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吓了一跳,赶紧答道:“张家办的就不叫事。”
“不不,后头一句。”
“弟弟替哥哥娶亲……”
“不,不是……”
叶青蕊睁大了眼睛,和王婆子正看过来的视线正好碰到了一处,两个人一起叫出声。
“他们不是一个娘生的。”
叶青蕊狂笑着瘫到椅子上,伸直了双腿,毫无形象的摊开手,“叫他们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在屋外替姐看着门的白芷,忽然听到大笑,也握了拳头挡住嘴。她的姐,真是越来越促狭了呢。
“糟糕,我们要在城门口把元家大少爷拦下来,他回去了反而坏事。”
好在庄子里人多,不少人都见过元殷书,派了好几个人出去,守住几个城门。如果看到元家大少爷的马车,就上前相认,偷偷将人带过来。
元殷书单人一骑,策马狂鞭往樊城赶。接到书信的他心情可想而知,该死的张家,稍稍恢复一点元气就开始打他的主意。
他离开半年而已,这些人就忘记了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吗?看来,伤疤好的太快也不是好事,下回的鞭子要抽的更狠一点,才能叫人记住痛。
“啪”
感觉到有人接近,正处于愤怒中的元殷书想都没想,一鞭子抽了出去。
不好,居然是叶家的庄头五谷,元殷书抽出鞭子才看清来人。可鞭子已经抽出去,力已用尽,他想收都收不回来。
只见五谷一拧腰,堪堪躲过他的鞭子,然后“唉哟”一声,摔在地上来了个狗啃泥。
狗啃泥也比挨上了鞭子好,元殷书松了口气,翻身下马将他扶了起来。
五谷从容的就着元殷书的手站起来,顾不得拍自己身上的泥,也顾不得解释什么,直接拉了他的缰绳就往另一个方向牵。
“我们姐在庄子里等着你,不要让人发现,快跟我来。”
五谷等的是他最有可能回来的一条路,果然被他等到了。好在离城门尚远,没有被人看到。
不仅如此,五谷还找来一个帷帽给他戴上,掩住他的面容。
弄得元殷书郁闷不已,自己正一肚子气准备回去找张家算帐,怎么忽然弄这么一出。他难道还见不得人吗,居然还要掩住行踪。
被带到叶青蕊面前时,元殷书一把摘掉帷帽,露出他深锁的眉头。
“你在搞什么鬼?”
“快坐下来,我帮你想到了一个主意……”
元殷书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似乎想用手去拍拍她,但最后仅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的额头上点了一下,“看样子,没有白长一岁嘛。”
叶青蕊作势要打他,可元殷书不仅没躲,反而好笑的看着她。倒弄得她打不下去,干脆跺了跺脚。
“不识好人心,这事一发生,我急的觉都睡不好,在这儿给你想主意,你还这般作弄人。”
“是我不好,生给你赔罪了。”
元殷书还真的站起来,给她拱手来了一礼,跟戏里的书生一样的语气,神态轻松早已褪去了刚才的焦燥和心烦。
“你也不用谢过,还不是顶用的人都不在,我总不能看着你被人陷害不管。”
元殷书的舅舅上个月也出了远门,不然张家也不会挑这个时候了。
“不过,既然要做,就要给他们来个狠的,稳稳将这事给坐实了。”
元殷书虽然坐在叶青蕊的屋子里,但大刀金马这么一坐,这气势浑然是反客为主。招手让王婆子过来,然后看了一眼叶青蕊,“你出去,这位妈妈先借我一用。”
什么嘛,到底这是谁的家。叶青蕊哭笑不得,知道大管事还留在外头处理未完的事情,三元带着大队人马在后头,他现在又不好回樊城找商行的人,自然只能先使唤她身边的人了。
她站起来冲王婆子点了点头,顺便狠狠瞪了他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天空,她忽然觉得今天的天空很蓝,风里还飘来了花香味,端的是心情舒畅。
“姐好几天没这么开心了。”
白芷手里端的是茶水,正要给他们送到屋里,没想到却看到姐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天空,脸上露出的笑容不出的自然和放松。
“有吗?”
明明昨天见徐靖成的时候也很开心,一定是这个丫头随口乱的,嗯,就是这样。
王婆子嘴角抿着笑出来,元大少爷有吩咐,要她去城里跑一趟。
叶青蕊点头让她去了,又听到元殷书出去吩咐了五谷,让他继续派人盯着,如果看到三元,就让他回头去驿站住几天再回来。
接下来,这位大少爷就更随意了,让人提水给他沐浴更衣。
叶青蕊本想问他到底吩咐王婆子干了什么,可他已经去了外院给他们准备的客房里。她只好作罢,反正,迟早她也会知道。
元家的婚礼办的极为隆重,张元两家就是想将这桩婚事坐实,自然是办的越隆重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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