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先用镊子夹了一块纱布,沾了烈酒,心翼翼地擦拭着段朗伤口,将附近的脏东西擦去,同时止血。[书库][].[4][].[] 敬请记住我们的址說://Ыqi.e。
伤口清醒干净后,冷月又转头看向兰“兰,再去准备一些盐水,像平常我教导你的那样,九一千。”
这种盐水,祖父叫它生理盐水,用处很大。因此,平日里在许府没事的时候,冷月便会训练兰如何快速准确调配出这生理盐水。
冷月完,便拿起一把手术刀,对着烛光看了看。
虽然对照着祖父给她留下的手札和解剖图,她也偷偷跑到过乱葬岗拿死人练手过多次,但毕竟——活人这是第一个。
她的手便有些颤抖。她真的不太清楚自己的实力,会不会……
不会的!冷月猛地甩了甩了脑袋,摒去了脑的杂念。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始对着伤口的位置划下。
晋王便忍不住扭过头去,哪里有这样的医者,给人治病,不缝合伤口也算了,竟然还拿刀去割开伤口!真是疯了!他这个父亲也是疯了,才会答应。
虽然这么想着,晋王却没有开口阻止,他的双拳紧握,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既然答应了人家姑娘,该全程信任她,人家姑娘都不怕,他个糙汉怕什么?
冷月却不知晋王纠结的状态,她也没有精力注意这样的事情,她如今的精神极度集在自己的手。
要如何打开伤口,从什么角度开始,深度多少,这都是有学问在里头的,并不是简简单单粗暴的一划。
祖父留下的手札,手术伤口越,伤害越。
所以她要在既定的条件内,尽量将切口控制在最。
祖父留下的手术刀极快,只是在皮肤轻轻一划,最一层的皮肤表层被划开了。
冷月深吸了一口气,拿刀的手不由得抖了抖,她不禁吞了一口口水。
她一手拿着夹着棉花的镊子,一手拿着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只见她拿刀的手一用力便有许多血殷出来。冷月快速用消过毒的棉花去擦血,然后快速的吩咐兰给自己递换工具。
止血钳一个有一个被冷月迅速又利索地夹在了血管,她手的动作飞快,嘴也在碎碎念着什么。
如果晋王仔细听一下,便会发现冷月碎碎念的内容与手术完全无关,她念的是——不怕,不紧张。
只可惜晋王本身紧张的不行,整个人痴痴呆呆的看着冷月飞速转动的手,哪里还有一点战场叱咤风云的样子。
冷月做完这一切,才又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正间被长剑横穿的股动脉,冷月忍不住想要爆粗口,真是倒霉!偏偏是这股动脉。
不过抱怨归抱怨,冷月还是快速的用两个止血钳将动脉两端六厘米处卡住。
“针,线!”冷月没有回头,厉声道。
兰连忙从箱子里掏出了一枚怪的针,不是直的而是弯曲的,看得晋王瞠目结舌。
冷月用持针器夹起圆针,又用镊子将伤口撑开,暴露出动脉。
她便将手指伸进去,把往里缩的血管生生的抽出来,准备缝合。
可是,冷月才伸进去一根手指,公子的伤口开始噗哧噗哧的往外冒血,吓得她连忙收手。
怎么会这样?她吓得不轻,赶紧去检查是哪出问题了。
偏偏这时候,晋王也开始慌了,不断地在一旁问道“怎么了?怎么流了那么多血!你到底在做什么……”
喋喋不休,喋喋不休的!冷月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呵责道“闭嘴!”
晋王神色有些异的看向了冷月一眼,倒是乖乖地闭嘴了。
“兰,擦汗。”
冷月深吸一口气,对着兰快速吩咐道。
刚才那一下,吓得她冷汗直冒,额头便全是汗珠。
兰赶紧持了一块干净的纱布替冷月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兰擦汗的手也有些发抖。
便是打下手的兰都如此了,更何况主刀的冷月。
终于,冷月再次将一处松动的止血钳再次卡牢,然后才心翼翼地再次伸手去抓了拿动脉,她的手腕一动,只听见“啪”的一声,断箭便被强行拔了出来,丢在一边。
因为止血钳提前夹住,这一拔只流了一股血,便没有再流。
冷月一咬牙,一手轻轻抓住动脉,快速吩咐兰来盐水对血管进行冲洗,然后吩咐拿起圆针以及羊肠线开始进行准备缝合。
这一连串高强度的动作下来,冷月的双目早已眦得通红似血,不过里头已经没了一开始的不确定和害怕。
如今她的眼眸闪着坚定的光芒,没有一点的动摇。
“来,帮我这样捏着。”冷月朝兰叫道。
只是这次兰却不敢前,这血淋淋的东西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下手,还有这东西看去那么脆落,要是稍稍不心……
冷月见她半日不前,便有些急了,这手术进行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她必须尽快完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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