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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娶了苗香香迎来丝弦唱(6)(1/2)

作者:张金良 非包月作品
不等小魁说完,月琴便急急地说:“你傻小子疯了!耍闲钱富折腾的活儿你也跟着起哄!养啥性,富人养性穷人养命!富人跟穷人相差的那些事儿,远了去了!没经过没见过的,想都不敢想,有天地远!孙猴子就得在花果山鬼逛,硬闯到天上也是个弼马温!你连富人该做啥穷人该做啥都不知道,还念想啥?连养性跟养命都弄不清,你还想图个啥……”

小魁一屁股坐到地下,连头也窝到了裤裆里。“富人啥都有了,一辈子才折腾那些不该有的,穷人啥也没有,一辈子就求那些该有的,该有的都还没有,再去整那些不该有的,还想活不想活……”

月琴只顾说,头在裤裆窝着的小魁却呼哧呼哧地哭了,她突然一哆嗦,一把抱住小魁的头:“哎——吔,俺的人吔!俺到底该说点儿啥?知道你难过,可不知道你恁难过,这辈子,欠你的真还不清了。好了好了,男子汉,啥时候儿都得挺直脊梁骨!给说说,你咋到了永顺班儿?”

小魁后来说,咱原来的那个三合班散了,还有件事儿,可不敢给别人瞎说,这个永顺班儿,实际上是八路军的一个戏班子,今儿黑夜就得走,敢明儿还有慰问任务,要不,俺也不担惊受怕的叫你来,这回走了,还不知道啥时候儿能看见你……还是永顺班儿好,不分高低贵贱全是一家人……

二人静悄悄地说话,月琴对有些事听起来懵懵怔怔的,但觉着挺新鲜。她感到时候儿不早了,便说:“咱回去吧,要真往远处儿走了,记着给俺捎个话儿,俺——”

月琴说着要站起身,却被小魁一把拽住,伸出另一只手来去拉她的裤带,月琴一把攥住,说:“小魁你真疯了?想做啥?”小魁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在腰间和她撕拽:“俺算想清了,再不等黑老鸹往嘴里屙了,再不做那雨天不带伞,晴天穿蓑衣的事儿了……”

当月琴感到小魁真的要解开自己裤带的时候,便猛地撕开他的另一只手,放在嘴里狠命地咬了一口,小魁被咬得猛一哆嗦,手便松开了,说:“你也疯了?还真咬?”

月琴叹口气,说:“真咬?你当咋,你当谁给你耍?那不能耍的事儿要真耍了,能要人命!——唉!世上的好些事儿,到不了‘真’那步儿田地,还真就不知道有多疼,等知道了,啥也就迟了,要想不经过‘真’啥都懂,天天打坐参禅的和尚也不一定能,你,连和尚那点子恒定也没有——啥都等下辈子吧——下辈子想顺心,怕也得先给阎王老爷通融好,穷人,连通融阎王的那几个纸钱怕也没有。唉!回吧!”

月琴说完扭头就走了,小魁许是怕被人看见,到了大北沟南堰根时就抄了近道向上爬。月琴到了谷场上,贴在暗影处一直悄悄地张望后边那个该过来的人,等终于看到土堰边晃晃悠悠冒出来一个人的头顶时,扑通一声响之后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她急急忙忙地跑过去,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也听不到动静,心中一急,就喊起来:“快点儿救人哟!了不得了!快来人!了不得了!有人掉下去了!快点儿救人哟……”

看戏的人呼隆一下便跑了过去,王炳中随着人流也涌了过去,好像喝了不少酒,他看见月琴便远远地喊:“哎!——哎!你做啥唻?谁掉下去了?”一边喊,一边向月琴的那边拼命挤。

月琴只当没看见也没听见,挤挤撞撞地向远处走,正好碰到林先生,便把包石头的那个布包递过去说:“求你帮俺拿一下儿,对谁也别说。”说完后便急步快走地往家里去。

待月琴进了屋子,王炳中随后也跟了进来,说:“才刚刚儿干啥去了?”月琴说:“看戏了。”“到哪儿看戏了,看啥戏去了?俺在台下咋找不见你,唱戏去了吧?”“俺去方便了一下,唱啥戏,疑神疑鬼的。”

王炳中上下打量着月琴:“没唱戏?咋打脸子了?——眼泡儿恁红,方便了?这一腿啥,满腿鬼圪针!找了个啥对了卯眼的地方儿?也不怕扎了屁股拉了缸?”月琴低头一看,知道是在树林里弄的,便说:“反正也没做啥见不得人的事儿,你爱咋说咋说,爱咋想咋想,在恁王家,你要逮住俺做了丢人现眼的事儿,随你把骨头打折。”说完便去抻炕,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王炳中一回头就往外走,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又停住脚步,扭回头说:“行!俺记住了,俺还就待见贞妇烈女,好歹你就是一个!就怕啥时候儿日昏了,清清楚楚屙了一炕!——俺可给你说,这屙出来的东西儿,可不好塞回去,吃下去能噎死人!”

第二天上午,月琴见林先生来到学堂,就急急忙忙地上前搭讪,说:“林先生来了?咋不听锣鼓儿响,戏走了?”林先生说:“你不知道?夜隔儿黑夜就走咧。”

林先生后来便和月琴说了妻侄小魁掉下地堰的事:“……谁知道咋了,黑天瞎火的,一下儿掉下去,腿折了。”

月琴一惊:“说啥?——真的?真的?——嗯?黑天瞎火的,一个人跑到那儿做啥?嗯?你没问问他?敢是——你没弄错?折了?真折了?——那……”

林先生说:“那还有假,刚接上,人还在俺家躺着呢,问他咋掉下去了,只说晕晕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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