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莳魜领着悔新,走了大半天终于太阳偏西的时候,来到一座山岗前。他们出来已经一天了,最多还有六天时间可以用。
花莳魜停住了步子,指着半山腰的一个木屋说道:“我只能带到这里了,再上去的话,闲云老人会生气的。”悔新点头谢过,两人就此别过。他一路上都听花莳魜说,闲云老人是一个怪人,行为处事异于常人,看来自己必须要多加小心才是。
山间一条弯弯曲曲的泥路,在青草间穿行盘升,草间虫鸣悠悠,像是在唱一首怡然自得的歌。
草间晃动,一只清灰色甲虫从草间崩了出来,落在悔新面前,他一脚下去这虫儿就丢了性命。虫儿丢了性命,本是寻常事,但是如果这虫子有主人的话,又当如何?
草丛一阵窜动,爬跑出十五六岁的男孩,他穿着有点宽大的运动装,手上泥土,一把抱住悔新,情绪激动说道:“阿飞,你死的好惨啊。我们相依为命,有一口饭你先吃,有一口水你先喝,我把你当亲兄弟一样对待,你怎么忍心抛下我一个人。”
悔新不知所以,正想一脚踢开这孩子,转念一想,强龙难压地头蛇,一切以和为贵。“小弟弟,你为什么哭啊?”悔新扶起小孩,一面给他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一面关切。
“阿飞,被你踩死了!”悔新连忙退后一步,这才看见脚下的尸体,心里暗骂了一句神经病。他急忙从兜里翻找出一个果冻,递到男孩手中,说道:“虫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
男孩拿到果冻,朝地上砸了砸,见果冻没有像核桃一样裂开,附在地上直勾勾盯看着它。悔新对这孩子,多了几分了解,捡起果冻轻轻撕开封胶,递到孩子手中问道:“虫子怎么能做你的兄弟呢?”
男孩舔了一口,香味在舌尖才回味一下,粘稠的果冻便被他倒入嘴里,未做咀嚼一口吞下。喉咙里传来难受的咕噜声,噎得他直拍胸脯,悔新见状,连忙抚掌上前,运使波斯塔,将果冻震成碎片,让碎片顺着喉咙润滑下去。
男孩眼睛一亮,他从来没有尝过这种,叫人新奇让人痛苦又美味非常的食物。
男孩蹲下身,用手挖了一个小坑,将虫子埋了,垒砌一个小土包,土包上还插上了一株野花。悔新问道:“虫子是低等生物,没有灵性的,它不能陪你说话,不能做的兄弟!”
男孩听这个话一愣,歪头一想,又觉得很有道理。他把悔新上下打量一番,试探着问:“那我们能做兄弟不?”
悔新见这孩子已经没有事情了,不想再做纠缠,回复道:“我现在很忙,等以后有时间再说!”
悔新便不做理会,大步向上走去,那男孩跟在后身,自说自话问道:“哼,你要是不和我做兄弟,你再怎么忙都是白忙一场。”
悔新摇头笑了笑,不置与否。那男孩捡起一颗小石子,砸到他的后背,骂道:“笨蛋,傻瓜,你总有要来求我的时候。”
山风徐来,一阵阵悠然清香扑上鼻头。嗡嗡,几只蜜蜂在眼前扑过,落到木屋前的花地上,各种花分块种植,红的绿的蓝的紫的好生好看。整个花地灵气充盈,像是沐浴在波斯塔的温泉里那般。悔新精神为之一振,想来地方一定是千年老人参居住之所。
烟冲里冒出黑白的烟,菜刀和案板当当作响,厨房门虚掩。悔新站在屋外,故意大声咳嗽了几声,毕恭毕敬问候道:“久闻老前辈圣名,特地前来拜望!”
当当当当,切菜依旧,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凶兽灵蛋忍不住了,爬出挎包,三步两下就溜进了厨房,跳到了案板上。
不一会儿,一个白发老人,便抱着凶兽灵蛋走了出来。他穿着自制的灰布土衣,胡须花白,周身灵气充裕,悔新竟然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要是能够吃了这个得道仙参,功力不知能够再上几层楼,不,应该说是几百层楼。
闲云老人将凶兽灵蛋扔回去,问道:“说吧?”悔新接住凶兽灵蛋回复道:“我家小主人命在旦夕,请前辈赐赠仙须一根。”
闲云老人只是嗯了一声,没有意外,也没有生气。右手一扬,一副画卷从他手中扔出,悔新接住,闲云老人说道:“找到这三样东西,我便给予胡须一根。”
悔新打开画,发现用墨水扭七八歪画着三个物品,不过这写意派画风,实在看不出这些东西究竟长什么样,幸好每个物品旁边落着一行小字,月河鱼、水晶菜、朵拉蛋。
可是这些东西要去哪儿寻找,又怎么获得?完全一头雾水搞得悔新很是烦乱,他又问道:“前辈,请问这三样东西要去哪儿寻找?”
嗤嗤,米饭冒出黑烟,一股胡味从屋里扑腾出来。闲云老人眼睛一愣,拍手骂道:“该死,饭又糊了!”
悔新跟到厨房门口,见厨房里一片狼藉,案板上各种菜削,像雪花一样不规则掉落在案板上。碗歪歪斜斜堆放在一起,筷子纵横在碗上,乱得让人惊异不已。
悔新问道:“前辈,请问这三样东西是什么?要到哪里去找?”
呼,悔新急忙随手把门一关,一把菜刀扎到门上,只得屋里传来骂声:“还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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