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在哪?”看着妇人在自己答应后不断地双手合十作辑,冷月忍不住皱眉道。[书库][].[4][].[]
妇人赶忙将冷月带到了床前,在目光触碰到周围看到的人不禁抽了一口凉气。
床榻躺着的孩子不过十岁左右,右手被纱布缠着肿如馒头,脸嘴唇苍白没有半点的血色。
冷月走前,伸出手来摸向孩子的额头,孩子体温很高,“春桃,去准备一些凉水给孩子降温。”
这样虚弱的孩子,不能一直高热,首先先要防止恶性发热。
春桃应了一声,跑着出去了。
冷月仔细看孩子,发现他四肢和腹部布满了瘀点、淤斑、猩红热样皮疹。特别是那包着纱布的右手手臂,更是遍布大不等的瘀斑,看着触目惊心。
冷月暗暗皱眉,这个样子的病,她从未见过。
那妇人看见了冷月这个样子,忍不住哭了出来,“是我……都是我……他爹死前把他托付给了我,我一直心的照看着,后来四月前他的右手突然被破铁罐划伤了,我也没有多想,只是普通包扎了一下,哪里想到原本的伤口突然开始腐烂了,人也病起来。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要我在九泉下如何向他爹交代。”
妇人着哭得站立不住蹲在地。
这么,这病因是因为手的划伤先开始的?冷月从袖抽出了一条白帕子捂住口鼻,将对角系在了脑后,腾出双手缓缓地拆开了孩子手的纱布。
在完全打开纱布露出伤口的瞬间,一旁的雯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这孩子的右手手背已经肿得可怕,手背的颜色完全变成了黑色,伤口还不断的往外流脓,看起来好不吓人。
“这伤口究竟是怎么变成样的?”即便是冷月,也不由得被这触目惊心的伤口给吓到了。
妇人闻言,忍不住捏紧了手的帕子,“请了好多大夫和太医……院的太医们诊治,也用了不少好药却都不见好转,一月前还迷迷糊糊发起烧来。”
“之前是谁给治的?”冷月故意探了口风道。
那妇人愣了愣,却没有开口。
“是沈太医?”
“您怎么知道的?”妇人瞬间警惕了起来,有些怀疑地看着冷月。
“沈大夫与我师出同门。”冷月一边,一边用手却按那孩子的手背,却发现他的手背硬的如同一块死肉。
只是这么轻轻一按,昏迷的孩子竟然嗯哼的呻吟了一声,看来是疼惨了。
那妇人听到孩子的叫声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暂时将怀疑都跑到了脑后,紧张地问道“怎么样?能治吗?”
冷月并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沈太医怎么给开了治疗贫血的药?”
“沈太医了,这孩子的血可能坏了,要生些新的血才好。”妇人嘴回答着冷月的话,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床榻的孩子。
冷月沉吟了一会儿,却又转了话头,“能,这病是怎么恶化的?”
妇人便道,“割伤的时候只是流了一点的血,有些发红。我给用了止血药粉,谁知道越来越重起来。”
“这是耽搁了,”冷月皱眉,“那之后应该也请了别的大夫,为何还恶化了?”
妇人一听到这话,脸色苍白的有些难看,“那些庸医都是刮去脓血再取药杀掉恶肉,再敷药。可怜我霖哥受了这么多苦,却还要遭罪。”
刮去腐肉,这是外科郎正宗治疗方法。冷月便有些怪,“这法子怎么会没用?”
“第一个大父孩子拖得太久,还不知道到底要割除多少腐肉,手皮肉本来少,这样割掉之后什么时候能长出来,这都是不一定,重要的是那时候又正是炎夏,怕伤口愈合不了,要发脓,所以不愿冒风险治。后来好不容易有个外科正宗来替哥儿刮肉,只是开了口后,却腐肉和经络分不清了,不能割了要直接剁手……”妇人到这,苍白的嘴唇不只觉得开始发抖,“你他这是什么胡话,霖哥才那么,怎么能没了手……”
冷月却没用打算安慰她,直截了当地回话道“那位大宗倒是没有胡话,如果正的治不好了,要剁手。”
《灵枢痈疽篇》里有记载着发于足指,名脱痈。其状赤黑,死不治;不赤黑,不死。不衰急斩之,不则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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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哆嗦着道,“剁手可不能,哥儿以后还要读书写字的,不能写字了,日后怎么入仕。”
冷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人都快没了,还想着以后。“你这手还不是首要的,沈太医的血坏了才是关键,这个没弄好是要死人的。还要你这孩子烧了几天了?看样子是烧坏了肺。”
冷月着叹了口气,原以为是什么病,竟然都是拖出来的。这样想来,他那个因为同样病死的母亲,也是拖出病来的。
有些人真的很怪,拖着病不治,硬是拖成大病了才慌了,却已经为时已晚。
看着脸色难看冷月,那妇人几乎要晕厥过去。
“这手的先缓一缓吧,我也没有带相应的工具来。我先想法子让……”冷月正着,听得床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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