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便随你去瞧瞧。”康熙自是不信男子的话,他倒要去瞧瞧,如今这盛世,怎会还有流民。
“爷,真要去?”凤宜担忧地望向康熙,如今天色已晚,她不知这些人会带他们去哪儿,万一有什么危险可如何是好。
康熙拍了拍了凤宜的手以示安慰,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无碍的,朕已安排了暗卫,于成龙也在不远处跟着呢,不会有危险的。”
听康熙如是说,凤宜方稍稍放下了一丝担心,知他心意已决,倒也不好再劝说,只点点头道,“好,那我们一起去。”
康熙却是微微蹙眉,“你就别去了吧,不是乏了么,还是让小桃伺候你先回驿站歇息。”
“您不在,我又如何能安心歇息呢?”凤宜浅浅一笑,眼神中满是坚定。新八一首发
“你啊!”康熙笑着摇了摇头,牵起凤宜的小手,十指相扣,“那便一起前去。”
康熙几人随着他们沿小路走去,只那路越走越偏僻,凤宜不禁越发担心,康熙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安,握着她的手越发紧了,轻声道,“别怕,有我在。”
凤宜仰头望向他,月光洒在他的侧脸上,硬朗坚毅,让她莫名的安心。
路的尽头是一个寺庙,杂草丛生,残破不堪,许是年久失修,荒废已久。
“到了。”带路的男子冷冷说道,“你不是不信么,进去看看便是分晓。”
康熙牵着凤宜踏进了寺庙,眼前的场景让他们大吃一惊。小小的寺庙里,挤满了人,男女老少各个都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更有甚者,脸色惨白的躺在铺了一层稻草的地上,发出痛苦的□□。
“段书茗,你先给他们看病。”康熙心中一凛,下令道。
段书茗忙不迭地前去为他们诊治,凤宜和小桃也在一旁打着下手。康熙深吸一口气,拉了几个人细细询问。
果真如那男子所言,这些人皆是因洪灾流离失所,一路逃难时集结到了一起。再一打听,康熙得知,这些人大部分都来自于鄄城县。
康熙只觉胸口似被人狠狠捶了一拳,痛苦难耐。如今看来,流民之事儿已是板上钉钉。从未曾想过,自己引以为傲的河务,竟会是这般阳奉阴违。看来,是该去趟鄄城县了。
回驿站的路上,康熙一直沉默不语,低沉的气压直让一旁的凤宜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到了驿站,凤宜打发了李德全等人,亲自打了水伺候康熙洗漱。却见康熙仍旧是阴沉着一张脸,凤宜心中叹了口气,轻声道,“爷,您心中有气便发出来吧,憋闷气伤身。”
康熙抬头看了她一眼,勉力挤出一个笑容,吐出三个字,“朕无事。”
“万岁爷。”凤宜唤了一声,千娇百媚,立于康熙身后替他揉着肩,娇俏道,“您那笑脸比哭还难看呢,还说无事。怨不得您生气,这事儿便是臣妾见了,也恨不得把那起子拿着朝廷俸禄却不办事的官员狠狠地骂上一顿。”
“岂止是骂上一顿,朕真恨不得立时摘了他们的脑袋!”康熙恨声道,“朕勤勤恳恳这么多年,为了就是这大清昌盛繁荣,百姓安居乐业。可朕励精图治有何用,却不知朕选出来的官竟是这般为非作歹!凤儿你说,可是朕识人不明,倒苦了一方百姓!”
“爷,这又干您何事儿呢?”凤宜柔声劝道,“江山那么大,官吏那般多,您远在朝堂之上,又怎会知晓下边的情况呢?原是下面人的过错,您又何必揽到自己身上呢?”
“可是”康熙还欲说些什么,却突感腿上一沉,脖子被人一勾,竟是凤宜坐到了他的腿上,扬起头便用她那娇嫩的双唇堵住了他后面的话。
一番缠绵,待二人都喘不过来气了,方松开了彼此。温香软玉在怀,倒是平息了一丝康熙的怒火,只喘着粗气道,“你个小妖精!”
凤宜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浅笑道,“您不是常说不乱不治嘛,乱不怕,治便好了。既然这事儿让咱们碰上了,那咱们便去解决了就好,也算是给老百姓一个交代,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儿呢?”
凤宜的一席话让康熙心中的抑郁一扫而空,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点头道,“凤儿说的对,不乱不治。咱们明儿便改变行程,不去曲阜了,改去鄄城县。朕要亲自了解了这桩事儿。”
翌日,一行人便改了行程,向鄄城县行去。果然如那群流民所言,越往偏僻的县城走,当地的堤坝越是简陋,更甚者,一些县城竟是未曾见到堤坝的影子,稍一涨水,周边的农田及村落便是必淹无疑了。
越接近鄄城县,流民的数量越多,从前期的好几天遇见一拨,到现在的一天就能遇见好几拨。凤宜心善,尤其见到孩童更是激起了心中的母爱,一路上不是施舍实物,便是施舍些银两,倒也是忙的不亦乐乎。
因着一路的所见,待真正到达鄄城县时,康熙面对眼前的情景倒是多了几分淡定。县城里,随处可见拖家带口的流民,虽说洪水已退去,可村落依旧是惨不忍睹的模样,泥泞不堪的路面上散布着断落的树枝,庄稼地里的麦苗早已被连根拔起,只剩下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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