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偏宅,屈离正前院坐着,神情悲默,眸中尽是血丝。
钱午已经去世两日,屈离的心灵受到了重创,一时间难以缓过来。
走到屈离身旁,萧佑茗等人相继落座。
等到萧佑茗坐定,屈离也没发现萧佑茗他们回来了,可见心情是有多么沉重,心思可是全在钱午这个侍卫身上。
也是,钱午在屈离身边守了许多年,有了浓厚的情谊也是难能可贵的。
现在钱午殒命实属惋惜,屈离心中定是悲痛万分,萧佑茗他们也是没有办法。
这种失去挚友亲朋的痛楚只能让它在时间长河中慢慢洗涤、漂白,旁人就算是安慰心痛之人也很难起到作用。
必须让他自己想明白,想清楚,钱午的去世是为了保护屈离而做出的牺牲,是伟大的,是对自己的尽忠。
古人云:哀莫大于心死,悲莫过于无声。
起初可能会满心伤痛,满目流泪,只是希望他能够缓过来,不要再悲伤,痛苦了,生活还将继续,你仍旧是你,只是陪伴你前行的砥柱消失了,不过那又如何。
只有坚强才能战胜一切痛苦的敌人,一切的根源都是心思。
控制自己的神思,坚持,坚强,坚毅,坚韧,坚挺,他一定会战胜悲默和哀痛。
萧佑茗看到屈离久久没有换过来,便干咳一声。
屈离立刻从自己的心思之中惊醒过来,瞧了瞧萧佑茗立马询问,“楚大人,你们回来了,不知道办得怎么样?”
“所有事情几乎都已办妥,只是钱午的事情......”萧佑茗盯着屈离的一举一动,生怕他想不开。
屈离摆了摆臂膀,神情舒然,“大人,我已看开,人死不能复生,只是让他客死他乡实在是我的过错。”
萧佑茗双手合十,心有担虑,“屈大人,节哀顺变,顺其自然,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钱午以然身死,只能埋葬在这里了,不过我们已经找了个风水宝地,明日便厚葬了他。”
“多谢楚大人牵挂,屈某无以言谢,请受屈某一拜。”屈离陡然起身鞠躬答谢。
萧佑茗赶紧搀扶,“屈大人无需如此,都是我等应该做的,钱午侍卫英勇善战,气宇轩昂,是个能才,只可惜......算了,不谈这事了。”
“现在事情尽数解决,两日后监斩完我们便可启程回长安,这次路途遥远,还望大家都做好准备,这两天好好休息,路上不知道又会有什么变故。”萧佑茗侃然而谈。
屈离等人都点了点头应答,“是,大人。”
...
翌日,众人昨晚都早早入睡,便是为了今日的葬礼。
这次葬礼萧佑茗和屈离准备充分,虽然没有什么嘉宾,但是仪式还是要有的。
仪仗队伍一路吹奏唢呐,声音宏伟且响亮。
虽然歌声轰鸣,但是悲伤依旧,屈离身着浅白色敛服,带着敛帽,神情悲呛,表情悲默,看似昨晚应该哭过,眼角明显可以看到泪痕。
走在前往风水宝地的路上,洛阳的众多百姓全都行注目礼,现场一片漠然,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打扰这个氛围。
萧佑茗和霍焰等人则是走在屈离的两侧遥相呼应。
棺材是雇人来抬的,都是些力士和壮汉,各个体型巨硕,浓眉大眼,看着就是专门干这个的。
悠扬悲呛的乐曲随着殡葬队伍一路向西进发,路上悲伤就像是蝇虫般萦绕着整个队伍,挥之不去,甩也甩不开。
萧佑茗等人也被这种音乐浸染,神情悲默,漠然不作声,都被悲痛欲绝的乐曲侵染着,不能自拔。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屈离内心恐怕早已泪流成河,伤痛不已。
虽然脸上没有看到他悲痛的神情,但是从他那双眼中就可以看到那种悲欢离合的痛楚,那种阴阳相隔的不舍,那种挚友亲朋离开的怅惘和彷徨,这些都在屈离的脸庞上绽现无遗。
一路无话,终于是赶到了位于城西大门外的一片风水宝地,此宝地位于一个丘陵之上,四周山清水秀,风景缥缈,是块不错的好地段。
紧接着众人开始挖掘黄土,一铲接一铲,地面上的黄土被逐一抛开,大概二刻的功夫,地上刨出了一个矩形深坑,这是用来埋葬钱午的,看着有些凄凉,悲哀。
“屈大人!”萧佑茗喊了一下呆滞住的屈离。
屈离蓦地惊醒,这两天他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让他人很是担心。
“楚大人。”
“屈大人,要下棺了,你要再看一眼吗?”萧佑茗轻语询问,语气委婉,神情尽是怜悯。
屈离乍的起身,朝着棺材走去,来到棺材跟前驻足,屈离想要打开棺材,发现打不开,周遭的力士连忙帮助打开。
棺材开了一条大缝,屈离朝里面瞧了瞧,看了一会儿,看他欲哭无泪的神情,萧佑茗也是毫无办法。
又过了一会儿,屈离似乎想开了,拿出一块玉佩样子的东西,轻轻地放在了棺材之内,随后让力士把棺材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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