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凌若冰,本来很高兴凌若悠会被老夫人惩罚,但看到老夫人发火,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紧抓着凌若雪的手,呆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话。
凌若悠无声地看了凌若曦一眼,看后者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只能迎视着老夫人如同猎鹰般的眼神,道:轻声回答。
“祖母息怒,悠儿原先并不知道那位大师,就是传中的妙临法师。一开始,悠儿还以为他是寺里某位疯癫的和尚,因此也没怎么在意。后来是听姐姐告知,悠儿才惊觉自己竟和妙临法师错过了,这实乃悠儿此行的一大遗憾……”
凌若悠将一番话得似是而非,同时又带着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成功地唬住了众人。
老夫人见到她这个样子,也不确定她是否真的不知道那人是妙临。
因此想要对她作出惩罚的心思,也就不了了之了。
凌若冰眼见着凌若悠又要避开老夫人的惩罚,不由得急了起来。
她冲着凌若悠嗤笑道:“狡辩!你分明是畏惧祖母惩罚,才满口胡言。要不然,怎么就你不认识妙临法师,而大姐认识呢……”
要知道,凌若曦可是时常跟在老夫人身边,几乎寸步不离的。
如果凌若悠不认识妙临法师,那凌若曦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怎么还可能由她来告知凌若悠谁是妙临的呢?
凌若冰还以为自己戳穿了凌若悠的谎言,没想到,下一刻,她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
“冰儿——”,凌若冰被凌若雪一扯,她未完的话,也因此中断了。
凌若雪死死拽住凌若冰的手,见凌若冰还想挣扎,凌若雪便急忙往老夫人那边看过去。
随着凌若雪的眸光放眼过去,凌若冰成功地领受到老夫人眼睛里的冰冷和警告。
霎时间,凌若冰的嘴里就像被塞了个鸡蛋一样,到喉咙眼的话都被吞了回去。
凌若悠不经意地看了凌若冰一眼,心里摇了摇头,暗道:这凌若冰,估计也是个笨蛋,连一点察言观色的能力都没有的。
她刚刚的那一番话,间接就把凌若曦拉下水,而老夫人又极其护短,自然不能任她胡乱八道,毁坏凌若曦的声誉。
果然,众人接下来便听到,老夫人特有的嗓音回荡在禅房上空。
“怎么,你们怀疑是曦儿在胡乱捏造事实吗?”
这时,便见凌若曦配合着老夫人的话,声地哭了起来。她也不看众人,只是捂着脸,将委屈寄寓在哭声中,那哭声缠绵而又伤心,连老夫人这个历经沧桑的人,也听得有些不忍。
“曦儿莫哭。”老夫人冷冷扫了凌若冰一眼,随后她拉过凌若曦的手,拍了拍,道:“别你们,就连曦儿,本来也是不知道妙临法师是何许模样,可她胜在自幼随着我念经拜佛,而妙临法师又是我们东盛国的国师和白云寺的神僧,耳濡目染之下,她自然没有理由不知道妙临法师的样子了。”
“原来,大姐自便与佛有缘,也难怪祖母那么疼爱姐姐,恨不得将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留给姐姐呢。”
一旁一直静默无声的凌若霜,此时瞪大了眼睛,一脸羡慕地看着凌若曦,嘴里不无遗憾地道:“可惜,霜儿资质愚钝,一本心经一年都还看不完,更别能像大姐一样,将祖母所念的经书都背下来了……”
老夫人听着凌若霜的话,笑呵呵地道:“傻孩子,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背不了心经,可画得一手好画呀,这在咱们相府里,那也算得上是一绝了。”
凌若曦看着无缘无故凑上来话的凌若霜,心里冷哼,暗道:平时看着像锯嘴葫芦的人,这会儿怎么就如此伶牙俐齿了呢?就算如此,我为了能被老夫人收养在身边,不知下了多少功夫,你想跟我比,再给你几年,也不是我的对手!
为了在老夫人面前表现出温柔淑婉的长姐风范,凌若曦掩下了眼底的嘲讽,笑得一脸灿烂,只见她轻启朱唇,慢慢道。
“五妹妹莫要妄自菲薄,各人所长不一样,可没什么好论长短的。像我,也是从跟在祖母身边,听祖母的教诲,才能对佛理有所感悟的。而你,虽心经难懂,但只要你心中有佛,相信祖母也会很欣慰的。况且,你也可以利用所长,画一副佛像或者观音图给祖母供奉在佛堂里嘛……祖母,你曦儿得对吗?”
老夫人和凌若霜都一愣,随后便都反应过来。老夫人嗔怪地别了凌若曦一眼,摇了摇头笑道:“你这猴儿,竟然都知道教姐妹们来讨好祖母了,赶快,这是准备从祖母这要什么赏呀?”
凌若曦不依地道:“祖母,您怎么这么看曦儿呀?曦儿不过就是为了让你高兴高兴,顺便让妹妹们能有事做罢了,哪里是教她们来讨好您呀……”
老夫人却哈哈大笑,任凌若曦扯着她的袖子,来回摆动。
凌若霜在旁边却是大喜过望,她朝着老夫人恭敬地道:“祖母莫怪姐姐,霜儿一直觉得自己什么也不会,也不知该怎么替祖母分忧,今日听姐姐一番话,茅塞顿开。祖母,可否请您借一副观音图借霜儿观摩,霜儿也好尽自己所能,为您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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