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见她坐下,书记才沉声问了一句。
“嗯,”安然将军帽一摘,挂墙上,扫一眼这屋里的摆设,真跟她走的时候一模一样,“回来了,我有变化吗?”
书记眯起眼睛看了看她,淡然的口吻里有着慈爱:“留长头发了?”
安然“嗤”了一声:“当然。我都三十出头的人了,再留齐耳短发,会嫁不出去的。”
书记闷笑了一下,将茶杯递到唇边:“二十六岁出国深造都没担心自己嫁不出去的人,这一回来,就开始操心这个问题了,嗯?”
他意有所指,安然自然听得出来。本来她还不想,现在她倒想仔细问问了。
直起身子,纤眉微蹙盯向自己的父亲:“是啊,六年了,不止是我,这儿变化更大。可我想不清楚,爸——”
“您原来跟主席关系好得很,上位一点儿都不奇怪,可他怎么就退了呢?他才多大?真搞笑,我走的时候就已经是军区首长了,过了六年却竟混成了二线老兵?”
书记眼神沉沉,盯着她:“然然,你确定你要一回来,就跟我谈这种问题。”
安然眼里绽出冰冷的光芒来。
冷笑一下,“随便。既然你不想谈,那我上去休息了,今天太晚,在国外的成绩我改天再跟你汇报吧。”
见她就要上楼,书记拧眉,抬头看她:“你就还是不懂,我为什么不想让你嫁霍斯然?”
安然身子一僵。
回头时,脸已经气红了,“什么嫁不嫁?爸你搞清楚,我只是在为我的老领导鸣不平。他的事我早听了,那么大的国际争端闹出来都能摆明,拿命去替你做事,就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还有,我没我喜欢霍斯然,从没过,你也不许这么胡乱猜测揣度!”
书记盯着她看了半天,也冷笑一下,他的女儿还是这样,心气比天高,对那个男人暗恋那么多年,却连在外人面前承认的勇气都没有。难怪了霍斯然,这么些年,一丁点儿都没察觉到了。
“军界的事你操纵被了,不必费那个心,我只提醒你一句,”书记自顾自地倒茶,缓声一字一顿道,“他结婚了,你可以死心了。”
安然心里一痛,趴在楼梯上,泛红的眸子里有着怨念,对他:“那是。如果你不把他下派到省军区,他去哪儿认识一个县城出身的.护.士?哪一点,配得上他霍斯然?”
“你对你老领导的关心,倒是挺深的。”书记侧首道。
“我是有点恨你当初把我骗出国,等他结婚了才放我回来,”安然鼻头也跟着变红了,“可我倒也不后悔。我现在足够优秀,放眼全国,能跟他霍斯然并驾齐驱的女人,我,头一个。”
完,她踩着楼梯,“蹬蹬瞪”地跑到楼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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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时候,林亦彤起了床,嗅到蛋花瘦肉粥的味道就忍不住跑去厨房,拿着勺子喝了一口,却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来,跌跌撞撞地跑到卫生间,吐了。
在书房接电话的霍斯然一震,听到那声音,当即扔了电话,冲到卫生间。
“……”那女人撑着马桶盖,胃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死死捏着往外呕。
她的身子抖动得厉害,霍斯然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眼神飘忽不定,焦灼溢满了整个眼眶:“……怎么了?我昨晚……做得太过?让你身体不舒服?”
林亦
彤本来难受得要命,一听他这个,一记拳头砸在他肩膀上,瞪他一眼,娇媚的眼神秋波荡漾,里面有着虚弱的嗔怪,打完他,她自己都脸红了,搂住他,将脸埋了进去。
“不知道,我胃里难受……不对……”她蹙眉,“浑身都难受……”
霍斯然也被这简单的几句话,撩拨得心猿意马。
——昨晚……
脑子里浮想联翩,透过她大领口的睡衣,还能看到里面被疼爱过的吻痕,霍斯然嗓音都沙哑了几分:“不如先洗个澡,我烧点开水,你喝一点清清胃。”
“或者,我进去帮你洗……”他建议。
又一记粉拳捶来。
这一次,他直接抓住了她的手,往后移,头埋下去,又到她甜美的胸口,半个柔嫩的形状暴露在空气里,他扣紧她的后背,牙齿衔住衣领,往下扯。
眼见重点部位都要暴露在清晨的阳光里,她惊呼一声,想阻止,霍斯然却扣着她的手不不放。
“爸爸,我们老师让签字,然后周末去参加朋友的家长会……”顾亦景大叫着跑了进来,拿着一年级考试测验的卷子,穿着睡衣睡裤。
“……”霍斯然到吸一口凉气,在听见第一声的时候就移开了头的位置,放开那女人的腕,任由她惊颤了一下圈着他的脖子锁在了他怀里,他的臂膀也紧紧揽住,掩住他爱的那个地方……
“在哪里签字?”他回头,伸手要卷子。
“妈妈摔跤了吗?爸爸你要抱她?”顾亦景眼睛滴溜溜在两人身上转,看不懂刚刚爸爸在做什么。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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