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有人多的坏处。
特别在物产不足的情况下,会超级内卷。
就如同轿夫这个职业。
就是在人口暴增之后,许多百姓都没有土地,被迫成为了权贵们的附庸。
人抬的轿子,普遍都不太舒服。
哪怕宫里的太监们特殊训练过,抬的相对平稳。
秦风坐在上面,也会觉得十分的不自在。
而这些。
都是大庆南方人口太多,极度内卷的结果。
哪怕向北方迁移,人口基数依旧庞大。
朝堂百官,不愿意将人口迁移出去,便是将这些人口,当做了财富。
就拿盐税来说。
京都附近的盐税,收起来是最容易的。
可一旦偏远一些了,收起来就相当的麻烦。
收入也大打折扣。
若京都人口都散出去,盐税就会少很多。
这相当关键。
还有另外一件最重要的问题,是人多了,才能彰显出朝堂诸公的尊贵。
人基数多了,百官们才能用更廉价的成本,去役使更多的人去做百官想做的事儿。
至少不会出现。
大家都不愿意干的情况。
你不干,总会有人去干。
秦风则在大街上伸了个懒腰,这太阳太暖,暖得让人想要昏睡。
“谋己还是谋国,两者难以兼得。”
“这京都谋己者甚多,谋国者少的可怜。”
秦标却大笑了起来。
“老六此言差矣。”
“谋己者,曾经也有一个拳拳之心。”
“有士子陈生,励志为天地立心、为万民立名,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他一直坚守不易二十余年,所有人都觉得他当官了之后,会当个好官。”
“因为他一直都是这么说的,他当官之后,必然是个大清官。”
秦标的话,吸引了兄弟几人的注意。
秦樉忍不住道:“如此之人,身上若无污点,我都想举荐他为官了。”
秦标点头。
“的确如此,后来终有贵人举荐他做了官,然后……”
“然后怎样了?”秦樉忍不住问道。
“然后他成为本朝最大的贪官之一,职位只是个县令,官位微薄,可贪污数目之大,触目惊心。”
秦标摇了摇头,无比惋惜。
秦风叹息一声:“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秦标摇头:“他只是个知县,抄出可抵百万两,光屋舍商铺就足足有三千多处,孤这东宫内,都没有那么多的屋舍。”
知府。
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四品官。
可区区知县,品级算不上太高。
竟能贪污出如此多的钱,也称得上触目惊心了。
“后来锦衣卫询问的档案中,他声称自己也不想贪,可不贪污,就跟同僚们走不到一块去。”
“大家都贪,就你不贪,这会被当做异类。”
“最后他彻底融入了进去,如鱼得水。”
“说白了,还是风气影响了人,让一个曾经想谋国之人,最终只能谋己。”
秦风摇了摇头。
“父皇清理了两波过后,贪污之人多已不见,可这群官员仍旧在谋己,只不过谋得更加隐秘。”
正所谓上有正策,下有对策。
大庆的官场,弊端基本都是从前朝延续下来的坏风气。
就算想清理个干干净净,也十分的困难。
因为治理国家的。
永远以士子为主流。
秦标瞧见了路边的花椒店。
“老六,你知道这天下间最赚钱的生意,是什么吗?”
秦风摸了摸鼻子。
“大哥我说了你别生气。”
“但说无妨。”
“印钱。”
“……”
“直接印钱,比开矿来的还快,只要让所有人,都认你的钱。”
秦风说的相当认真。
如今辽票不单单在整个北方流通。
就连南洋,大一点的城市,辽票的价值都极度高昂。
甚至南洋的一些百姓,都不用铜钱,开始用辽票了。
反观大庆。
货币仍旧处于相对原始的阶段。
秦风的话,让秦标一时间无话可说。
从某种上来说。
秦风说的是对的。
“直接印钱的确是最快的办法,父皇缺钱时,也会大肆加印宝钞。”
“但这,无法直接解决问题。”
“一直印钱,宝钞早晚会有一天彻底不值钱,甚至官员领取俸禄,都不愿意接受宝钞。”
秦风摸了摸鼻子。
辽地的官。
俸禄一直领的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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