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又不善经营人脉,无人帮衬,以至于落魄至现在这般地步。>
当然,这都是流于表面的东西。>
这观化先生其实是位修士,而领其入道途的,正是黄彰的高祖,也就是爷爷的爷爷。>
所以说,观化先生照顾黄彰,自有隐情。>
打补丁的帘子掀起,一位妇人出现在周卓视野中。>
年岁其实没多大,但受贫寒拮据之苦,面有菜色,发枯肤黯,显老,唯一的体面,也就是干净了。>
“老身黄李氏,见过郎君。”>
这一登场表态,周卓便知,这是黄李氏信不过儿子的办事能力,主动出面代其与自己交涉。>
按照这个时代的礼法,这么做挺失礼的,并且等同于将自家顶门立户的爷们儿给埋汰了。>
但周卓不介意。>
他这次过来,本就没打算行坑蒙之举。>
一方面,他看不上那等靠着先知优势,白菜价拿宝,然后洋洋得意自己有眼光,捡了漏,转手就赚百倍钱的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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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他想结个善缘。>
他知道浊翁并没有暴毙,而是受困。在不久的将来,此人会成为一系列大事件的重要角色。>
这一点很难改变,因浊翁的实力、人脉,地域小圈子中的地位摆在那里,虞城地域的超凡事件,很难绕过他。>
至于黄彰,前世没能挺到浊翁脱困,原因在于他为了给老娘治病,典当了祖传的云城行梦图。>
这图乃是其高祖留给后人的‘道引’。>
若是有修真天赋,又是黄家血脉,就能将之激活。>
黄彰不知,也没能典当几两银。毕竟该画除了意境不差,画功什么的很一般。>
然而,这物件还是给他家惹来了祸。>
先是被典当行的拿去拍卖凑数。>
然后被参与拍卖的散修识别出是法器,可用来储物。>
这等法器比较罕见,于是宛如武林秘籍入江湖,顿时就好一阵腥风血雨。>
尘埃落定之后,某些不甘心的散修,就顺藤摸瓜,尝试从黄家能不能捞到便宜。>
黄彰不过是凡人,没有浊翁的暗中庇护,又怎经得起超凡人士的推搡揉搓?人就不明不白的没了。>
而周卓这次过来,差不多就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宝物惹祸,怀璧其罪。我欲以官银万两收购此宝,不欺暗室,最多也就是趁人之危。>
官银价值相对有保证,一两官银购买力约等于一千两百人民币。>
周卓拿这个钱出来,虽然属于花强取之钱不心疼,但也毕竟是目前所掌控财产的八成,这还是游勇有面子,在当铺那里价十出五,一般顶天不会超过四。>
所以,周卓自认为态度到位了。将来面对浊翁,说起这事他也不虚。更何况还他还打算送上一份附加的礼物。>
不过这就要看黄家母子的态度了。>
黄彰已经被万两官银的说法惊呆了,满脑子小心思,患得患失,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黄李氏在这种时候,倒是拿出了几分刚强和决断。表示,愿意出让云城行梦图。>
周卓只能说,‘出让’这个字眼用的好。>
讨个情分,不是单纯的买卖,也就不至于钱货两清,从此陌路。>
毕竟人家说的是‘让’,要拿这货,就得承认人家让了。>
这个情分,周卓不久之后,便还上了。>
虞城南门外,长亭边。>
古道蜿蜒,秋草摇曳。>
周卓低声叮咛:“子文,怀璧其罪,行梦图之事,莫与人提,手握重金,也要当心。”>
黄彰态度认真:“不凡兄教诲的是,观化先生仙逝之后,小弟其实也算是领略了人情冷暖,也有了警惕心。”>
周卓见黄彰确实听进去了,微笑:“如此为兄就放心了。等愚兄将琐事办妥,是必会去兴和镇叨扰的。”>
“小弟扫榻相迎。”>
“保重。”周卓看着车驾消失在视野尽头,这才折返虞城。>
这就是附加礼物,虞城在不久的将来是会闹翻天的。>
届时死伤狼藉,虽重心不在老城区,但那里的人风险抵抗力极低,没有秩序镇压,那就是邻居囤粮我屯枪……>
并且,就像打油诗描述的,妖邪要血食,魔诡吸魂精,那么哪里就食成本低?当然是老城区这般的贫民窟。>
所以兴亡百姓苦,弱小是原罪。>
当周卓劝黄彰母子回兴和镇时,黄彰还一度闹情绪。>
就像他告别时说的,浊翁仙逝后,领略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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