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贡品吧?”
凌成宇当即来气,“胡八道什么?贡品那是能偷的吗?万一被发现,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这是你……额,是我托一个出外游历的友人带回来的,曾听你母亲过,你很喜欢吃葡萄,我想着,反正一个人也吃不完,索性就给你留几颗了……”
他这儿子也真是,给这丫头买了葡萄,竟然还不想告诉她?难怪父女俩会那么生疏。
凌若悠眼睛冒着精光,她突然走到凌成宇面前,目光灼灼地望着他,问道:“祖父,您很有钱吧?或许,也很有势力?”
凌成宇挑眉,“问这个做什么?”
凌若悠宛然一笑,便道:“祖父,我听娘亲,这种水晶葡萄最是难保存,在路上颠簸了大半个月,才能运送到京城来,而且,它还最是娇气,全程都得用夜光杯冰镇着,可谓千金难求啊……然而您居然眼睛都不眨,就顺手给我留了这么一大盘,还只是几颗,这没有钱,又没有势力的话,如何能做到?”
凌成宇轻咳一声,解释着,“不过是几颗果子,这有啥难的……倒是你,上次我见你字写得不错,虽稍显稚嫩,但于你这个年纪的孩童来,实属难得,你再写几个字,我给你看看。”
凌若悠惊讶,她没听错吧?她祖父,竟然要教她习字?凌若悠觉得很欣喜,虽她是有功底的,但毕竟好几年都没拿过毛笔字,有时候写字,总觉得很想把毛笔掰断了,直接用笔杆写字。现在凌成宇愿意亲自教导她,她何乐而不为呢?
接着,凌若悠便来到书桌前,提起笔,就着宣纸写了起来。写完以后,她便拿给凌成宇看。
凌成宇看着凌若悠写的字,“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嗯,志气倒不嘛……”
凌若悠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呵呵,祖父笑,我不过也就随便写写罢了……”
“嗯,看你这字,端正有余,笔锋倒有些不足,像这个凌,写的时候应该这样……”凌成宇拿起笔,在原先的“凌”字下边重写了一个,“笔锋走势宜一气呵成,不可犹豫,否则,稍有凝滞,整个字便全毁了,来,你练练看……”
凌若悠重新提起笔,在凌成宇的指导下,慢慢地练习着。直至临近傍晚,凌若悠才意犹未尽地放下了笔。
在她临走前,凌成宇拿出一本册子给她,“这是我专门编写的一本字帖,适用于你这样的情况练习,你回去照着字帖多临摹,每日写五十字,回头来我这,让我看看……”
凌若悠高兴地接过字帖,和凌成宇行礼告别。
在她走后,从书房的后室里,一个颀长的身影走了出来。
凌成宇看着他,没好气地问道:“这下你可满意了?”
那个身影躬身行礼,道:“多谢父亲。”
“嗯哼,我可照足你的要求,将葡萄和字帖都给了她了,日后指导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凌成宇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盏,淡淡道。
“父亲,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整天忙里忙外的,哪有那时间好好教导悠儿啊,所以,日后还得有劳您多多指点了。”凌世杰弯着身子,向凌成宇行了个大礼。
“真是的,自己想对女儿好,偏偏又不敢让她知道,亏你还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呢,竟在自己女儿面前,这样心谨慎,百般讨好……”
凌成宇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凌世杰,不满地道。
“父亲,您又不是不知道,母亲对她们母女俩的态度,一旦我稍微对她们关心一下,母亲那边,对她们的监视就会愈加严密,我实在不想看到她们母女继续受伤害了……”
凌世杰的手摸过凌若悠拿来更换的书籍,眼神中有着无奈。
“唉,是父亲当初对不起你啊,那时候一心想着,或许那样,你母亲能够接受那个孩子,不至于让她颠沛流离,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母亲心中却始终放不下这件事,甚至将悠儿当做了那个孩子……”
凌世杰暗自慨叹,却还是出声安慰了凌成宇,“父亲,过去的事,就让他们过去吧。所幸,现在她们母女俩过得还可以,如此我也放心了,只是,母亲和花氏那边,您可要多帮我盯着点,莫让她们有机可趁了……”
凌成宇点了点头,“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起来,有时候真觉得七丫头那孩子,真的只有十二岁吗?当初花氏让三丫头陷害林氏的时候,幸好被七丫头识破了,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凌世杰想到之前那件事,一张脸就冷了下来,“这府里,让母亲弄得越来越乌烟瘴气了,随便什么人都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冒出来,拿点臭汗巾,就想诬赖人,简直真是无法无法!”
“唉,这事你就看开点吧,你母亲要强一辈子,偏偏又最疼爱你,自然想通过自己的手段将凌府和你,都牢牢地抓在手心里……花氏在她眼里,就是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她自然不会去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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