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角,也问问哪里不对劲,她明明笑着,却剜着他的心!
俊脸泛着一丝白,他深眸里氤氲着浓到化不开的情绪,紧抿着薄唇扣紧她的后颈将她拉过来,俯首靠近她的呼吸,近到她能看见他眼里腾起的血丝,他低哑道:“是我错了。”
“是我错了,以后若是你不愿意的事,我绝对不会妄自安排。”
“我注意,下回一定不再犯。”
这近乎低声下气的道歉让她一时震惊,水眸里闪过诧异惊颤的光芒,似乎探究不到他突然这话的原因,可哪怕是直击到了心里,却颠覆不了她心里已经凝成的姿态。
“你进修学习的地方在哪儿?我现在送你过去,嗯?”他深眸里闪烁的流光近在眼前,薄唇泛白哑声道。
她有那么一瞬的无措。
霍斯然心口的火焰却灼烧着,烧得整个胸腔一片闷痛,抓了她纤细的手腕就往车边走,一路眉眼间满是霸气肃杀,却不想身后的人儿脸骤然一白,被那凉鞋的带子彻底划破了脚跟,铬出来的血痕跟带子继续摩擦,痛得有些尖锐,她却轻轻吸着凉气一个字都没就跟着他走。上车时他长臂猛然伸出她揽回来,低沉的气息压下来在她眉心重重烙了一个吻,才放她上去。
进修学习的地方距离这里不算太远,二十分钟的车程就到医学研究所。
下车的时候她起身,终于忍不住咬唇,脸白了白,霍斯然冷眉微蹙,当她是被安全带勒疼了才会如此,轻轻揉了一下她的发丝将安全带解开,却见她微躲,脸避开他想要打开车门下去,他大手伸过去一拦,低低道:“怎么了?”
他知道她是到了,可不至于走得这么难受。冷眉垂下,看到了她脚上被带子勒出来的一片可怖的红痕,还隐有血迹,他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将她的手攥紧在掌心,力道微微加重却怕攥疼了她,他深眸死死盯着她低哑道:“从刚刚酒店过来时就是这样?”
她纤睫垂下:“我待会拿胶带纱布处理一下就好了。”
霍斯然冷笑:“我是想问你,即使疼成这样,你都不想跟我?”
“林亦彤,你以为当我妻子都需要做什么?配合吗?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不忤逆,不抗拒,你这样跟我装着演戏不累吗?”
她这下没有话了,一张清透的脸宛若青山以后,在座位上呆呆愣了很久。
“霍斯然,我……不是故意要这样。”
她眼眶微微泛了红,轻声,却是认真地道:“我真的没有觉得哪里不公平,因为既然是我自己想要一个结果,就必然得付出应有的代价,你要,所以我给,就是这样。我没有觉得委屈过。”
“我只是暂时还……不知道怎么做才最好,我已经在适
应习惯了。”
可能。
可能习惯就好了。
研究院门口依稀又有几个人走进去,脚步匆忙,看起来里面已经快要开始或者已经在进行中,她不得不轻声:“我得走了。”
完忍着痛下车,看他在车里冷冷坐着,抿唇不发一言的模样,脸微白,关上了车门。
待她离开好久,霍斯然的冷眸才慢慢睁开,明明京都并没有c省那么暖,这种闷热的天气关在车里也不会像被火烤化了一样,他心里却死死揪着疼,想起那个时候她在剧痛中无声而磅礴的眼泪,想起她从抗拒到屈服,一个纤的身影跟在他身后去民政局办结婚证,清透的脸上没有一点不情愿,然后到现在她可以笑着,没关系,我喜欢。
喜欢个什么?
拳头在方向盘上狠狠攥紧,再攥紧,直到青筋暴起来,空气里安静宁谧了好久,直到猛然一个失控点被激起,“砰!”得一拳狠狠砸在了方向盘上,方向盘的保护壳都猛然碎裂开来,碎片点滴落在铺着地毯的车里,他手背指骨都被砸得沁出了猩红的血来。
霍斯然冷冷趴在方向盘上,俊脸极度铁青地屏息舒了一口气。
报应。
霍斯然。这就是你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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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讲课结束的时候,天下起了磅礴大雨来。
整个首府大学的医学研究院都浸泡在了雨水中,从校道上偶尔跑过的学生都咒骂着,顶着再大的伞都淋得湿透。
各地听课的医护人员包括讲师都聚在楼下,无奈地看着天色,林亦彤跟要姚副主任一起下来时,也惊了一下,后看着大家躲在最底层里面都避不了雨,索性抱了刚刚发的教材蹲在没风的角落处,手一点点接落下的雨水玩儿。
副主任“啧”了一声蹙眉,过去打掉她的手:“干嘛呢?当个护士,这点卫生都不讲。”
她疼,收回手:“其实雨水最干净啊。”
“干净?你当京都空气多好?全国几大空气污染最严重的城市之一,没听过在这儿呆两年准得气管炎?”
她笑。随即被冷风冻得哆嗦起来,想,霍斯然呆了那么多年不也没得气管炎?
霍斯然?
她愣了愣,笑容慢慢僵了下来,接着彻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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