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离夜仙君的帮忙,花九歌自然很快就到了天庭。她要与他拉开距离,他却偏走过来拉她的手,“九九可是在怕?”
她想了想,老实点头,“那仙君呢?”昨日她这一闹,想必也让他成了众矢之的,看来他这个计策果真是一点儿也不高明,不过是为了戏弄她,却还要将自己一起搭进去。
不过,她认真思考一番后得出结论:今后凡是还是要三思而后行。
他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却抓紧了她的手,“以后九九只要在本君身后便好,九九怕的本君悉数为你挡下。”花九歌其实是想再推辞一番的,可这样的话分明不像是在同她商量,而是他早已做好的决定。况且这样的话听着实在让人忍不住心头一热,家族被灭门的时候她忽然就明白,从今以后一切都得靠自己了,再也没有人会站在她身后对她说:“是个爷们儿就给我爬起来。”
再也没有人会将她举过头顶,大笑着向全世界宣布:“我家九歌长这么高了,以后肯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每每这时母亲总会鄙夷地剜父亲一眼:“说了是女孩,是女孩,顶什么天立什么地啊,我看她最多能顶个球耍耍杂技。”
“哪有这么说自己孩子的,也没个当娘的样子!”这时,花九歌便在父亲头顶学着外祖母的样子骂道。
“哎,这孩子……”母亲急了,指着头顶的花九歌瞪一眼丈夫,“花三郎,这破小孩你到底管不管啊!”
“管,管!”父亲总是笑着放下花九歌,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去哄母亲。
……。
已经很久没想起过这样的日子了,回忆总是带着些淡淡的伤痛,于是便将回忆深埋起来好了。
花九歌回头望望离夜仙君,可刚才就是这个男人,他让她突然又有了安心的感觉。就像家,从形式上看来它只是座冰冰冷冷的房子,可却总能给人安心的依靠感,因为那不仅是座简单的房子,还是永远站立在你背后支持你的后盾。世事无常,可你知道,总有一个地方是永远不变的,无论什么时候,它就在你背后,无论你走多远,一回头总能看到它。
花九歌突然明白了,难怪近些年房价上涨厉害,看来这也是个很重要的原因。幸好自己爹爹和娘亲还将青丘这块地留给了自己,这年头,卖房卖地什么的最来钱了。
一路向天帝的凌霄宝殿走去,花九歌忍不住问道:“既然仙君并非天界成员,为何您可以随意进出天庭,大家也都称您为仙君呢?”
他笑,反问道:“天帝也非栖梧之人,不也同样拥有通行令牌吗?至于我这个仙君,不过也是个称呼而已,与天庭赐封的位阶头衔并无关联。”然后他看看她,“哪像我们家九九这么出息,可是天帝亲封的上仙。”
明明只是玩笑话,听起来却是十足的宠溺。
花九歌立马不好意思了,谦虚道:“仙君哪里的话,九歌不过一介俗女,哪能与您同日而语呢?”
他却又道:“其实仙君这个称谓就如名讳一般,并无特殊意义,若是九九喜欢,以后也可以称呼我的名讳。”
“这个……”
“一个名讳而已,九九不必过于纠结。”他转头看她,“来,叫一个给我听听。”
“仙君……”
“看来九九还是不太习惯,没关系,我可以再等等。”那么多年都等过来了,又怎会在乎这一时半刻,如今她在他身边,这便是好的。
尽管他笑着,可那一瞬间她还是感觉自己跌进了忧伤的深渊。
一路畅通无阻,连狗仔小仙也不曾遇到过一个,看到凌霄宝殿那块金光闪闪的牌匾时,花九歌总算放心地舒了口气。
却不料离夜仙君抢先一步拦住她,“九九要还的那块牌子在哪?”
“这里。”她不解地拿出了牌子。
他接到手里,然后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九九站在这里千万别乱跑,我进去顺便帮你还了这块牌子。”
“可是……”
“既然九九不愿做,本君自然会为你挡下。”他笑,“乖乖等着我出来。”
花九歌恍惚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一步一步从容走进大殿,直到身影消失在大殿深处。她想,虽然霸道了些,可这样被人宠着的感觉还真是不赖。
那些话应该是在对她说吧!
花九歌其实真有些感动了,而且她也确实想过乖乖在殿外等离夜仙君出来的,可等到半途她遇到了恰巧路过此处的牡丹仙子。牡丹仙子素来有天庭第一美人的称号,花九歌又是个爱美之人,两人一见如故,便聊了起来。
后来仙子邀她去御花园走走,她迟迟未见殿内有动静,犹豫一阵后便欣然应允。两人走出不远迎面又走来个人,此人身着一袭蓝色宽大锦袍,走路之时锦袍随着步伐缓缓律动,倒让人产生水波缭绕的幻觉。
花九歌心下正疑惑从未见过此人,却见牡丹仙子上前打招呼:“原来是西海龙王七太子,果真是四海八荒罕见的美男子,就连走起路来也如此与众不同。”
“仙子谬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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