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奇怪不奇怪,自大筒策住进山神庙以后,一连三天都没有再出现动物尸骨。
只是连续几天的守夜,让他黑白颠倒,每天早上吃过早饭,便去床上倒头闷睡,直到下午五六点才起床。起床后洗个澡,吃了饭,又往土地庙赶去。
杨洋做好饭,将三菜一汤端上桌子。他见筒策面容憔悴,忍不住问:“要不,我替你去守一夜吧?”
筒策自顾自地扒饭,白了他一眼,“要是杜勇背后真的是鸣蛇?鸣蛇的目标真的是肉身菩萨?你去不是,白白送死么?”土地庙的结界,越来越弱,不过就目前为止,还没有崩坏。
只要在未崩坏之前,无论是人还是妖,都对它无可奈何。只是这村里,怨气太重,深怕哪天突然发生什么事,结界就突然崩坏了。
“这几天,杜勇有什么新动作没有?”筒策一直坚信,这背后的一切,定然和杜勇、鸣蛇有莫深的关系,只是他缺少实质性的证据,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前两天都是和村里人打牌,不过昨天开始,来打牌的人,不再是村里人,而是一些社会人士。据说今天一个社会大哥输了三万三,可把围观看牌的街邻吓坏了。”
筒策点了点头,吃完早饭,爬上床倒头便睡了。
下午五点半,阳光柔煦,杨洋从阿公房间里走出。阿公是个倔强人,儿女都在城里买了房子,可是怎么请他都不去。
为了这事,他见儿女来一次打一次,三五年之后,便没有人敢登门说这事了。平日隔个两天杨洋就会来他家,帮忙打扫一下清洁。往冰箱里送些菜肉或速食什么的,有时间的话,他也会亲自为阿公做饭。
杨洋沿着水泥路,缓缓朝下走,路的两边有几丛大的竹林,和几株怀抱的大树。
“喂,大哥,明天还来不?”一个细碎的声音,从水泥路下方传了出来。
“来,当然要来,不管他是真老千还是假老千,明天我都要他付出代价!”当,这是脚重重踢在轿车车轮上的声音。
杨洋一探身,便看见了,那个满脸赘肉,脖子上戴着大金项链的中年男人。
这人是某金银首饰店的老板,为人好赌,这一连几天都是他充当大肥羊。第一天输了三万三,第二天输了四万,第三天输了三万五。
他赌博二三十年,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却不想在这个小地方翻了船,他实在不能忍,他要找回自己的面子。
一人问道:“大哥,有何妙计?”
“我有一个千术了得的拜把兄弟,明天的事情,我已经有应对腹案了。”
杨洋靠在大树后,还想听得更多,轰啦一声响,轿车发动机闷响,点火打燃,四个轮子在水泥路上快速向前滚动,带起一阵风,将枯黄的竹叶卷飞。
杨洋飞速跑了家,将正在睡觉的筒策拉了起来,把刚才的所见所闻,全部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筒策耸拉的双眼,终于有了一点点神色。但是看见杨洋转身想要离去的那一刻,所有的光有无声无息熄灭了。
“喂,你去哪里?”
“我去告诉,杜勇啊,让他小心点。”
筒策哼了一声,“那你去告诉他吧,我明天坐车回青云市了。”
杨洋一愣,这村里稍微安生几天,人说走就要走了,那可怎么办?这些事情他可应付不来。
“那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闹出人命啊!”他试探着询问他的意见,
“放心,好了,明天的事情我会处理,保证他死不了。”
杨洋无奈点了点头,也只好这样了。
那夜筒策一如既往去土地庙守夜,只是这次,小黑守上半夜,他守下半夜,两个交替,这才熬了过来。
次日筒策吃了早饭,哼着歌儿,早早去到杜勇家门前的池塘里钓鱼。
上午九点左右,三个青年男子,雄赳赳提着一口箱子,进到杜勇家。而后麻将声起,噼里啪啦,正式的战役打响。
下午三点左右,他家屋里传来吵闹声,打砸声,还有围观群众奔走离散的脚本声。
不一会儿,柱子便领着杨洋,急急往他家跑去。
原来昨天那个大哥,请了自己的兄弟来帮忙,他们两人联手,使用千术,仍旧无法胜出。杜勇打牌滴水不漏,就像能透视麻将一样。两人就算有了叫,也鬼使神差无法胡牌。
他们带来的十万元全部输光,两人怀疑他出老千,要求退钱,推拉叫骂之中,一方率先动了刀子。
杨洋走到院里,见杜勇脸上鲜血淋淋,一把匕首将他的右手,牢牢钉在麻将桌上。
满脸赘肉那男人在往箱子里,装钱,一个戴眼镜的男子,坐在板凳上抽烟,另外一个廋高个子,笔挺站立挡在门前,阻止其他人靠近。
筒策伸了一个懒腰走了过去,廋高个子右手伸出拦住,筒策顺手一拉,脚已到腋窝。廋高个子没有想到一个小孩,居然有这样的力道和反应力。
他双手齐上夹住了对方腋下,像两条铁锁一样,从背后将筒策胸腔牢牢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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