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那还用问吗?我当然是回我院子里去了,现在和您对弈的人并不在府里,这下一步总得等人家走了以后我才能想对策啊,一来一回的,难道不用等到明天?”
凌成宇哈哈大笑,他得意地看着凌若悠,便道:“你这丫头,这回可想错了,这下一步棋,不用等到明天就可以知晓……”
在凌若悠不解的眼神下,凌成宇轻敲三下桌子,随后便见凌伯手捧着一只鸽子走了进来。
“老爷!”凌伯站在一旁,等候着凌成宇的差遣。
“把这个抄一份,飞鸽传书送到城外的兰溪山庄。”凌成宇指了指棋盘,吩咐着凌伯。
在凌伯奉命离去的时候,凌若悠不由得伸出拇指,朝凌成宇比了一比,“祖父,您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这下棋能下到如此的有气势,您也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
凌成宇白了她一眼,啐道:“拍什么马屁!我和左彦一向都有书信来往,有时懒得走了,便用飞鸽传书,这下棋,不过是顺道的。”
“原来是这样……”凌若悠干笑几声,为了掩饰尴尬,她便拿出自己看完的两本游记,跟凌成宇道,“祖父,这两本书我看完了,现在我想来和您商量一件事……”
凌成宇挑眉看着她,道:“想和我商量要继续和我借书看?”
凌若悠眨了眨眼睛,赞道:“祖父,您真是神人,简直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连我想什么,您都能知道……”
“混账,比什么不好,偏把我比作什么虫子,成心找骂是吗?”凌成宇佯装生气,气鼓鼓地看着凌若悠。
凌若悠连忙摆手,“祖父冤枉啊,我刚才那样,其实也是赞美您如先知的意思,可能那个法比较独特,您听不太习惯,我可真的没有对您半点不敬的意思啊……”
“丫头,成天古灵精怪的……”凌成宇倚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养神,半晌之后,他又道,“要借书的话,等你帮我赢了这盘棋,到时你想看多少,都随你!”
凌若悠听到这话,不由得在心中暗骂“老狐狸”,真是半点亏都不吃的。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了“咕咕”的叫声,凌成宇便起身打开了窗户,让飞鸽进来。
凌成宇将飞鸽上的纸条拿起来一看,便生气地大吼道:“那老东西,竟然是个不省事的,这么快就有对策了……”
接着,他便将纸条塞给凌若悠,气吼吼地道:“你自己看吧!”
凌若悠接过一看,就见对方在她下了黑子之后,果然放弃掉早已垒砌好的“半壁江山”,但下一步它却另辟蹊径,在废掉的棋子旁另起炉灶,而原先的那些废子,却如同天然的屏障一般,将对方的棋子护得刀枪不入。
“祖父,对方那边看来也是有人相帮的,棋路和原先的很不一样啊……”凌若悠照着对方的棋路,将它还原到棋盘上。
原本左大家的棋路,很温和,讲究稳扎稳打。而这一次的棋路却很不一样,攻守都很有凌厉之势,这让凌若悠不得不心应对,以免着了道。
“既然对方打算另起炉灶,那我们就撒网捕鱼,逮到一个是一个,直接打乱对方的阵脚……”
凌若悠旁若无人地道,她也不管凌成宇听不听得懂,就直接将黑子放到棋盘上,占住她心中所要的棋眼。
就这样,他们两方你来我往地对弈中,直至月落西山,却始终没能分出胜负。
“怎么样?七丫头,可有几分战胜的把握?”凌成宇看着棋盘中呈现的精彩战局,不由得心中暗叹,没想到,他们两人年纪,手谈造诣竟如此高深,实在是令他自叹不如啊。
凌若悠却是摇了摇头,犹豫道:“祖父,那到底是谁?怎么棋路那般凌厉迅猛,若不是我耐力过强,估计早就被对方一窝端了。”
“什么?连你也觉得吃力?这么,他倒真收了个好传人啊……唉,看来,玲珑棋盘是要拱手相让了……”凌成宇叹着气,神情惋惜地道。
“祖父,胜负还未可分,你怎么这么早就对孙女没信心了?”凌若悠挑眉看着凌成宇,语气不满地道。
“这还用问吗?你不过十二稚龄,而那人,他的才识却是整片大陆上鲜少有人能出其左右的,单单棋艺,他当年仅学三个月,就打败了盘踞围棋比第一名三年之久的左彦,也就是他现在的师傅,如此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人物,你一个丫头片子,哪能胜得了人家?”
凌成宇得痛心疾首,他已经在考虑,自己也得学那个左老头子一般,收个后生来当传人了。
凌若悠心翼翼地问道:“祖父,听您这口气,那人究竟有多大年纪?”
“今年才及弱冠……”凌成宇摇头看着凌若悠,仿佛已经预见了她未来的失败。
凌若悠嘴角抽搐,用眼白瞟了自家祖父一眼,“祖父,才不过二十岁的一个人,你有必要把他夸得如此天赋异禀,无人能及吗?”
凌成宇没好气地道:“没听过‘爱才之心人皆有之’嘛?况且,人家二十岁就如此出色,等你二十岁的时候,还不知是什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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