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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月晗因为后脑受伤,原本认识的字不认识了,并且把很多事也忘了,谢老太太沉默了一下,才问道:“那孙神医有没有说过你能不能恢复?对你以后有没有影响?”
月晗直觉谢老太太的话问的有些怪,虽然乍听起来是关心她的身体,但是总让人觉得怪怪的,因此谨慎的回答:“孙神医说目前看来,对身体无碍,不过之前忘记的人和事,可能要看机缘了,能不能恢复尚未可知。”
谢老太太听了,点点头:“那你就先比着《女戒》抄十遍就是了,过几日我会吩咐文儿找合适的女先生来,教你们认字念书。”
顿了顿,谢老太太又补充道:‘至于凤儿那边,她这些日子任性跋扈,我自然也会处罚她,你回去转告你娘亲,就说我说的,让她看在我这个老婆子面上,多担待一些。”
月晗深深磕一个头:“谢谢老太太。”
谢老太太挥挥手:“你回绿静轩吧,免得你娘挂念。”
月晗依言行礼,然后退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位冯嬷嬷给她打起帘子,还冲她微微一笑。
等出了谢老太太住的荣晖院,月晗刚抬手擦了擦额头,就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很快品秋从一棵树后面冒了出来,很急切的看向月晗:“姑娘,您怎么样?”
嘴里一边问着,品秋一边提着裙角匆匆跑过来,一把扶住月晗的胳膊,焦急的上下打量她:“老太太有没有让人打你哪儿?夫人和奴婢们都急死了,夫人刚才一回绿静轩就开始哭了……”
“我没事。”月晗回答一声,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梁氏的性子实在太过柔弱了一些。
品秋犹自不相信,狐疑的上下看看月晗,见她真的身上无伤,衣饰整齐,头发也丝毫不乱,这才放下心来,可是一双眼睛里满是惊讶:“老太太最是严厉的,听说大小姐二小姐犯了错,她都会让身边嬷嬷打板子。”
月晗其实心里也有些奇怪,虽然她相信自己说到姑母崔杨氏的一系列卑鄙做法,可能会激起人同情之心,但是回想方才在荣晖院听老太太问话的情形,她总觉得老太太从一开始对她的态度就有些古怪,但是具体哪儿有问题,她却理不出头绪了。
“不管了。”月晗摇摇头,把脑子里的胡思乱想都摇走,看看品秋:“我们快回绿静轩吧,免得娘亲哭坏了身子。”
“好!”品秋忙答应一声,不过对待月晗的态度更是恭敬了几分:“姑娘,老太太没打您,那是叫您做什么啊?”
月晗摇摇头:“回去再说。”
这边月晗和品秋匆匆回了梁氏所住的绿静轩,那边谢老太太的荣晖院正堂里,却没有立刻叫仆妇们进去伺候,只有那位贴身伺候的冯嬷嬷掀了掀帘子,吩咐一声院子里的小丫鬟去厨房叫晚膳,然后冯嬷嬷就回了屋子,一边给谢老太太摘下首饰梳理头发,一边陪谢老太太聊天。
“看起来是个有几分聪明的,”谢老太太看着菱花镜里的自己,闲闲开口:“虽然年纪小,但是相貌也颇为清艳,想必长大了也是个美人儿。”
冯嬷嬷一边给谢老太太通着头发,一边附和:“老太太说的是,只不过这随娘改嫁的出身,终究要低了几分。将来到了京里的话,凭这出身就压不过咱们大小姐去。”
谢老太太点点头:“她今天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咆哮,要按着我以前的性子,早直接轰出去了,偏偏这回听了六姐姐带来的消息,我这才压住性子留下她,不过听她后面说了这么一长篇,没想到她那姑母这么下作,商户人家,果然上不了台面!”
冯嬷嬷笑着接口:“奴婢觉着这样倒也好,晗姑娘和她那姑母势同水火,将来她那姑母自然不会给她出头,她母家势单力薄,老太太您这边再亲亲热热养几年,她自然是和您亲近,愿意听您的安排了。”
谢老太太点点头:“要不是看她重伤之下还记得带着弟弟一块逃出来,还有安顿那个挨打的旧仆、以及今日的咆哮也是为了她娘亲,算得上是个重情义的人,我也不会动这个心思。”
说到这里,谢老太太顿了顿,才又开口:“你说,六姐姐传来的消息可靠吗?太子爷那么尊贵的金枝玉叶,真的身子会撑不住了?”
冯嬷嬷对这些宫闱之事并不了解,只能含糊的开口:“六小姐现在是宁安侯太夫人,那日在五台山,奴婢和来请安送信的宁安侯家婆子聊了几句,听说宁安侯府十分得圣眷,宁安侯常常进宫陪万岁爷下棋的,就是在京城,他们侯府也是数得着的富贵人家,想来这传出来的消息,应该是真的吧?”
谢老太太闭着眼睛开始盘算:“太子爷万一身子撑不住,那大皇子是早年就犯了事的,一直被万岁爷忌讳;三皇子四皇子母家出身卑微,肯定不能继承大统,余下的几位皇子们,如今最大的也才十二岁,据说又没有特别出色的,如此一来,起码五六年之内万岁爷不会立储。”
谢老太太信手拿了一柄牛角梳,有节奏的敲着:“六年之后,就是选秀之年,也就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万岁爷十有**会在选秀之后再确立太子,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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