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当其冲的齐维利斯克,别尔津布置了三个步兵师,阵地都沿铁路线向西北和东北展开,而铁甲列车就是活动的火力平台,这也是伏罗希洛夫和南方面军在保卫察里津战役中屡试不爽的防御方式。
乌拉尔步兵第一师的第1旅据守齐维利斯克火车站,第二旅是总预备队,步兵第2师防御西北方向的十五公里防线,步兵第4师防御东北方向的十五公里防线,在铁三角的东北那个角,负责防御的是步兵第29师,而守卫切博克萨雷的,是步兵第3师余部、步兵第5师和集团军司令部。
此外,切博克萨雷的工人志愿者还有一个师的兵力,已经分发了武器,作为城防的预备队,集团军司令员卡尔.伊万诺维奇.别尔津却不在集团军司令部,这厮把前敌指挥部安排在铁甲列车上,奔驰往来于齐维利斯克两翼的战线指挥作战。
虽然卡尔.伊万诺维奇.别尔津在王庚前世并不出名,但出身于拉脱维亚的别尔津家族可一点不简单,眼前这位第三集团军司令员的堂弟,小他两岁的杨.卡尔洛维奇.别尔津,原本系列宁卫队的指挥官之一,此时还在别尔津手下领导着第三集团军的契卡组织,而他的另一个堂兄弟,扬.安德烈诺维奇.别尔津则是乌里扬诺夫所信赖的驻瑞士的苏俄特别代表。
当然,别尔津是这兄弟仨在沙俄时代参加革命后取的化名,他们家族原来的真的姓则是丘济斯,比如扬.卡尔洛维奇.别尔津的真名就是彼得里斯·扬诺维奇·丘济斯。
在伏尔加河方面军的战役计划中,如果高尔察克的西路军在切博克萨雷渡河作战,面对优势敌人的包抄,第三集团军主力将继续向西撤到下诺夫哥罗德去,只留小股部队袭扰和阻击白卫军的追兵,但是此刻高尔察克的西路军和中路军迟迟没有发起渡河战斗,而是去向不明,这让伏罗希洛夫和别尔津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而这种情况下,只带了五个步兵师追上来的高尔察克东路军主力,显然并不能构成对别尔津第三集团军的致命威胁,而在切博克萨雷这个铁路纵横交错的铁三角地带停下来狠狠教训一下高尔察克的东路军,则成为伏尔加河方面军司令部三位大佬,和前线的第三集团军上下的共识。
1918年7月23ri早上8点,率先追上来的高尔察克白卫军喀山第1师一脚踢在了铁板上,在齐维利斯克撞上了严阵以待的苏俄第三集团军主力,双方爆发了激烈的战斗,由于苏俄第三集团军是坐着火车撤回来的,所以昨天中午就抵达了目的地,抢修了一下午的工事,晚上还好歹睡了一觉补充了不少元气。
而高尔察克的步兵师沿着铁路线追上来,断断续续中间搭乘过火车,可不时就得下来修路,一天一夜赶了120公里路,这会儿早上才睡了5个小时不到,这一打就吃了大亏,先头团被苏俄铁甲列车上的重机枪和火炮打的人仰马翻,等撤下来,白卫军喀山步兵第1师已经丢了差不多一个团的兵力。
白卫军只得撤退到五公里之外,要不是这段铁路也早已被苏俄红军破坏了,要是第三集团军的铁甲列车追过来,不知道得退到哪才能站住脚!
“奇怪,卡尔.伊万诺维奇,你说高尔察克玩的是什么花招,他的西路军和中路军都跑哪去了?难道真的直接从北岸奔下诺夫哥罗德去了?”参谋长梅热尼诺夫挠着脑袋道。
这时候车厢里的作战室电话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几个作战参谋忙不迭的接起了电话,第三集团军的前敌指挥部顿时人声噪杂忙乱不堪!
“步兵第29师来电,他们的第二旅刚在铁甲列车的配合下击退了白卫军一个骑兵旅的进攻,位置大概在齐维利斯克到亚历山德罗夫娜之间的位置,幸好我们布置了铁甲列车,要不然可能抵挡不住!”
别尔津和梅热尼诺夫不约而同低下头去看铺在桌上的作战地图,作战参谋上来很快用红蓝铅笔画出了双方交战的位置和对方的兵力。
“报告,政委从切博克萨雷来电,侦察员渡河后,在北岸没有发现敌人大部队的踪迹,现在正在想办法寻找当地老乡了解情况!”另一个机要参谋抓着一份刚收到的电报匆匆的走了进来。
“卡尔.伊万诺维奇,第一师来电,驻守车站的第一旅已经击退白卫军的进攻,歼敌约一个团,对方投入进攻兵力至少是一个师,不过铁路给我们自己截断了,要不然铁甲列车追上去,没准我们能彻底打垮这个师!”集团军参谋长梅热尼诺夫兴奋的放下电话道。
“什么?白卫军一个骑兵旅的兵力出现在东北铁路沿线发起了进攻,好,好,知道了!”一个作战参谋放下电话,神情紧张的报告:
原来,伏罗希洛夫虽然下令放弃伏尔加河北岸,把第三集团军的主力部队都撤到南岸来防守,但是侦察部队却始终保持着对北岸的监视,高尔察克自以为秘密开进到切博克萨雷亚历山德罗芙娜北岸区域那西路军五个师的兵力,一早就落在了苏俄红军侦察员的眼睛里。
苏俄红军第三集团军总算是报了一箭之仇,替阵亡在喀山南岸伏尔加河大桥桥头堡的那个步兵团弄回了点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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