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话，你不喜欢听，我也不会再了。”冷月看着韩凌霜开口，当看到韩凌霜表情尴尬时，她却又有些不忍心了，“行了，我以后会让着她些。”
“栗嬷嬷又不愿去了。”冷月换了个话题，有些无奈道“今早是许秋蕊替我开的，大概是许秋蕊又拿什么威胁她了。”
不过，她懊恼的是，许秋蕊是怎么样知道的，难道栗嬷嬷的府邸边有什么人在监视着？下意识的，冷月想到了那个猥琐的王院判。
她有些懊恼地重重敲了一下手的瓷皿。
韩凌霜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笑着安慰道“你也不必太过介怀，栗嬷嬷不去，还有其他办法不是？”
冷月瞥了一眼韩凌霜，有将目光投回了手的培养皿，“我当然有其他法子。”她着摇了摇手的培养皿，“看，这是法子。”
韩凌霜好地凑了过去，瓷皿里已经覆盖了密密麻麻绿色的霉物，那些霉物周围还有一圈白色半透明的东西。
“败血症，除了我祖父这个法子，世没有第二种法子能治好。”冷月无不得意道“而这法子，只有我才知道。过几日，她孙子病发了，她还是要来找我。”
韩凌霜摸了摸鼻尖，“这东西真能用？”
“现在当然不能用。现在我要在这些青梅里取药了。”冷月一边道，一边拉着韩凌霜的衣袖，“你也来帮忙吧。”
“替我把纱布和那琉璃罐拿来。”冷月吩咐道，“都在右边角落的箱子里。”
韩凌霜依言将东西递给了冷月。
冷月接过琉璃罐，将纱布罩在了瓶口，又随手从架子拿了一个培养皿，将其的东西尽数往琉璃罐倒。乳白色的液体透过纱布的孔，顺着瓶颈往下流。
“不是那些青色霉物才是药吗？”韩凌霜好地睁大了眼睛，他从未见过这样怪的事，倒是有点像皇帝身边那几个道士炼丹的架势。也是这样瓶瓶罐罐倒来倒去。
“不，要的是融在培养液的青霉素。”冷月一边解释，一边继续用纱布过滤，“你也帮忙啊，记得洗手了！要用皂角洗干净！”
韩凌霜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求人帮忙还是这个态度。”
冷月横了他一眼。
韩凌霜笑着去了净房。
将架子的培养皿全部过滤完后，冷月拿过一瓶事先准备好的菜油，缓缓地注入装有过滤出的培养液的罐子内。
“搅拌！”
韩凌霜拿起冷月给他的一根琉璃棒，在琉璃罐子里沿着一个方向搅拌均匀。一盏茶后，韩凌霜惊地发现罐子内液体分成了三层。
看着韩凌霜惊讶的模样，倒是有些意思。冷月笑着解释道“面是溶于油的东西，第二层是不溶于水也不溶于油的东西，第三层是水和溶于水的东西。青霉素是溶于水的，所以是第三层里面是青霉素。这叫针筒，可以抽水，这样可以抽出第三层溶有青霉素的水。”冷月着缓缓地用针筒将第三层的水抽了出来。
韩凌霜是一动不动，甚至连眼都不眨一下地盯着。
“接着是剔除含有青霉素的水不纯的东西。”冷月一边着，一边又拿出了一个陶瓷罐子，罐子里装着一层灰色的东西。
“这又是什么？”韩凌霜有些兴奋地问道，有言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他看一次月丫头炼药，倒是这些年看过的许许多多的书都有意思。
“是煮沸消毒过的炭粉。”冷月一边着，一边吧抽出来的第三层的水又注入到了罐子里，拿过韩凌霜手的琉璃棒搅拌起来，“加入青霉素溶液，再次搅拌。炭粉会把青霉素吸取进去。”
“那不是又变脏了么？”韩凌霜有些嫌弃地看着灰色的碳粉被水糊成了一团。“我也不知道，祖父的手札里，碳粉能净化脏东西。他老人家总是对的。”其实冷月很多地方也弄不懂，有时候她觉得秦太老爷实在太高深了，以她的资质根本理解不了。她也只能照做而已，每每想至此，冷月的情绪总是要低落一会儿，这辈子，她恐怕都不及秦太老爷的一般吧？外人皆夸她医术高明，却不知道，她的成只是拾人牙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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