一个姑娘，我希望你的努力不会白费。”
囚牛忍不住笑了笑：“好，我会抓紧时间的。”
一边在石子小路上渡步，一边看着纸条。
囚牛有些为难地叹气，江安的这个喜好倒是不难，不过总不能直接给她带过来几只猫狗吧……
而且街上也不一定有的买。
“唔……难办难办……”想了想，觉得在这里耗下去也不是一回事，于是便收拾收拾出了府。
今日街道依旧热闹，买叫声不绝于耳，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他一边看一边思考，沿途买了雏菊，水仙和兰各一盆，还有一匹藏蓝色布料。一开始还被误会是乞丐，所以硬不给买，后来却又一口一个老爷之类的。
囚牛看了看四周，街很大，一时半会是转不完了。
“阿婆，这附近有卖猫的吗？”
他寻了个面相和蔼可亲的老人问道。
“啊？”老人凑到囚牛身边，“小伙子，阿婆耳朵不好，大声一点。”
囚牛将声音提了一个度：“请问阿婆，这附近有卖猫狗的吗？”
“哦……包谷？玉米吗？”老婆子迷迷糊糊道。
囚牛咳嗽两声，重复道：“不不不，是小猫和小狗。”
“哦，猫啊，不远处有的，不过价格有点高啊……小伙子衣服都破成这样了……”她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在身上掏着什么。
片刻后，老婆子颤颤巍巍地将几个铜板递给囚牛，“小伙子，老婆子我身上没带钱，这一点就凑合凑合吧……”
囚牛看着老妇人手中的几个铜板，笑了笑，将老妇人的手推了回去。
“阿婆，不用了，谢谢阿婆。”
“啊？”老妇人看向囚牛，似是不清楚为什么不要。
囚牛摇摇头，道：“我有的，谢过阿婆了。”
老妇人笑出了满脸的皱纹，“嘿……那就好……卖猫的往前走，左拐就能看到了，那卖猫的老板凶的很，小伙子要沉住气啊……”
囚牛点头，伸出手在老妇人耳边悄无声息地一拂而过。
他转过身离开，而后便听到老妇人惊讶的叫声。
“我的耳朵！！你同我讲一句话！”
“老婆子，你这是怎么了？”
“我能听清楚了！”
“嗯？”
“我的耳朵好了，突然间听得可清楚了！”
……
囚牛回过头扫了一眼满脸笑容的老人，心间暖意融融。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多谢了，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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