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整个世界的声音都远去,她呆愣愣地看着那个肃杀挺拔的身影朝自己一步步走来,冷冷地站定到了他面前。
霍斯然幽冷低沉的嗓音响彻耳畔:“想知道详情,就去问当事人,而至于这个旁人……是我的!”
这些话,是他对着这里整片的记者的,而有能力进.入到这里采访跟踪的记者,无意不清楚眼前这个一身正统军装的男人,到底是谁。
他要所有的尖锐的矛头,都统统指向云青海。
最好一人一口地问他一句,什么是婚姻的含义,什么是丈夫的责任,什么样的理由,足以他百般次地跪在自己的尊严甚至妻女的生命之上,向权势和地位低头。都给他好好地,去问一问。
而至于云裳,的确是他的。在他还没有出手之前,任何人想看她狼狈的模样,都、太、早。
四周的人当真悉数散去,目光恐惧甚至不敢直视。而云裳几乎要从父亲奸情暴露的悲愤耻辱情绪中挣脱了出来,眼眶红到滴血,今晚,是她云家最狼狈耻辱的一晚,她为母亲心痛,为父亲难堪,而就在她快要崩溃之际,却看到他为自己出手,亲口听他了一句,她是他的!!
斯然……
云裳满眸含泪,却强忍着,一步步踩着刚刚被绊倒后扭痛的脚走上去,简直快要抱着他哭出声来。
“你以为,我是在帮你?”一记幽冷如冰的目光,却伴随着彻骨冰凉的水,迎面从她的头顶狠狠地泼了下来。
云裳浑身一个激灵,脸色惨白地被震在了原地,一动都不敢再动!
霍斯然冷笑,眸间透出几分猩红,肃杀健硕的身影走向她的姿势有着睥睨天下的味道,眸光冷若寒冰,笼罩在她周围:“我所以为的云家是什么样子,今天果然。都不负众望。你现在来看一看,或者最好再拿你自己的脑子想一想,你跟云家是否脱得了干系?你父亲的脸在丢的的同时,是不是会连你的一起丢?而一样的,你父母一起作孽欠下的债,她有没有,连同你一起恨的理由?而你没有,跟着你父母一起还债的理由?!”
他的一字一句,如醍醐灌顶的响亮耳光一般,狠狠地摔甩在了她曾经自己“无辜”,自己“半点都没有对不起林亦彤”时的脸上!!!
“救你一次,够不够让你,拎清这一点?”
云裳脸色煞白,今晚云家发生这么大的事,他的注意力,还有他的出手相助,竟全都还在林亦彤的身上!
霍斯然深眸黝黑深邃,有几分迷醉恍惚的意味,浑身冰凉的云裳这才知道他仿佛是醉了几分。微醺时候,爱与恨都能分辨得更清楚些,他对云家的事不感兴趣,兴起衰落都与他无关,他在意的,不过是林亦彤的爱与恨!
这整个场景,都惹得云裳浑身微微颤抖,连脑子里的嗡嗡声都是震彻心肺的。
脸惨白,她努力压下父母此刻关系紧张凄惨的现状,轻柔挽住他的胳膊,手微颤:“我还不了债……就像我改变不了我是爸妈女儿的事实一样,你硬要这样在意吗?可斯然你看看现在,我父母现在都这个样子了,难道不算……不算已经,还清了吗?”
霍斯然死死地盯着她,微醺的深眸两若星辰,浅笑,锋利的线条有着魅惑的弧度,低声道:“你的意思是,这算报应?”
吐过她听得出,就能听出他话里的讽刺与尖锐,似是故意要引诱到她深不见底的深渊地狱去。
她身体剧颤,脸惨白到吓人的程度,颤声道:“……是。”
霍斯然点点头,幽深的黑眸阴冷吓人地扫过旁边一眼,问:“是什么?”
他要听她,亲口。
她浑身僵得如同枯槁,手颤得不成样子,字字从喉咙里含血而出:“是我……爸妈.的报应!!”
关于这一点,云裳,你最好,记得清清楚楚才好。
霍斯然冰冷阴沉到的脸色,这才冷笑着透出几分满意。
他冷冷收身,脊背缓缓挺直,肃杀不容侵犯,淡淡勾起一抹冷笑想要离去。
云裳却急急挽住了他,水眸里透出焦灼的情绪,颤声道:“斯然!……刚刚你过,过要考虑跟我一起回家……而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
她想得那样清楚,父母的事情哪怕她再焦灼烦躁,都无法力挽狂澜地改变半分!她愤慨失望激怒悔恨没错,可那一切都没有用,该毁的一样会毁掉!可霍斯然才不过刚刚表现出他的妥协与摇摆,哪怕他现在恨她多过于爱她,可她不能够放弃,过了这一晚,她压根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机会,足够她再接近霍斯然,再能够心无旁骛地诱他进.入这样温柔而残酷的陷阱!!
她心神不宁,却死死强迫着自己镇定,抓稳了机会!!!
霍斯然冷冷勾起唇角:“你觉得,我有那个心情?”
“那与你的心情无关,”云裳大胆地紧紧缠绕上他的臂膀,惨白的脸抬起凝视他,“斯然我等了你多久你会知道,不必像怀疑我父亲的薄情一样怀疑我,哪怕你对我有猜忌怀疑,这十年来我对你如何,日月都可以明鉴了!!”
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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