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已渐是西下,空气中满布着烈阳的余韵,温暖的辉芒穿过扶疏柳条,洒在一个躺在树庌间的身影上。
稀散的枝叶如何能阻得那正逐渐降温的阳光侵扰,本似沉睡中的人,在懵然间忽地感受那刺眼,眉头微皱,下意识地用手一挥。
散落一地的落叶,不再拥有遮蔽的功能,反而让点点光影印烙于此身之上。
眼皮微微撑起,,待夕阳的残光趋走了那双瞳眸底层所闪过的一丝恍惚,那个人似乎终于清醒了过来。
随即摆正了身姿,若残的右手状似放松地置于右腿上,左手则支在立起的左脚,不住地搔着自己的脸颊,整个人透露着说不出的闲逸。
一般来说,没事的时候,若残都很喜欢待在树上,或是站在树边,就连睡觉也是情况许可的话,都会在树上。
……………这,简直,就像是一种病征。
若残知道他的心中,流淌着一种深埋在灵魂底处的遗传因子-对某事物的执着,毫无理由的执着。
「那一族人」对「神」的极端偏执、「明」对「玩弄人心」的高度兴趣、姊姊对「生命」的严重歧视,还有哥哥对「知识」的疯狂涉猎,还有「我」………….
但是,这跟若残会这样亲近这些植物并没有多大关系。
若残不是因为这么做能让他自己有产生一种,彷佛自己也是其中一员的错觉。
也不是因为,这些植物并不会给予若残歧视的眼神,辱骂的话语,以及一些其它会造成伤害什么的。
若残,只是很单纯地喜爱所有大自然的一切罢了,喜爱这些拥有自己所没有的特质的生命。
慢慢地等着放学时间到来的同时,若残缓缓地运转着自己有些滞怠的思绪,并等待着,白的到来。
若残轻声呢喃出一个名字,“aara…………….”
我爱罗………………….跟双亲死亡的白和全族毁灭的君麻吕不一样,他们是不一样的。
我爱罗,还有归处,还有亲人,那个为了沙忍而不顾自己安危的我爱啰,才能真正散发出属于沙瀑我爱罗的光芒。
所以,他不能带我爱罗走,而且,现在的他,也没有能力带走我爱罗!
所以……………对不起,我爱罗。
※※※
(半年前,路经沙忍村。)
我爱罗。
那个只能借着杀人来证明自己存在的孩子,有着类似,却与漩涡鸣人不尽相同的悲伤过去。
他们都是尾兽人柱力,都是曾经被视为「怪物」的存在!
所以,漩涡鸣人才会对我爱罗那么执着!
所以,我爱罗最后才会被漩涡鸣人所触动!
但是,漩涡鸣人不在了…………………….
怀着自己也不甚明白的心情,若残决定去看看现在的我爱罗。
虽然若残并不知道我爱罗到底被他的父亲-风影安排到哪里去住,但是却知道什么地方可以找到的他。
若残往着会有小朋友聚集的地方附近寻找着,果然在一个很多小朋友在玩球的空地附近,看到了那名已经有着黑眼圈的沙之守鹤共生者。
我爱罗大约是四岁半,有着一头柔软的红色短发,漂亮的墨绿色眼眸中透露出的,却是浓浓的寂寞与悲伤,那是与曾经的漩涡鸣人一样的眼神。
若残慢步走向我爱罗,不希望引起我爱罗过激的反应,因为现在的我爱罗应该还没有办法能好好控制守鹤的沙,也因此,非常容易对引起我爱罗激烈情绪的人加以攻击。
若残静静地望着我爱罗露出害怕又渴望的眼神,伸出右手靠近我爱罗,试图和我爱罗握手。
面对这个自己曾经渴望却又陌生的举动,我爱罗则是脸带惊慌的倒退好几步,而守鹤之沙却是与我爱罗做出相反的行为,凝结成无数锋锐的沙针向着若残的右手直袭而来。
若残并没有动作,他知道对于长期寂寞下的孩子,任何突然过大的动作,都很容易吓到他们,所以若残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臂被无数沙针贯穿。
若残温和的神情,就好象右手臂串着数不清沙针的人,并不是他。
尽管如此,看到针状沙的同时,若残的身体仍是不自觉地颤抖了几下………………….那是烙印在灵魂上的记忆。
而不知怎么地,我爱罗在接触到若残视线的同时,他的眼框中马上泛起淡淡的氤氲……….。
“我说,受伤的明明是我,为什么哭的是你啊?”若残略带调侃的对我爱罗说着。
若残话才刚说完,只见原本还在酝酿中的我爱罗,他泪汪汪的大眼瞬间流下斗大的水珠,同时脸上出现了各种不同的情绪,有着「歉意」、「渴望」、「懊悔」、「害怕」和对他自己的「厌恶」。
若残用仍健在的左手习惯性地搔了搔脸颊,“痾,怎么弄得好象我是加害者一样?来,不哭不哭。”
若残看着我爱罗拼命强忍着泪水不再让其流下的样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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