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这离奇的遭遇她就不由想揉眉,她躺在床上整整十天才消化了这个事实,并接受了这个架空的时代以及前身的一切,认命地做起了将军府里的最不受宠的三小姐,娘亲是正儿八经的将军夫人,可是八年前突然离家,再不过问府内一切事宜,更别提回府了,二夫人还是当时的梅姨娘也突然被抬做了平妻,一时间,她由一个受宠的嫡小姐变成了府内最讨人嫌的一员,二夫人和其他几位姐妹不喜她也罢,连老太太和那个所谓的将军爹爹也同样的不喜她,甚至于看她的眼神还有丝厌恶,如果不是她身上还流着沐家的血,估计前身现在早不知道消声觅迹在哪个犄角旮旯了。
沐倾羽再次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小说里人家穿越不是什么妃也是个了不起的角色,怎么她就这么狗血,一个爹不疼,娘不要,奶奶嫌恶,外加一乱七八糟的姐妹挤兑陷害,让她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都要煞费苦心,唉!前世,她出生在一个中医世家,家族历代行医,颇有名望,到她这里,因为从小的耳熏目染,自然也是专修医学,不过不单是中医,西医外科她同样感兴趣,下面有一个弟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太优秀了,(当然这话不是她说的,)弟弟死活不肯学医,这常让爷爷头疼无语,常拍着她的头说,爷爷和爸爸这一身衣钵都寄希望在你身上了,可千万别到你这断了,可是没承想,这句话一言成真。
那天,她只不过是给同样是医生的未婚夫送饭,不仅目睹了他的背叛,还在恍惚间被突然冲出的激动的病人家属一刀刺中心脏,因此就莫明其妙地来到了这个任她想破脑汁都想不出的大楚王朝。
她不敢想像,当疼她爱她的家人知道她不在人世后,会是如何的伤心难过,尤其是寄厚望于她的爷爷,该是怎么样的伤痛欲绝,白发人送黑发人,终是她不孝啊!只希望有来生,她能加倍偿还。
“小姐,可以喝了,这药冷了入口就更苦了,顶多奴婢不告诉李妈妈你抱着这本《青莲传》不放。”知画见自家小姐不发一语,眼里有一抹哀凄,以为她在难过自身处境与艰难,不由心里一痛,想起小姐的遭遇,眼里涌起一阵酸涩,忙眨了去,有些小心地看着坐着发怔的沐倾羽。小姐身子太弱,不喝药怎么会好,更别提明天一早就要出门去碧云阉,只怕夫人见小姐瘦弱的样子更会心疼了。这倒不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怕二夫人她们拿这个借口不让小姐出门,那小姐这一年一次与夫人见面的机会就没了。
“就你多嘴,惹小姐不快了,等明儿见了夫人,让夫人好好的罚你!”棋落瞪着知画,丝毫不自知刚刚她也是其中一员。
“我不就是怕明儿夫人见了小姐会心疼嘛,可更怕二夫人因这个来拿捏小姐,到时别说去见夫人了,只怕日后都要日日与这苦死人的汤药为伴了!”知画嘟着嘴小声道,眼睛却不停地瞄着沉静无波的小姐,二夫人因为小姐受伤的事受了老太爷的责骂,大小姐和二小姐又被禁了足,听说在议大小姐的婚事,好像是清远候府的小侯爷,老太爷因为心疼小姐,硬是将议亲之事推后了两个月,为了这事,二夫人想是又将小姐又给恨上了。那清远候府的小侯爷可是二夫人千挑万选出来的,为人谦和有礼,满腹经纶,又是一表人才,俊俏非凡,在这京城盛名远博,是很多闺阁小姐心仪的对像,清远候是朝中重臣,世袭爵位,那可是权赫一臣啊,皇上重文轻武,文官可比武官吃香多了,凭咱家老爷那四品将军之职,二夫人挑上他,那可是高攀人家了,也不看看就大小姐那刻薄刁蛮的样子,配得上人家吗?
被几个丫头吵得头疼,沐倾羽一向喜静,前世没事时就呆在家里,放一曲轻缓的音乐,一本书一杯香茗就打发了闲暇的时间,也可能是因为性格原因,所以未婚夫才会琵琶另抱吧,现在还记得他对她说的话,“和你在一起,我就觉得自己是多余的,站在你身边,却感觉触不到你,让多觉得我在你心里根本无足轻重,你就像是一块木头无情无绪,就像现在,看到我和别的女人亲热,我在你眼里也看不到一丝波动,你根本不爱我,我们分手吧!”不爱吗?可是为什么心会痛?她不是没有情绪,只是不想让他看到她的狼狈,只有她知道她垂下的手攥得有多紧,连指甲嵌进肉里都感觉不到分毫,她不是不爱,只是太骄傲,她要忍着心痛对他说祝你幸福,可以优雅地转身帮那俩个衣衫不整的人带上房门,却不允许自己在他们面前流半滴泪。如果不痛,她不会被亲人刚刚去世,情绪激动的病人家属误撞而来,一刀刺入心脏而躲闪不及,在刀子入体的那一刻,她甚至感觉不到疼痛,听到他惊慌地大喊她的名字,她眼角还是滑落了隐忍的泪水。
抬起手轻轻端过青花瓷碗,沐倾羽一饮而尽,嫌恶地入下药碗,捏过两颗蜜饯入口,冷眼看着知画道:“休得胡说,二娘待我如亲生一般,自是疼爱非常,又岂会害我?再让我听到你胡言乱语,当真发卖了去。”沐倾羽声音很冷,清眸里透着一丝凌厉,吓得知画“咚”地一声跪在地上,眼眶盈泪水,不停地磕头,泣声道:“奴婢知道了,奴婢再不敢乱说了!”
“小姐说得是,二夫人掌管内院,吃穿用度都不曾短了我们,你们这些小蹄子再敢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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