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只是我的委屈比错误多,所以你才变得什么都可以原谅,是不是这样?”
霍斯然肃杀挺拔的身躯僵在原地,冷眸垂下,死死盯着她看,反驳的话,他却一句都找不出。
她冷笑,笑得如同暗夜里绽放开来纯白的睡莲,一点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这个男人终归是自私的动物,他连愧疚都是有条件的。试想她如果没有失去母亲,没有失去一个肾和一个孩子,他们之间谁也不欠谁的时候,他难道还会那样相信,她对得起他,她值得他的爱与愧疚?
顾景笙,永远是他们之间最原始的那根刺。
眼见她瘦的身体就要从臂弯里退开,霍斯然脸色微沉,伴随着心的收紧,掌心用力再将她揽回来,扣紧在自己微颤的臂弯里。
“你其实有很多话没有对我,是不是?”
他低哑问着,深眸里染上几缕猩红,“你有很多事,不屑跟我提,跟我解释,是不是?”
他该清楚她的性格的,觉得没用的话才不,觉得没用的事也索性不做。
“彤彤,或许你刚刚的话很对,都对,我太痛,所以甚至完全不敢去计较当年谁的错多一些谁的错少,但是有一点,我可以保证——”他掌心扣紧她的后颈,强烈的男性气息俯首而下,眸色深邃如夜空,“我不会再自以为是,自以为是到任凭你解释再多都不听一句……你现在想什么,我听,我每一句都记到心里去相信,这样够不够?”
可是,看到她清亮中透着质疑的苍凉眼神,他就知道,晚了。
她想要解释的时候他没给她机会,现在,她却已经再没有话的***了。
霍斯然感到一丝绝望。
阶梯教室里徐敬远的声音还在抑扬顿挫地响,霍斯然将她轻轻揉进怀里,扣紧她的脑袋,吻印上她柔软的刘海,低哑道:“没事,我们继续听……”
他不急。
他只是需要磨,再磨久一点。比如现在,争执和抗拒让她觉得累,只好在他肩头,憩了那么一会。
可徐敬远的讲座太难得,她不能这样睡过去。
轻轻推开他,拿了纸和笔想认真地听点东西记笔记,霍斯然便让开一些,长臂贴心地放在她背后,圈着她,她睫毛很长很翘,认真做事的时候会透出一股独特的魅力,他深眸扫过她的侧脸,只感觉到那一瞬间的怦然心动,一股强烈的感情在心底蔓延了开来。
讲座完成,林亦彤不顾身边还有人,走下去帮师傅收拾东西,跟师兄们打招呼。
霍斯然顺着阶梯走下来,一身的寒冽挺拔如劲松青柏,魅惑得晃着众人的眼,见到她的师兄们,也礼貌地点头算是问好。
她跟徐敬远聊了好一会才走开。
“他跟你什么了?”霍斯然眸光扫过徐敬远一点,忍不住开口问她。
“跟你在一起要心点,国内还鲜少有人知道你回来的消息,这样走在街上,很容易出危险,碰上恐怖分子什么的就不好了。”林亦彤得很直白,徐敬远的确是跟她这么的。
霍斯然眉心倏然拧紧,凝视着她美丽纤细的背影,心底倒真的腾起这样的担忧来。
“你也怕危险?”
她水眸一瞪,表示疑惑和惊奇,“我怕什么?”
“四年前做你的妻子,都半点外来危险都没遇到过,现在不过跟你走在一起,根本没有人知道我是谁,我有什么可怕?”
她口吻云淡风轻,尽管有讽刺和不满但也很淡,却偏偏把霍斯然的心揪得紧紧得放不开。
越来越心疼。
越来越想抱着她给她温暖,再也不放。
哪怕是校路之上,他也将她轻轻拉到右手边来,挡开车流
,牵着她的手一起走。
她水眸依旧很冷,扫一眼两人紧握的双手,脸再慢慢扭到了别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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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纪”时尚传媒化分公司里,总裁办公室收到了设计总监云经理的“病假”通知。
她试着给霍斯然打电话。
电话通了的时候,她嗓子是哑的,彻夜的未眠让她心力交瘁,她几乎是在颤声求他:“斯然,我病了,你来看看我好不好?”
霍斯然拿着手机,看着工人在家里叮叮咣咣地敲着钉子固定网线,沉声道:“什么病?”
“急性胃炎……”她没有骗他,她那天不过是喝了杯凉透了的咖啡而已,回去后胃就不舒服,趴在马桶旁整整吐了七次,吐得胃里只剩酸水才作罢,“你过来看看你的未婚妻,这要求不算过分吧?”
“谁?”电话里突然传来一个轻柔的嗓音,还有孩子的动静。
霍斯然沉默片刻,缓声道:“一个朋友。”
林亦彤歪了歪头,略表疑惑:“朋友生病了?”
“嗯。”
“要我去看看么?虽然是外科医生但以前当过护士,一般的病痛我都能看。”她很诚恳,就要走过来接他手里的电话。
“不用,”霍斯然一身冷汗,站起身,揽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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