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只是觉得公共场合这样不好,而且我……没消毒,手和身上都好脏……”
在医院工作难免接触各种病菌,所以她每天回去总要用洗手液洗三遍以上。
掌心里的手果然汗津津的有些冰凉,顾景笙却毫不在意,将她轻轻拉过来置在怀里,爱怜地轻轻拍她的背,笑着柔声道:“走吧。”
……
吃饭的时候,顾景笙把那张工作证拿出来,推了过去。
“你粗心落在我车上,我早上发现的。”他淡淡解释,一起情绪都掩饰在笑容背后。
林亦彤一怔,赶快拿过来看一眼果然是,她不禁脸红起来,手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懊恼地:“我真能忘……”决定下次再也不随便乱放了。
顾景笙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掩去了清眸里的一丝复杂。
可等两个人一起去结账,她扬起的笑脸正对上门外顾景笙的车时,她才察觉到不对劲,因为依稀记得上次坐顾景笙的车时,她还没有转科室。
脸上的笑容就这样一点点散去,换上苍白。
前面的顾景笙还在结账,她纤长的睫毛有些僵硬地垂下,压着忐忑地将工作证拿出来,水眸扫过去,上面那清晰的“心胸外科”几个字,如针般刺进了她的心。
结账完毕。
顾景笙转身看她,柔声问:“怎么了?”
那一瞬,林亦彤被门外突然掀起的风吹得发丝微微凌乱,抬眸看向顾景笙,眼眶竟微红,嗓音干涩地:“……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
她只是突然觉得手冰凉,害怕从此天翻地覆了。
*********
是夜回到家里,收拾碗筷时依旧心神不宁,手颤着险些把一只碗给打了。
脸微微泛红,一阵温热一阵冰凉在很不舒服地交替。
而且更糟糕的是她依旧想不起工作证究竟是掉在哪里,又是如何辗转被顾景笙拿到,也或许是在偶尔相处的时候也不定,可思绪稍稍一松懈,顾景笙云淡风轻的浅笑就闪过了她的脑子,像贴在她心上,激得她一阵不安。
纤长的睫毛簌簌地颤着,在一片月光下碎成一片心虚。
手微微出汗。
洗完碗进房间,躺了很大一会却还是不舒服,林亦彤微微苍白的脸透着无助,索性摸出手机来拨了顾景笙的电话,在拨通的瞬间她柔声轻唤:“景笙……”
“等一下,”他那边声音嘈杂有些忙,像是特意辟了一方净土给她,笑着问道,“现在打给我,有事?”
“你在,讨论任务?”
“是一个营救方案,半夜队长急召才过来,你睡不着?”
“……没有,”她手紧紧握着手机,“我只是……想你。”
如果这样的心神不宁思绪烦乱,算是想念的话。
顾景笙听后安静地沉默了几秒,清眸里泛着深邃的光像在思索什么事,接着薄唇勾起一抹温暖的宛若破冰般的浅笑,贴着听筒低声哑哑道:“我也想你,宝贝。”
这一句话像是从他心底生生挖出来似的,那样真切。
“等会晚上如果时间充裕,我去找你。”
“嗯。”林亦彤脸红地
应着,接着伸手轻轻挂断了电话。
这样总算是心绪安宁了些,不必被夏日的燥热弄出一阵阵的汗来,躺了一会心境慢慢平静,她起身去洗澡,将回来时买的西瓜切成块用保鲜膜包好放进冰箱留给母亲,这才回去看书,心胸外科的知识她曾经在学校辅修过,但都是皮毛,虽然临床被分配到哪个科室都能上手,可既然在这个科室工作,还是略懂一些比较好。
就这样一直等到十点半,门外和手机都没有动静。
想来是又忙起来了,临下班的时候她就听科室的姐妹城西出了一件大案,这才连他们特警都惊动。林亦彤靠在床边发丝半干,困意袭来时只好先睡了。
以往窗口都是黑暗一片,这片区居住的人少,很清净,这一晚却偏偏似乎有灯亮着,光线一点点渗入窗口,让她有些不能入眠。
穿着系带睡裙起来,走到阳台去关窗。
可手伸过去的瞬间便愣了,下面的确有灯亮着,耀眼的车灯,而那车,轮廓和形状都让她觉得万分熟悉。
夜风吹来,一个激灵她便醒了。
——悍马。
——是那辆悍马。
那车的轮廓她是绝对熟悉的,而更熟悉的便是车里的人,虽然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根本看不清楚,却还是隐约能感受到他强势而冷漠的气场,在如此深的夜里,能这样明目张胆地将车开到她楼下的人,除了他霍斯然,没有第二人!
一瞬间,林亦彤的手仓皇地捂住额头,只觉得手心一阵烫。
水眸紧张地扫回房间,察觉母亲林微兰已经睡熟,她这才拿起钥匙下了楼。
c省临海,夏日的夜风有时都凉得惊人,林亦彤跑下去时战栗了一下,只看到那车的灯光大亮,而沉浸在黑暗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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