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弱点,只要息濯还是人,他就会有弱点,萧绰相信只要她有心,就一定会找到他的弱点然后加以利用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像她可以肯定萧巍不会因为风荷的死一蹶不振一样,她了解萧巍是个把家国天下看得比儿女情长重得多的男人,所以他即使会伤心也不过是一瞬,当他清醒之后立马想到的便是大事。
而她,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因为九州密宗离恨天的预言,成了那个能够匡扶贤主一统九州的人,才能这般的被萧巍重视心心念念的放在手心你呵护着。
前世她和苏南宴还是伉俪情深之时,苏南宴就曾经说过她总是把事情看得太透彻了,所以往往不能体会到其中的酸甜苦辣。其实她对于旁人她这是将自己作为了一个看客,所以凡事都清醒三分,可是轮到对待苏南宴的时候因为身在其中,她才变得不可自拔弥足深陷还冥顽不灵听不进去任何的劝告。
现在想想,萧绰想多半是因为当时她自己已经清楚的认识到了本质,就像洗澡洗了一半她能因为水里有杂质便不继续洗完吗?所以后来对于苏南宴的包容也是出于无奈,毕竟苏南宴是她自己选的,总要一条道走到黑了才知道这条路是不是死胡同。
出了书房萧绰抬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站在外面的萧别,提了一句,“哥哥把琴操接到燕京也有些日子了,如今父王都回京了,你莫不是想一辈子就将她安置在外面,让她无名无份的跟着你?”
萧别微微一愣便觉得有些惭愧,他自接琴操到燕京也有几个月了,但是整日都忙于公务很少去她的展园看望她,听萧绰这么一说想来也是,他同琴操本就是两情相悦,如今趁着萧巍在京府中接连出事,将琴操娶进府冲冲喜也是好的。这样一想萧别不由面露喜悦,一扫先前的自责,向萧绰告了谢便推开书房的门,若是将琴操带回府中见萧巍他还是需要提前告知的,免得惊喜变成了惊吓再生事端便不好了。
看着萧别进了书房萧绰淡淡的勾了勾唇,她让萧霖暗中查过琴操的身份,到是同她自己说的一样,只是琴操的生母是燕国秦淮河畔的名妓苏柳儿这一事她倒是觉得其中颇为有趣。
因为辽太宗天启十八年的时候萧巍就曾经同当时的辽王耶律倍一起南下去过秦淮河,而且她还听说耶律倍迷恋过当时的一位名妓,貌似就是苏柳儿,但是奇怪的是耶律倍回燕京之时却身边却没有苏柳儿。而关于苏柳儿天启十八年之后的事便再也打听不到了,萧绰记得琴操说过她是辽天启十九年夏出生的。
算来时间刚刚好,萧绰眯着眼看了看紧闭的书房,琴操到底是不是皇室公主她想很快她就会知道答案了。
说来近几日辽国朝堂也是风云变幻,韩楚暮因为淮河的战功被耶律贤封为靖北将军,封魏闵为监察御史主管朝中官员贪污**一事,萧巍因为无故失踪被北院一派参奏,耶律贤念其战功只降其爵位并未撤销他的兵权。不过要说最具争议的话题非辽王任用女子为官莫属了,其实事情的始末是这样的。
那日风荷的事后第二日萧绰便接到了圣钦太后的懿旨进宫伴驾,其实说白了萧墨鱼从耶律贤口中逃不出话来便想着方儿的从她这只小虾米口中问话。萧绰在府中将前后因果仔细琢磨了一遍第二日才惴惴不安的进了宫,只是出乎她预料的是萧墨鱼并未问她关于风荷或者耶律贤中蛊的事,反而还嘘长问短的念叨着让她注意身体好好辅佐王上什么的,听得萧绰是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不过后来萧绰便立即明白了,原是耶律贤在朝中宣读了一道王旨,册封她为南院中书省中书令。官职虽大,但是实权却不多,辽国政体本就复杂,高祖之时还只是单一的政体,由契丹贵族掌握国家政权。但是自太宗之时提倡民族融合之后,虽然并没有得到很大的推广,但基本的南北二院政体体系却是形成了,到耶律贤继位之后更是得到了完善。北院政体为以辽国皇室贵族为主,南院则是汉人为主,韩楚暮兼领的南枢密院院使便是南院最高的执行长官,而南院下京城在设三省、六部、台、院、寺、监,京外设设节度、观察、防御、团练等使。机构虽然庞大,但职简权轻,远不能与北面官之权力相比拟。
而她这个中书省中书令看似风光,实则苦楚难堪,萧绰嘟着嘴并不是有多乐意接受这份差事。
“怎么郡主觉得委屈?”耶律贤懒懒的为自己的添了一杯茶,并不看萧绰苦着的一张脸。
萧绰左右打量了一下周围的风景,想着上一次她进宫也是在这个亭子里,耶律贤以一盘未下完的棋局试探她,她以一席话打动了耶律贤,如今在坐到一起她只觉得几个月里经历的比几年还要多。
到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萧绰叹了一口气,想着自己便是寄居在一具再年轻的身体里,她的心也老了。
“王上又不是不知南枢密院可是汉人的天下,燕燕是契丹人,还是女子,任中书令一职是不是不合适?”萧绰委婉的想要拒绝,那个火坑她又不是傻子会自己跳下去,关键还是她看不明白耶律贤这样做的目的。
辽国虽然不如汉人重男轻女也有女子为官的先例,但是职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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